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当年
当年
取出回生丹是一件极为耗费心血的事情,迦漪还没有出漪锦宫就已经体力不支。“没事吧!”
墨无双安顿好迦涟立刻就走出暗室追上迦漪,现在仅仅一个十岁的孩子给她一刀就能取了她的性命。“没事,只是有些虚弱。”
迦漪轻轻的说着,从回生丹取出来的那一刻逆天的代价已经开始了。 墨无双对于迦漪的话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和我回墨府,墨老头让我带你去见他。”
迦漪听了之后点点头,在离开之前好好的和墨老头相处,如果再见恐怕是天人永隔了。
墨无双见他答应了便打横抱起她向外走了出去,轻如鸿毛的体重让墨无双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么轻。
转过一想:回生丹本就是逆天而行的神药,养在心脏中必定是极为消耗心血,这么轻也是在常理之中,回去吩咐厨娘多炖一些补血的药膳。
迦漪觉得自己根本用不上力气,还有阵阵的寒气侵入肺腑骨头,迦漪皱眉,疼,钻心的疼,原来寒毒就是这样的,回生丹乃是至阳的神药,在人体中培养必须需要至寒之体。
所以她才会跑去边关寻找阴寒的地方,长年累月下来寒毒早就侵入骨髓,至阴至阳相互融合才会相安无事,如今这种平衡少了一方制约,触发起来定然是势不可挡。
寒毒根本就没有给迦漪说话的机会,当迦漪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之后已经是昏迷不醒了。墨无双觉得自己怀中的人身体突然软了下去,而且开始犯凉,他的心头一凉。
加紧步伐把她放在那车上,自己的手颤抖的放在她的鼻子下试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微弱的气息,不过气息中很冷。
墨无双惊觉不对,策马从迦漪宫的小路走出了皇宫,墨无双只觉得自己很急,明明不远的路却觉得很长很长。
好不容易看到了墨府大门,墨无双不等那车停稳,就抱下迦漪飞快的向墨府内狂奔,“快去醉云楼请司空谷主,就说他师妹在我这。”
管家看墨无双已经双眼泛红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立刻去请司空,墨无双又吩咐下人在屋子里摆满火盆,屋子里立刻暖过了起来,人呆一会就忍不住冒出汗来,迦漪躺在床上,痛苦的面容减少了不少。
“嘶嘶,嘶嘶”红花儿在醉云楼里不安分的扭动着,在空气中嗅来嗅去竟然没有确定出迦漪的方位,司空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红花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围着屋子乱嗅。”桡清逸推开门就看见躁动不安,在空气中乱嗅的红花儿,和神色不怎么好看的司空,虽然司空的什么一直不好看,可是今天的特别不好看。
司空觉得自己的心是悬的,红花儿这几天虽然没有怎么去看迦漪,可是它总是在空气中闻到回魂草的气息。
然后对那个方向“嘶嘶”的叫着,可是红花儿今天竟然闻不到回魂草的气息,只能说明回生丹已经养成并且脱离了迦漪的心脏。
司空紧紧捏着手中的杯子,看着焦躁的红花儿在地上来回嗯游荡着,伸手让红花儿缠上自己的手臂,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红花儿,好似在平复红花儿的躁动不安,红花儿一点一点的安静了下来。
“小没良心的出事了。”饶是桡清逸在怎么粗心大意,但是看到红花儿如此躁动的样子也能想到是迦漪出了事。
“应该是取出了回生丹,然后因为至阴至阳失去了制衡,所以寒毒发作的势不可挡,因为回生丹已经进入迦涟的体内,所以回生丹里的回魂草失去了气息才导致了红花儿如此躁动不安。”
司空虽然也担心,但是仍然冷静的分析眼前的情况,而且分析的八九不离十。“公子,墨府有人求见,顺势您的师妹在墨府。”黑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司空和桡清逸对视一眼,快速的走了出去……
“三日后就是秋季狩猎,迦涟和六儿与父皇一块去。” 上书房内迦明峰和蔼的对迦涟和迦漪的说着,迦漪有些排斥,她不怎么想去。
迦漪迷迷糊糊中想起了三年前的秋季狩猎,就是从那次开始迦涟才会对她更加关注。迦漪之所以不想去是因为那时候她的身份是大云的六皇子,她还是个男的。
“儿臣,遵命。” 迦涟和迦漪异口同声的回答着。迦漪有些走神,她觉得心神不定,总觉得会出事。
母妃素来面上温柔,可是手段很辣,之所以成为皇贵妃除了父皇的宠爱,可是当中更缺少不了她狠戾的手段,难道是后宫有人想在秋季狩猎上动手?
