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生异界
那几个天月宗弟子离得更近,先一步赶了过来。
看那如天仙般的神秘师妹此刻衣衫不整,一张俏脸哭成了泪人儿,对着一个余家服饰的年轻弟子拳脚相加,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毫不客气的加入到暴打当中。?
一众天月宗弟子暴打族长独子,现场围观的余家弟子却无一人阻止,甚至无一人询问原由。
这不仅是傻子少爷余天海的悲哀,也是余氏家族的悲哀。
最近几年,族长余瑞峰和大长老余富雍相斗的厉害,长老们大致分为了三派。一方是以大长老为首,三长老,四长老一派的争权派。一方是以族长和二长老余旻一派的“保权派”。还有一派就是以五长老余月为首的中立派。
五长老余月是五位长老之中唯一的一位女性长老,性子恬淡,对于权力,钱财等都不看重。但生平喜爱炼丹,是一位黄阶丹师,也是櫆城唯一一位丹师。
虽然不参与余家的权力角斗,但是其威望和身旁的实力却一点不比其他两派小。因为她是一位丹师,这就是天武大陆丹师的优越地位。
然而,人人都想成为一位丹师,但是十万个修士中也未必能够找出一个丹师。
要成为一位受人尊敬的丹师,首要条件便是灵魂天生强大,而灵魂天生强大之人能成为灵修。灵修者,不修体魄,专修灵魂,能开灵眼,看尽鬼魅,此万中无一。
其次,还必须天生体制特殊,能修火属性玄气。而能修带属性玄气的人,万中无一。丹师,集两种条件于一身,灵武双修,不用想也知道是如何的稀少了。
成为丹师的苛刻条件注定丹师的稀少,再加上丹师炼制的丹药的神奇功效,注定丹师高于一切的本质。
余家上层人员的权力争斗已然不仅局限于上层,早已蔓延到了族中所有弟子甚至是支脉子弟。
在内忧严重之时谁也不想惹火烧身,再引来外患。
“住手,都住手。天月宗如此作为,是不是太过于欺人太甚了……”
余旻脸色难看,他听见这边吵闹,害怕族中弟子招惹上了天月宗之人,便急忙赶来看看,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众天月宗弟子暴打族长之子,这岂不是当众打脸!就算是傻子,那也是族长的孩子,是余家嫡系。
因为余旻来的较迟,天月宗的美丽少女早已经穿戴整齐了。只是一双动人心魄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晕死过去的余天海。余旻虽然觉得奇怪也没有太在意。
与此同时,不知在多少个光年之外的地球,一名有志青年扶起一位摔倒在地上的老太太,却反遭被讹。
青年郁闷之下冲出马路,一辆宝马迎面而来,“砰”的一声,青年应声飞起三米高,摔到几米外的马路中央,一辆重卡从其身上碾压而过,青年当场宣告死亡。
青年脖子上的传家宝月牙宝石突然亮起了阵阵绿光,笼罩了其飘散出来的灵魂,撕裂了空间,眨眼不见了踪影。
不多久,族长和其他长老都闻讯赶来了。
“天海,天海啊……”
余瑞峰一到便看到自己的儿子口吐鲜血的仰面躺在地上,伸手一探,已然没有了气息。
“是谁,是谁杀死我儿的,我要他偿命……”
状若疯狂,双眼血红,看任何人都像是凶手一样,嘶吼着,怒喝着。
如果不是二长老死命的拉住,估计他见人就杀了。
“族长,你冷静些啊!这件事会有一个结论的,不会就这样完事的。”
“冷静,哼,如果你儿子死在你面前,你能冷静吗,你能冷静吗……啊……”
二长老余旻拼命想使族长冷静下来,而余瑞峰痛失儿子,心智一时难以忍受,难以平静。
过了许久,余瑞峰终于冷静了少许,恢复了一丝一族之长应有的沉稳,但神情却是一脸的颓废。
“到底发什了什么事,你们天月宗应该不会无故打死我儿吧……”
余瑞峰已从二长老和其他弟子口中了解到部分情况,虽已冷静了下来,但口气却是生冷无比。
“哼,什么事,你余瑞峰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纵容儿子欺负小主,你可知道这位是谁?她可是我天月宗宗主的独女,如果她受到了什么伤害,不要说你儿子要死,你余家也一样鸡犬不留。”中年男子冷哼说道。
余家众人和那几个天月宗少年闻言皆是一惊。余瑞峰心中也是一阵动容,想不到天月宗竟然来了一位如此重要之人,如果她一个不高兴,余家可真难逃厄运了。 相反,大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一派的争权派心中却是一喜,你余瑞峰的儿子得罪了天月宗的公主,子不教,父之过,正好可以借机打击一番。而且,听天山、天水两兄弟说那少女出来时衣衫不整,想来那傻子得罪的不清,没准天月宗一连坐,你余瑞峰也得陪你那傻儿子去。
