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请假的一天
因为Enoch答应过我,不会关着我,所以我想出门的时候,就可以出去。
我今天向他请了假,坐车来到a市的车站,穿得跟明星出行似的,鸭舌帽黑墨镜长领外套。
在车站附近的xx餐厅徘徊了几分钟,最后等到了午间休息的路美琳。
“你好久没联系我了,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一见面她就假意不满地抱怨,我连忙给她道歉,告诉我也是没办法才这么久没联系她的。
我的手机被Enoch没收了,只有今天我请假了,他才还给我的。
临走当然还是给我下了咒,一见l到张暮生,我就会变成苍蝇飞回他身边。
反正就是不给我下点可爱的咒,比如小鸟,蝴蝶,蜜蜂什么的,品味差还不承认。
我们找了家奶茶店,聊一个多小时后,她要回去接着工作,我和她道了别。
在街上闲逛,打算走着回家,正好五点可以看望一下,下班回家爸妈。
走着走着,我看到了一家超市的玻璃墙内,摆放的大屏液晶电视上,正播着新闻。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付宾在一个发布会上,对着一堆摆在他面前的话筒说着准备退出娱乐圈的话。
我疑惑地想了想,会不会是他疑似黑道的身份实在不适合他当个公众人物,所以就退出了?
拿出了手机,我点开了未接来电的选项,看到了付宾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点了他的号码一下。
“不知道,不知道,
为什么,对你说,
喜欢你,说不出口。
好想和你表白——”
他的铃声竟然是“表白”?
“喂。”
“你终于回电话了。”
“那个……之前你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问问,你们回去后……怎么样了?你男朋友……当时情绪有点失控,我担心……”
这会他又恢复了,以前我和说话时的吞吞吐吐。
“没事,现在我没事。”
“哦。”
“你打算退出娱乐圈了,不想唱歌了吗?我挺喜欢你唱歌的。”
“呵,对,我打算退出了。你要是……喜欢听,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单独给你唱。”
“啊,这样啊。要不你现在给我唱个,反正我没事干。”
“好啊,我给你唱。”
“唱个我最喜欢的,说最后一次爱你。”
“回忆像落叶慢慢飘过,
我在咖啡屋里静静坐着,
回想起你在对面对我说,
说分手——
我说让我最后一次,
说最后一次爱你
……”
听着他异常伤感地唱着这首歌,我想起了不能见面的张暮生,鼻子有着泛酸。
不由地抽了抽鼻子,电话那头停止了唱歌,笑着说:“不会吧?你听到哭啦?”
“你才哭了呢!我只是突然感冒了。”
说着话的时候鼻音特别重。
“呵呵呵……好,你感冒了。”
“嗯。”
“对了,我还写了一首歌,没发布呢,唱给你听听。”
“啊?叫什么名字?”
“想要你知道。”
“悲伤的歌吗?”
“我希望是喜悦的歌。”
我静静地走在街上,专心听着他给我唱的歌,突然在电话那头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声枪响。
“你现在在哪?不在家?”
“我在外面,估计要晚点才能回家了。”
他话音一落,突然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眨了眨眼睛,想着他估计又出去火拼什么的了吧。
他的身手在普通人中,算是很不错的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将手机放回了口袋,我走到前面的小吃店,点了两份煎饺和一碗馄饨。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啦,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
“哎呦,那你不得被吓晕过去?”
“差点,还好我忍住了。不然估计你就看不到我了。”
“还真是,很恐怖吗?它长什么样啊?”
我不用竖着耳朵,就能听到身后吃着煎饺的大妈,和老板娘说着昨晚半夜,在xx广场见到一浑身是火的鬼魂。
“以前听说有个男的,被什么邪教洗了脑,说练了什么功法能刀枪不入,就跑到广场浇汽油自焚,是他吧?”