迦漪猜测着,可是她从来没想到这是冲着她来的一场计谋,一场导致她痛苦的计谋。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果然适合狩猎,谁能拔得今天的头筹,朕就把这把长剑送给他。”
蔡归手中拖着一把长剑,有眼光的人都认识这是吹毛断发的利刃,不少人眼中已经露出炙手可热的光芒。
自己的几个皇兄眼中也露出势在必得的目光,迦漪淡然的看着,可是看到迦涟眼中含着淡淡的不屑,迦漪淡淡的挑眉,就知道自己的这位皇兄与众不同。
迦漪策马一点一点的走向森林深处,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宫中最喜欢独来独往的两个人一个是迦涟一个是迦漪。
迦漪跳下马,在树下坐着静静的出神,迦涟之所以独来独往他是不屑与宫中的人来往,那个大她两天气势却令人震撼的皇兄。可是自己呢?迦漪想着,应该是自己见不得光,所以不敢与人相处。
“咴咴~咴咴~”马儿有些不安,在地上刨着着土,好像挣脱被扣在树上的绳子,迦漪察觉到不对,马上起身进入战斗的状态,她警惕的看着四周。
传来一阵兮兮嗦嗦的声音,迦漪寻声看去是狼,三头体格壮硕的狼,迦漪双眼一眯,右手慢慢的向自己腰间的匕首,双眼却死死的盯着狼,与它们焦灼着。
迦漪警惕的看着这三头狼,这三头狼双眼泛红,明显是被下了药。知道会发生事情,没想到她们竟然是打她的主意。
也是父皇最疼爱的是六儿,又让她进入上书房学习,说不定下面就是让她继承皇位,可不是妨碍了不少人的路吗?
她死了,母妃不过就是一个无依靠的贵妃,宠爱过后什么也不会有,直至死于深宫。
那三头狼已经蠢蠢欲动,一头按捺不住扑向迦漪,迦漪匕首一挥,在疯狼的身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趁其不备捅进疯狼的心窝,另外两条狼见状竟然分工合作。
一前一后的扑向迦漪,即使迦漪功夫深厚,可是也耐不住两条狼的车轮战,迦漪觉得自己的体力逐渐不支,一个不察觉,竟然被一头狼一个撕扯,有些踉跄。
另一头咬住了她的肩甲,迦漪忍住疼痛把匕首狠狠的戳向咬住她的疯狼,那头疯狼立刻断了气,但还是流着鲜红的血液,空气中充满着血腥味
迦漪气喘吁吁的看着最后的一条疯狼,她们都是强弩之末,不是它死就是她死,那头疯狼被迦漪肩甲的鲜血刺激的双眼更红,血红的双眼看向迦漪的脖子。
迦漪感觉到了,没有受伤的左手把匕首握得更紧。那头狼扑向迦漪的喉管,迦漪准备与它拼死一搏,身后却传来箭枝破空的声音,迦漪心头一凉,真的活不过今天吗?
“噗”箭枝没入心脏的声音,迦漪一看死的竟然是那头狼,迦漪回头看是迦涟,像是松了一口气是的坐在地上。
迦涟看着瘫倒在地的迦漪,在看看她肩甲的血,慢慢的走向她,最近上书房的接触两个人也有了点头之交。
“你受伤了”迦涟用的是陈述句,他想到他在漪锦宫看到的一切,这个小他两天的人竟然独自承受了那么多,心里有些软了软,打算替他处理伤口。
“不用”迦漪闪躲,如果让他包扎那么一切都瞒不住了,“我帮你。”迦涟看着伤口不止的血流,“我说了不用”迦漪的声音有些恼怒,想要挣扎着起来。
迦涟看着他不要命的动作,皱了皱眉头。伸手点住迦漪的穴道让她动不了“我不喜欢别人反驳我,更何况你还想要命吗?”
伸手解开迦漪的衣服,可是他却愣住,双手僵直。他呆愣迦漪胸前裹住的布条和那微微凸起的地方。他是女的,六皇子迦漪竟然是女的,“最好管住你的嘴。”
迦漪用匕首抵住他的喉管,迦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替她选择了隐瞒“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是当初在漪锦宫看到的一切,他知道迦漪的不易,或许则是觉得和他当初的经历相似。
为了权势不惜牺牲自己的骨肉,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迦涟就这样替她瞒住了,如果迦漪知道以后,她宁愿迦涟不必为她隐瞒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昏迷中的迦漪好像看到了一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