第32章 从前
“秀儿,母亲叫你过去她有事找你。”一个年龄只有十三岁,身穿深蓝色衣袍男子急冲冲地跑到女孩屋子外敲着屋门。
“我知道了,二哥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女孩匆匆忙忙地收拾着桌上的针线与刺绣,七岁的她想为两天后母亲的生辰准备着礼物。
女孩走出屋门整理衣服,便与自己的二哥小跑到了母亲的房里,只见母亲的房中还站着两个人。
“呼呼, 母亲你找秀儿有什么事情吗?咦?父亲,大哥你们也在?”
两个男子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凝重,各自都纷纷走出了屋子在门外谈论着什么,此刻坐在床上的女子隐含着眼角的余光,微微笑了笑开了口:“我的秀儿又漂亮了不少呢,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
女孩没有发现出自己的母亲有何不妥,只很开心地走了过去依偎在女人的怀里:“母亲,秀儿为你的生辰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哦!”
“哦?能不能让母亲先看看是什么?”女人好奇着。
“不行,如果提前给母亲看的话就不是惊喜了。”女孩嘟嘟嘴道。
“嗯,那我就期待着我的秀儿在母亲生辰之日献上的惊喜吧!秀儿,来坐这。”女人把被子挪到一旁,拍了拍身旁示意着女孩,女孩很乖巧从女人怀里出来,坐在女人身旁。
“如果有一天,母亲突然不在秀儿的身边了,秀儿要乖乖听二娘的话,不许无理取闹知道吗?”女人很认真的说道。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听二娘的话,母亲也不会离开我,呜呜~”女孩瞬间哭了出来,紧紧地抱着女人,还不停地蹭着。
女人双手放在女孩的肩膀上从自己的怀里轻轻推开开道:“秀儿不哭,秀儿要乖好好听话。母亲只是说如果有一天。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们。我希望秀儿不要哭,我喜欢看着秀儿笑着的样子。
如果真有那天,秀儿要替我好好的照顾你的父亲和你的两个兄长,不许与二娘胡闹,秀儿可否答应母亲?”
“嗯嗯,嗯嗯,秀儿……秀儿答应母亲,呜呜……”女孩不明白女人为何要对自己说那么多的东西,只是依偎在母亲怀里哭得像只小花猫……
到了女人生辰之日,整个府里冷冷清清,没有戏班子来唱戏,没有歌舞表演也没有人儿前来,有的只是一家五口坐在院子里安静的欣赏着风景,看着奔跑的两个孩子……
两个男人面带沉重着看着笑得正开的女人,而女人看着的却是那个正在拉着风筝线嘻嘻哈哈跑得开怀的女孩,这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啊!她怎么舍得离开,可是人难违天意……
女孩跑跑停停,身后跟着的是自己的二哥。突然,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口吐鲜血倒在了草地上。
“母亲,母亲!”
“文媚!快,快传大夫!快通传大夫!快!”两个男子着急的扶着倒地的女人心急如焚。
女孩听到自己大哥与父亲的喊叫,转身看到二人正扶着女人,急忙的松开风筝线也着急的跑了过去。
“母亲,母亲……呜呜,我还没有送你礼物呢,母亲你怎么了?你不要离开我……”女孩紧紧抱住女人,害怕女人会突然走掉。其实女孩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可是她却没有那种勇气去面对女人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咳咳……我不走,我还要等我的秀儿送我生辰礼物呢!”女人摸了摸人儿的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艰难的站起坐回凳上。
女孩从怀中把那蓝色的刺绣拿了出来递给女人:“母亲,这是秀儿送于母亲的礼物。这上面有我,母亲、父亲、还有两个哥哥,我们一家人很开心。”
女人看着刺绣上的图画有些歪歪扭扭,还有模糊不清的红色印记,想必绣这一幅花秀儿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这些足已让女人欣慰。
虽然这刺绣不是怎么好,但是可以隐约的看清楚绣上正是幸福的一家五口。三个孩子在草丛间玩耍,男人与女人在亭子里喝茶观赏风景。
那时,正是女孩五岁的生辰。女人眼角的泪水不争气的把刺绣染湿了……事情总是很突然,女孩的母亲在这一天已经回到地上永远沉睡着……
下葬时,很多人都围绕在女人的坟墓旁都是满脸的悲伤,女孩的父亲和两位兄长都在哭着,只有女孩很安静,她不哭也不闹,笑着面对那已经远离的女人,正在沉睡不醒的女人……
因为这是她母亲临终前的希望,女人喜欢看她笑起来的模样,所以女孩不会哭,她会微笑着送走女人。
不了解情况的人儿们都会怀疑女孩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有的也会很好奇为何她的母亲离去她不会哭不会闹,就只是安静的笑着面对,可女孩从来不去作过多的解释。
其实女孩很想哭,很想很想嚎啕大哭,只是她不能!她答应了女人要坚强,答应了女人要微笑着送她走。答应女人好好的不会哭泣……
直到事后女孩才知道,那时她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然世上有一种药很神奇,它可以为人续命三天,可吃下去时第一天将会承受着犹如上千上万的毒虫所啃咬一般。
她的母亲为了她坚强的活到了自己的生辰,为的是她给她所准备的惊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