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朋友
几年后,一处宁静悠远的小山坡。一个在奔跑的小男孩,惊出一处处草丛中的小动物,四散急奔。男孩在山坡不远处停下,口中传出一声嘹亮的喊叫声:“正德,你在不在啊!”
从小山坡背面,传出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在呢~,你个该死的小猛,我躲得这么好的地方,都被你找到。亏我刚好梦当大将军,就被你吵醒了。”
只见山坡下那十来岁男童,表情憨厚语气急喘喘的道:“镇上传来消息,半月后八岁以下的孩童,都要去参加测试。我们说好要一起去参加的,也约定好要一直在一起。以后我当将军,你给我出注意的呢。”
小男孩说完后,只见坡顶缓缓走出一粉妆玉琢,脸孔精致的过分的孩子。小孩缓缓抬起双臂,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拍着嘴漫不经心道:“从小就小猛你不排斥我,还和我一起玩。你就放一万个心,这次测试不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
这个个长相稚嫩精致的小孩,对着比自己块头还大的孩子,说出一段不符自己年龄之语,怎么都让人觉得怪怪的。
“呵呵。”小猛憨厚的抓了抓后脑勺,此时他也不知道,小伙伴为什么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小猛的伙伴从来都这么早慧,很多时候说出的话,连自己的父亲也夸奖他。回家后还总是说:“小猛你如果有正德一半听话和懂事就好了。”父亲还叫自己多跟着他学学,虽不知为什么其他小孩,都不喜欢正德,还很讨厌他。
小猛还记得自己和正德,刚开学就一起被人收拾,往往都是自己出力赶人,正德刚开始都是被欺负的对象,那时候的两人真的是难兄难弟。
山坡下的两人站在一起,小猛比正德高出一个头。但正德长得更加精致可爱,小猛则和他年纪一点都不符,壮硕的身体一点不像一个小孩。
小个头的正德,衣服有很多补丁但很洁净,神情自信,嘴角洋溢着笑意。大个头的小猛粗布长衫,衣物有些脏乱,但整个人配合他的体型,有一种稚嫩的勇猛之感。
两人是同一镇上的好友,小猛大正德半岁。正德是镇上官府开办福利所的孤儿,另一个则是镇上铁匠的儿子,算是在小学院一起打出的兄弟情。
“嗨,别笑了,来帮个忙。一起把羊赶回镇上,我好把今天任务结束掉。”正德丝毫不客气道。这也是真把小猛当自己人,正德才这样不客气的,正德对其他人都有一种礼貌的距离感。
两人一起满山的赶着羊,夕阳印照两人的背影,草地上律动着两道跳动的金色光芒。两人运起轻快的步伐追赶着羊群,正德动作看起来轻快飘逸,而小猛则有着横冲直撞的小猛兽之感。
待两人把羊群合力赶到一起,带着羊群打打闹闹回到镇上。途中遇到两人的居民,还笑嘻嘻的与两人打着招呼。
“再见啊小猛,今天谢谢你了。记得回家除了练习你爹的打铁技术与教官教导武术外,别忘记多看书啊!”正德笑嘻嘻的对小猛挥手道。
“恩,知道了。就你最啰嗦,都快比我老爹还烦人了。”小猛转身与正德分开,沿着小镇不变的街道,留下一个欢快跳动的背影,在夕阳中慢慢消失。
继续赶着羊群的正德,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垂下的手紧紧握拳,心里想着:“还有三个月,我一定要通过测试!”
正德自己从小不知父母,自己亦是被好心的镇上居民在路边捡到,送去镇上福利所的,而那送自己去福利所的老爷子,听说没多久就去世了,被多数人认为是一个祸胎。
又因自己从小长相清秀智力早慧,懂得进退不会无理取闹,相比过的比其他孤儿稍微好一点,而被其他孤儿嫉妒。正德小的时候小胳膊小腿,也打不过其他孤儿,经常挨其他孤儿揍,性格越发冷漠。
直到正德与镇上居民的孩子,所有福利所到年龄的孤儿,全都在小学院里学习文武后,性格才慢慢有了好转。正德在小学院刚开始那段日子,经常挨其他孤儿打,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嬉笑,并没有人给自己出头,甚至从来不记恨小孩打闹玩耍的内心,都开始有了愤怒的苗头。
直到憨憨的小猛站了出来,不仅没有一起动手,反而驱赶其他人,可惜寡不敌众。两人在小学院刚开学那段日子,挨的打可以算是数也数不清。
正德和小猛的友谊,就是在那段艰难岁月结识的。在正德心中,小猛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报酬,无怨无悔真心帮助自己的人。在小正德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记,也是正德唯一一个认作兄弟的朋友。
关于测试的事,正德不想把自己的担忧告诉小猛,只想小猛无忧自己也就满足了。正德并不想增加小猛的烦恼,一切的忧愁就让自己一人承担。
早慧的正德通过对镇上居民的交谈,也知道了世界的神奇,连小学院里教导的武术,都那么的神奇和强大。更不用说通过测试后,要到一个更加神秘的地方。
正德对未来一直有些担忧,从自己默默观察发现。福利所长大的孤儿,比镇上居民的孩子有天壤之别。
所有没有通过测试的,不是莫名的消失就是被卖掉,听镇上的老人,偶尔失言中推测出。福利所长大的孤儿,被私下送给达官贵人或培养成死士。
以现在自己的武力是绝对跑不掉的,正德曾有一次偷偷尝试离开镇子,想到更远的地方看看,但没有走远就在附近躲着。
结果到了规定时间,福利所的人发现自己未归,只派出一人就轻而易举找到自己。还好正德当时说谎,称自己迷路,骗过了福利所之人,但也被好好教训了一顿。
轻轻甩了甩头的正德,重新打起精神。脸上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如往常的表情赶着羊群回到福利所。
正德把今天的放羊任务交掉后,独自一人回到住处。由于住所是大通铺,里面已经有好些孩子,正吵吵闹闹的。
当正德一踏进屋,屋内孩子年龄小的就与正德打着招呼:“啊,正德哥哥回来了啊,今天任务完成的怎么样,累不累啊。”
屋内年纪大的一群人中,走出一人道:“哼~,你今天很了不起啊,进来就是一幅死人脸,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皮痒了不是?”
“无聊。”正德看也不看其人道。
大孩子为首的人道:“你~你~,我倒要看你明天怎么拽的起来,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