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战月染
第二十一章 再战月染
院落里,冬雪簌簌,长风掠过,撩起酒酒的墨色发丝轻轻扬起,风尾眷恋的揪着她的发丝打了个旋儿,她却不由眯起眼眸,揉了揉鼻子,她是水里长的自然没有小白和团子对于气味那般敏感,可是这风尾的香味,明明就是木芙蓉的香味。
啧,特别喜好这木芙蓉的,在她一万零三百年岁月里,她只识得一人,那便是月染。女娲帝尊的雪阙宫有一处芙蓉苑,那便她的住所,满院的木芙蓉。
真是的,说来就来,她在肚子里嘀咕一句。长风飞雪,雪洒连天,别的树上雪集成堆,独独那棵树的干枝上什么都没有,想来是放了屏障。
酒酒咬了咬唇,睨了那棵树一眼,沉声:“你出来吧,不用再藏着。你身上那股木芙蓉香气太浓了,比我身上那股菡萏味,耀澈素来不喜欢你身上那股子香气……”
酒酒的话未完,一只金簪便射了过去,酒酒连忙侧脸,才堪堪躲过,好险。
“这便是你嘴贱的下场。”她郁闷的说了一句,从树上跳了下来,屏障笼罩在她的头上,隔离着她同外界。她莲足轻移,眉目如画,衣袂飘飘,说不出的端庄好看,俨然是个娉婷仙子,可是眸中狠厉,满是厌然的看着她。
酒酒眉目上挑,挑衅意味十足:“哟,月染上仙好久不见,话说你今日不该在女娲帝尊身边,陪着女娲帝尊去参加那,咳,青丘小帝君的五百年的宴席么?”
“呵呵,青丘小帝君,山主这么说,岂不是伤了白离小帝君的心了?”
酒酒不由皱眉,小白也就是白离,才是青丘真真正正的小帝君,一切缘由却又是因为她。她有些忧愁的瞥了身后的房子一眼,月染恨她恨到骨子里,自然,若是她护着的,必然是毁灭罢。既是因为耀澈,也是因那些年来所积攒下来的怨气罢了。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月染就是这样喜欢着耀澈的,耀澈却爱着酒酒。风吹雨打多凄凄,三人之恋莫过于可悲于此。
然而酒酒却是懂了个似是而非,她是个小屁孩,对于这方面的事,她竟比孩子还无知。
别人如何,“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关她何事,自然而然是拍拍屁股走人。
涉归曾问过她,知不知道,耀澈很喜欢她?她说,知道啊,她也很喜欢他。涉归说,那便很好啊。她也点头,嗯,很好啊,当然师父父最最好,最最喜欢师父父。然而涉归便无话可说了。
“呵,今天耀澈也去了小帝君的宴会,你不去么?”她愠患的问了一句。却是死死握住手里的那杆怒海凤凰枪,她被白烛所伤,法术什么的是施展不出了,自然能够依靠的只有怒海凤凰枪和手里头的符咒了。她忽然有些庆幸,被师父父逼着学的枪法没丢,被元始天尊那老头子逼着学的咒法没丢。
月染没做声,只是微微抬首看着檐角吹得打转的的铜风铃,眼神有些迷离,说不出的脱俗超尘。她本来就长的十分好看,正是绝色佳人。说实话,若只是论容貌,酒酒是绝对及不上她的,论端庄,她自小在堪称完美的女娲帝尊身边长大,然而酒酒,她就是个野物,近年来的当山主的气质是怎么来的,呵呵,当然那是被逼无奈,学来的。
半晌,月染才说:“那又如何,我没去,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仙子的事罢了。”酒酒坦然了一句,她同她没什么好聊的自然只能打了,若是打,先下手为强。
酒酒暗自旋转枪身,将枪尖的刃翻平。一手摸了张符咒,迅速奔走贴于月染的屏障上。
“碎。”她喊了一声,屏障随即破开。
月染立即反应过来,五根染好丹蔻的葱指握住那把剑,堪堪正挡住刺来的枪尖。
“呼~起……”月染红色的指尖掠过剑面,便化起了橙黄色的火焰,迅速追向酒酒。
酒酒暗骂了一句,然后立刻撤回了枪,这个时候,不能使用法术,是万万不能同她拼的。
酒酒摸了张符箓,念了句咒,顿时从符箓里化出了两条水龙朝月染盘旋绞去。月染似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捏了个诀,那水龙,便消停下来了,橙黄色的火焰渐渐褪去,化成青蓝色的火焰迅速攀升,酒酒似乎是躲不及的往后逃去,却还是被烧着了。
酒酒只觉得腿上一紧,绿色的藤蔓便迅速顺着腿攀了上来,缠住了身子,颤的死紧。酒酒立马将手中的枪翻转,往下开始分割。
但是,没用,什么都划不断,就像那只那年狗腿天蚕的血蚕丝一样,划不断。
“什么?!”酒酒不禁讶异,但是却根本没有什么时间能让她讶异的。那些藤蔓迅速疯长,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了,不对,那些藤蔓上带着微微的刺痛感开始划过肌肤。
酒酒只觉得意识涣散,不对那些倒刺,藤蔓上的倒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