“估计是,它昨晚还一边嚎着,骗人的,骗人的。一边要来追我呢。好在我练了几年广场舞,腿脚快滴很。”
接着大妈开始长篇大论地诉说,她因为跳了广场舞,头不疼了,腰不酸了,一口气能上十层楼了。
追追小偷气不喘,打打流氓拳有力,堪比妇女版超级英雄super,man。
我吃完了馄饨和煎饺,给听得如痴如醉的老板娘递了三十块钱,老板娘就看了一眼钱数对不对,又连忙转过了头。
“那你今天晚上来找我,我也跟你去跳跳呗。”
老板瞪着铜铃般地大眼,转身不可思议地看向老板娘。
我憋着笑走出了小吃店,觉得那个大妈跟那个什么邪教有得一比。
一边散着步消食,我一边问着路人,xx广场怎么走。
花了二十多分钟,找到了那个看起来还挺大的广场。
现在是三点钟左右,因为现在是星期天,所以广场上有不少溜冰,骑自行车,滑滑板和遛狗的青少年。
我想了想,决定晚上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一下。然后转身,继续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来到家附近的时候是五点二十六分,我躲到比较远的一个街道拐角,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我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之前经常来的张暮生已经有两天没来了,我才放心地走到了家门口,按了门铃。
的确是我妈给我开的门,我拥抱了她一下,正走进门,我妈问。
“你和暮生怎么了?上次他急匆匆地来找你,要不是你后来发了短信给我,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给我妈解释,就说:“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他分开一段时间,你下次见到他,跟他说我很好。”
“人家暮生人很好,又很喜欢你,你别又闹什么脾气。”
“呵呵……妈,你做菜了,什么菜啊?我饿了。”
“哦,是白菜炖猪肉,你要吃炒鸡蛋吗?给我打打鸡蛋吧。”
我妈果然很好糊弄,一般我转移话题说我饿了,我妈注意力就会放在怎么填饱我这上面,而不会再追究之前的话题。
这就是慈母啊!要是没我爸这个稍微有着严的严父,和我自身有点自制力,我不被养成个胖墩才怪。
然后我爸,在我们做完菜后,不到十分钟也回来了,一见面我也给他一个熊抱。
他也是免不了询问一下,我和张暮生奇怪的现状。
我糊弄不过去,就耍赖不肯讲,我爸无奈地问了我现在住哪?安全不安全?
我只能说我现在很安全,有很好的修炼,让他们就当我是回云南修炼去了。
住址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他们的,我反过来询问了离开了的陈静心去了哪里。
我妈说是去了f市,听说是追着一个美男走的。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我妈,以前只会说很好看的人,现在竟然会说美男了!
一定是陈静心教的。
吃完了饭,我是时候该离开了,便和他们依依不舍地道了别,我妈临走前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盒子给我。
“是在门口看到的,写着你的名字,暮生说不是他送的。”
我拿着盒子坐上了出租车,报了xx广场的名字,系好安全带后,打开了写着我名字的盒子。
(这是谢谢你,帮我的朋友解决了诅咒的谢礼。
付宾赠。)
看到的第一个东西,是一张便利贴。贴在一个很复古的银色花纹怀表上。
“滴——”地一声,我打开了怀表,一阵优美的音乐传出,是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
掉下了另一张叠起来的便利贴,打开后写着(就当做纪念,有空多看看,别忘了我。)
怀表打开的盖子上贴着付宾的一张头像,笑得阳光而灿烂,让我看到照片也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滴——”我把怀表合上了,挂在了脖子上。
想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已经拿到礼物了,很喜欢。
但拨了他的号码后,听到的是提示已关机的声音。
估计他还在忙,所以关了机。
“xx广场到了。”
果然坐计程车就是不一样,我走路两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就只花了半个小时。
付了钱后,我走进现在少了不少人的广场。
看着时间还早,就坐在一旁给人休息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几个放荡不羁的非主流少年,穿着野性地跳着街舞。
他们跳了有三个小时,我看了也有三个小时,(其实是以他们为定点在发呆而已)他们注意到了我。
两个才十五六岁左右,瘦得跟干尸一样的男孩走了过来,对我吹着口哨。
我随手结了个印,一个泛着淡绿色光芒的封字出现,他们愣了愣,面面相觑地低声说了句:“窝艹!”
