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仇怨酿敌意沈翼猖狂
次日沈翼午后进宫,来到长乐宫见到太后。
太后道:“哥哥这时来见哀家有何事?”
沈翼徐徐道:“臣有一事,想请太后定夺。司徒庄见、司空韩智因拥立帝位之事出言顶撞微臣,也就是对太后不满。臣认为不如除去二人,以免后患无穷。”
太后前日以听说韩智奚落他之事。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假公济私。只是孤掌难鸣,自己正是用人之际如果此事拂逆他的心意……心中亦如明镜望着他淡淡道:“那依哥哥之言有何高见?”
沈翼道:“不如拟个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二人。古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后可令皇上下一道圣旨,斩司徒庄见、司空韩智发配边疆。”
太后一针见血道:“哥哥,上林苑之事已经过去了,一笑了之何必耿耿于怀。弄个莫须有的罪名发落二人容易,但是人言可畏啊。如果引起满朝文武不满,恐怕对社稷不利。”
“太后,难道看着我被人欺辱。如果依太后之言,我还有和脸面和他同朝为臣。既然太后如此说臣已年老实在不适宜朝中繁琐事宜。臣愿告老还乡,请太后准许。”
太后叹了口气道:“一时除去二人朝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补充?”
沈翼按捺住心中高兴道:“臣自由安排。”
第二天早朝,众臣子朝上跪拜完毕。
掌事黄门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臣司徒庄见、司空韩智为臣不尊骄纵无礼,斥责皇上智虑短浅、不分轻重、未成气候。此乃大不敬之罪。未免其谣言惑众朕决定赐死司空韩智,司徒庄见心有悔意,特念旧情发配边疆为守城卫士,望尔今后诚心改过。钦此。”
众臣子听了面面相觑。
庄见、韩智跪下道:“臣对皇上并无怨怼之心请皇上明见。”
这时中书侍樊岭出班跪下道:“皇上,请三思,他二人对陛下绝无二心。”
几位和他们交情不错的臣子也出班跪下异口同声道:“请皇上三思。”
凌宣听了一怔道:“朕……朕。”
沈翼抢言道:“司空、司徒二人言语不敬、冒犯皇上。皇上处置二人有何不可?”
樊岭目光炯炯面无惧色道:“皇上,如果您听信他人之言,伤害国家栋梁。那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会怨言丛生,恐怕今后国患难治。”
沈太后勃然大怒道:“放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何来听信他人谗言。”
楚原、辛仲见此情景也出班跪下道:“请皇上开恩饶恕他二人。”
凌宣回头看着太后,太后厉声道:“樊岭,哀家现在还来问你的罪,你知罪吗?”
樊岭道:“臣不知所犯何罪。”
沈太后道:“你竟敢口出狂言替犯臣开脱。来人带下去,打入大牢。”
樊岭痛心道:“今天臣冒死进谏,不是愚忠于皇上太后。而是不忍忠臣被人冤枉而死,如此一来谁还敢忠言进谏?”
“拉下去。”沈太后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楚原道:“楚卿家哀家念你三朝元老,被谣言迷惑,不对你加以责罚,希望你诚心悔改不会有下次。平身吧。”
侍卫进来把樊岭拉了下去。
沈太后望了满朝文武一眼道:“还有谁为他们求情吗?”
满朝臣子无人敢应答。
这时沈翼道:“启奏太后,犯臣庄见、韩智已伏法朝中司徒、司空之位空缺。太后应尽快选出合适人选补充其空缺之位。”
沈太后望了一眼臣子道:“众卿家可否有合适人选?”
沈翼道:“启奏太后,臣觉得已然、秦庭二人博学多才。可堪此大任。”
沈太后道:“既然沈卿家极力举荐,就晋已然为司空、秦庭为司徒希望你二人以后诚心来扶持皇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已然、秦庭谢恩道。
沈翼道:“如今有忠良之人来辅佐皇上,太后、皇上大可安枕无忧。臣亦能安心。”
郊外驿道边。此时已是深秋时节,朔风吹寒云飞、树木凋零、景物荒凉。铅灰色的天空中一群大雁发出阵阵低鸣的声音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朝南匆匆飞去。
楚原、辛仲等几位臣子来送庄见,辛仲举起酒杯道:“请大人满饮此杯希望你我以后还有相见之日。”
庄见面带凄凄然之色接过酒杯看他们皆面带悲戚之色:“多谢几位前来相送。”
楚原踌躇道:“希望庄见大人以天下苍生为重,对皇上不要生怨怼之心。”
庄见道:“那是自然。望各位大人珍重庄见告辞。”
这时,远处几匹快马疾驰而至,走近一看原来是沈翼带着下人来此。
沈翼望了望来送行的几位臣子揶揄道:”庄大人,下官来送送大人,看来大人气数未尽啊。”
庄见奚落道:“哪比得上你鸿运当头,我走了就没人跟你做对了。”
沈翼有些恼羞成怒道:“不服气啊。时移事移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
庄见正色道:“别以为你以后可以一帆风顺,你不过是依仗太后的权势为非作歹,总有一天你会死的很难看。”
沈翼狂妄道:“那我就看看是谁先死。哈哈。“说完挥马疾驰而去。
庄见道:“几位大人珍重庄见告辞。”
“一路珍重”望着他渐渐远行的背影辛仲道:“只希望皇帝早日大婚早日亲政。”
楚原道:“难啊。以现在朝中形势来看,即使皇帝大婚太后撤帘还政,但是还有沈翼啊。”
几位臣子一听叹了一口气都默默无语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