众人都转首看着那轻纱掩面也遮不住空灵之气的天仙般少女,想从她口中知道到底发什了什么。
少女却是一言不发,要她说出她沐浴之时,那登徒子突然闯进来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况且那登徒子也被打死了,少女心中的闷气也散的差不多了,也不想深究什么了,这样对别人和自己都好。
想到这,天月宗动人少女转身回到了屋里。
众人不敢强留下少女问清缘由,没能得到事情的真相。只是从目睹此事的弟子只言片语之中,知道余天海闯进了天月宗少女的屋子,之后那少女衣衫不整的把傻子少爷打飞了出来。
但这件事毕竟是余家理亏,余瑞峰心头再怎么愤怒,怨恨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赔罪道歉,以求息事宁人。如果他子髯一生大可怒发冲冠,可是他却身任余家之主,事事都得为家族命运考虑。
第二天一大早,天月宗之人就急急忙忙离开了櫆城,也没有提及选取弟子之事,想来是那少女心中尤有些余怒,命令天月宗之人速速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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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前摆放着一具比之正常人稍小的青木棺材,棺材两头各有两盏散发出微弱火光的松油灯。
尽管有四盏油灯,但是这祠堂却是一点儿也不明亮,显得混混淆淆。
棺材正前方一张座椅上靠着位黑袍中年男子,正是余瑞峰。
此时的余瑞峰再也没有一点一族之长的威严样子,头发乱糟糟的散在身后,一手拿着瓶酒猛往嘴里灌,边喝边吐,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再也没有前几日的风采,嘴里还小声念叨着:
“静儿,我真是没用,当年没有照顾好你,今天又没能保护住我们的孩子,我真没用,你说我当年答应当这个族长干什么,我对不起你啊,对不了我们的孩子啊………”
“说的对,当年你就不应该当这个族长,因为族长之位应该是我余富雍的。”
此时,大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祠堂。
如果是以前,凭借余瑞峰武师后期的修为实力,早就发现了大长老等人了,但是此时他早已心智失守,喝的也是醉醺醺的,竟一点儿也未察觉。
“是你,就是你!余富雍,你狼子野心,勾结外人杀我妻子,我杀了你。”余瑞峰猛得从地上站起,身体却摇摇晃晃,一副醉的不行的样子,但也掩饰不住心中压抑多年的怒气,怒吼着冲了过去。
但是结局却是悲催的,大长老一拳就击退了余瑞峰,冷笑道:
“余瑞峰,我和你同是武师后期,但是你此刻喝的烂醉如泥,一身实力又能发挥出几层呢?”
“就算只能发挥出一层,也足以击杀你这狼心狗肺的家伙。”
余瑞峰状若疯狂般又冲了上去。
余富雍只是冷笑,依然只一拳击退。
“够了,族长和大长老在祠堂前拼得你死我活的成何体统,这不是让先辈们笑话吗?”
一身白衣的五长老余月踏步走进了祠堂,先向列祖列宗上了柱香,又给余天海的棺材上了柱香。
“五长老,你来的正好,今天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提议罢免余瑞峰的族长之位。”
“我不同意。”二长老此时也赶到了祠堂。
“哼,今天你们不同意也没用了,我已经派人去请太上长老了,余瑞峰的傻儿子得罪了天月宗,子不教父之过,为了给天月宗一个交代,他不能再当族长了。”大长老等人一阵冷笑。
“瑞峰确实不适合再任族长之位了。”
“太上长老……”
众人没有对突然出现的太上长老震惊,因为太上长老乃是武将之境,更是櫆城第一高手。
“太上长老,您怎能这样呢,当初可是您亲自任命二哥为族长的啊!”二长老余旻有些激动的道。
正在这时,青木棺材震动了起来,棺材两旁的四盏油灯也突然熄灭了。祠堂里一片漆黑,只听得见棺材震动的响声。 “怎么回事?”太上长老向余月问道。
这类比较灵异的事情大多为鬼魅作怪。灵修者开了灵眼后能看得见武修者所不能看见的鬼魅(即魂兽)。余月是丹师,灵武双修,所以众人都看向余月?。
“不清楚,可能是棺材里出现了魂兽,低阶魂兽是最喜欢以刚死之人的灵魂为食的。”
余月额头眉心处突兀的出现了一只竖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