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 毁我,你开心吗?
“走一趟吧。”
安宁惊恐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几个黑衣人,手,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你们要做什么?去哪?我不去!”手微微颤颤的抓住门柄,正想关上门,被为首的黑衣人无情的推开,安宁跌倒在地,后背正好抵在茶几角上,疼的安宁冒冷汗。
原本就不大的房子,被几个黑衣人挤进来显得更加狭小。
“越少吩咐过了,明天之前必须要让你的肚子给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劝你还是不要反抗,否则出了什么事,都不在我们的责任。”黑衣人说话时没有表情,好像安宁肚子里不是一条小生命一样。
安宁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这儿黑衣人,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他还想怎样?孩子是我的!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我会远离他们,不会拿孩子来威胁他跟佟玥,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司越南,你当真如此绝情吗?今天是你和她的订婚典礼,还要我拿我孩子的命,当贺礼吗!
“求你,不要杀死我的孩子,我求你。”安宁跪在地上,身影那么单薄,她在发抖,哭的那么无助。眼泪还在落,湿了衣襟。
“不要,不要,孩子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们不要杀了他......”
黑衣人看着安宁依旧面无表情。
为司越南打了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是哭的撕心裂肺,哪一个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打扰司越南,哪一个不是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打掉孩子?
“抱歉,打掉孩子是越少的吩咐,有什么话,你和他说去。”
越少的吩咐......司越南,当初你娶我,说爱我的时候,可不曾说过你会为了别的女人抛弃我,不曾说过你会在和别的女人的订婚典礼当天打掉我们的孩子,不曾说过......
爱!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我怎么会相信你呢?
傻!她是天下最傻的女人。
安宁,还没有傻够吗?不管你怎么求,都没用。
心如死灰,安宁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司越南,你就那么害怕我跑了吗?一个黑衣人就够,你派了这么多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安宁起身,主动的走在前面。
宝宝,对不起,妈妈无能,没有办法保护你,要恨,就恨妈妈还有你那个无情的爹地吧,我们一起恨。
医生已经在医院等候多时,安宁看着手术室里的那张床,突然觉得好恶心,胃痉挛的难受,蹲在墙角处干呕,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给司越南打个电话,打电话?是为了让心死的更彻底吧。
手在屏幕处停顿了片刻,终是拨出。
“喂?”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却带着不耐烦。
“司越南,我说我恨你,你信么?还有,订婚快乐。”她怎么会忘记今天是他和他最爱的女人的订婚典礼呢?
电话那头是沉默,还有他平稳有致的呼吸,最终:“嘟嘟嘟......”电话切断,安宁听到司越南在挂掉电话前,佟玥的那一声“越哥哥......”手机,自手中掉落。
司越南,毁我,你开心吗?
安宁手抚着肚子,一步一步的向那张床走去。像是在赴刑场。
断送宝宝的生命,断送她的念想,断送他们的爱情。
他们的感情就像是一场杀戮,面对他,她只能丢盔弃甲,等待着他把她杀的片甲不留。
司越南,我说我恨你,你信吗?
安宁躺在上面,闭上眼,只有无尽的黑暗令人窒息,眼泪从紧闭的眼眶中挤出,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