“姐姐,你是玩cos的?眼罩好酷啊,这字是怎么弄的?哪里可以买?”
“这字你要?我送你呗。”
我坏笑地将字轻轻吹了过去,其中一个刘海遮了半张脸的男孩,惊奇地伸手去抓。
淡绿光闪过,他保持着伸手抓封字的姿势,一动也不动,旁边原本自认酷拽,在风骚地抖腿的爆炸头小伙伴惊呆了。
“喂!小明,你怎么了?”
“啊——老大,快来!小明动不了了!”
随着爆炸头的惊叫,剩下的四个非主流少年蜂拥而至,看了我一眼后对着那小明,东拍拍西推推的。
“你你你把他,怎么了?”
果然还都是不满十八岁的孩子啊,爆炸头明明眼中充满了惊慌的小泪花,但还是强装着凶悍。
“解——”
淡绿色光芒闪过,那个小明瘫倒在地,喘着粗气说:“好,好酷!”
我一脸的黑线。
一个看起来是他们头头的少年,眼睛放光地看着我的手,还有两个少年偷偷在底下模仿我怎么结印。
少年头头说:“你会法术?”
我摸了摸左眼的眼罩说:“可以这么说。”
“可以教我们吗?”
“少年,学这个是有代价的。”
“我们不怕!学会了多吊啊!”
“……”你以为法术,你想学就能学吗?
我看附近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剩这六个少年,就把眼罩给摘下了。
想要把他们给吓跑,好方便我找那只被烧死的厉鬼。
各种脑残无厘头的画面塞进了我的脑袋,我连忙捂住了左眼,阴森森地对他们说。
“代价,就是得自己挖掉一只眼睛,和鬼换一只。你们敢吗?”
看到我诡异的红色竖瞳后,又听到“鬼”字,他们不安地相互看了看,对我小声地说。
“我妈说,这里就有鬼,还是烧死的。很恐怖!”
“我也听说了,还会追着人跑!”
“我们上次有来看看是真是假,结果……”
他们无视了我的竖瞳,七嘴八舌地就开始说自己的听闻和经历。
他们该不会以为,我这眼睛是戴的美瞳吧?
忍不住站起了身,指着一个方向,等所有人望了过去后,我阴森森地说。
“它,就在那,看着我们。”
“哇啊——”
我成功地吓了他们一跳,少年们的尖叫声也是很刺耳的,连忙躲到了我身后。
“怎么没人了?”
“刚刚还有两个大妈在跳舞呢!”
“你不会见到两只鬼吧?”
“啊——”
哎妈!好吵。本来是要吓走他们的,现在他们反倒粘着我了。
那我只好出此招数了!
我猛地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惊叫:“救命啊!它,它要掐死我!”
“啊——”
几个少年瞬间把我给丢下了,跑得可以去参加短跑比赛,拿个并排第一二名。
终于把这群骚年给吓跑了,我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叹了口气。
现在的孩子,思维比我还跳跃。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耳边幽幽地传来一个男人,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迅速结了个深蓝色的封印,转身的瞬间,和一个浑身是火但我却感觉不到热量的厉鬼对视。
“呜呜呜……我不甘心……”
脑中闪过了他临死前,自信满满地提着桶汽油,步伐稳健地走进了广场。
“我蔡钟康就让你们看看,我练的功法是不是骗人的!”
说着,跪在了人群中,往头顶上倒出了汽油,浇得全是都是。
众人尖叫着躲到了五六米外,有几个壮汉想上前按住他,他却提前打起了打火机的火苗。
“别冲动——”
大汉们惊叫,火焰瞬间就点燃了他的全身,他兴奋地站起了身。
“哈哈哈……我不会死的!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