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是我的女人
陶晨现在很是满意。那个男人像是受了委托一样,根本就不敢伤到她的,即使是这样,陶晨很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锁过红菱的手腕是可以自由活动的,那么没有人可以伤到她了。不过很幸运,确实暂时没有人能伤到她。
“进去。”男人很不情愿的一吼,把陶晨推进了另外一间屋子。陶晨甚是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呦,是你啊,很久不见。”黑发银耳的男人优雅的转过身,雪白色的袖口和衣角在地上转了一下。
“愣着干嘛,你可以出去了。”他略有不满的回过头,纤长苍白的手指像是失血过多,指尖很有威慑的指着几个愣成一团的仆人和管家们。
“对不起,打扰了。”他们深深的来了一个九十度的标准鞠躬,互相看了一眼匆匆离去,速度之快,让陶晨难以想象。
“好了,他们都走了哈,自然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黑发男人轻笑了一下,动作极为缓慢的摘下遮住了左半边脸的白色狐狸面具。
“白。。。白雾?”陶晨难以置信的站在哪里,当那个她正在费尽心思寻找却毫无收获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并没有多么高兴,却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恐惧,由脚下缓缓上升到头顶,定格在那里。
恐惧过后,只剩一片空白,没有色彩的空白,陶晨全身都战栗着,瞳孔不住溃散开来,比起走过去,她更想立刻跑开,跑的远远的,永远不会看到这个男人。
“别害怕,是我啊。”男人微微的找了,嘴角略略勾起,倾国倾城,陶晨的恐惧感逐渐消散,一阵阵莫名其妙的温馨感竟悄然传来。
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坏人啊,不正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男人吗?不正是那只曾经茫然的坐在树根旁边如同婴儿一般的臭狐狸白雾吗。。。
他,回来了。
“诶诶诶,我在问你话呢。”白雾不耐烦的神情又回来了,苍白的手指在陶晨面前晃了好几下。
“你可以。。。再说一遍吗?很抱歉,我刚刚没有认真听。。。”陶晨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双手不安的搓着自己的袖子。
“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白雾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百个分贝。“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东西,是什么?”他很严肃的拿起那块纯白色的玉石。
“我。。。我怎么会知道!”陶晨有些畏惧的退了很多步,直到退到了冰冷的墙壁上,无法再退为止。
我确实不知道。。。明明是你给我的却自己又强行抢了回去现在还问我这是什么。。。你究竟在搞什么啊啊啊啊!陶晨无奈的一下下捶着地板。
“我只是想找回失去的东西罢了。”白雾长长的眼睫毛密密的垂下来,上面似乎沾上了雪白细腻的狐狸毛。
“失去的。。。东西。。。”陶晨暗暗嘟囔着,却突然拉过来白雾的手,放在自己的动脉上,撤走了白色布条。
“痛。。。”当深红色的液体溅到白雾的胳膊上面时,不出陶晨所料的换来了一声令人心疼的呻吟。
“你啊你,以后最好给我老实点,狐狸可是聪明不过我的。”陶晨立刻用已经红透了的带子捆上自己的手腕,看着流动着的血把带子染的更加血红。
一霎时,白雾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电流穿透了一下似的,轻轻抖了一下,瞳孔微闭。全身通了电似的不住抖动了一下。
“我在问你这是什么。。。你却。。。”白雾不知道为什么竟突然愤怒起来,双手掐住陶晨的脖子,却不住的在抖着。
“还是不忍心杀我啊。”陶晨微微一笑,手腕尽量缓解白雾手指本来就不太大的力度,这样下去,顶多就是一场拉锯战,无分胜负。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雾终于缓缓撤去手上的力气,惊讶的看着这个强势的小女孩子。
“你觉的呢。”陶晨跟不同寻常的严肃认真起来,把比她高上一头的白雾脑袋拉在自己眼睛旁边,只有差不多几厘米远。
“你的血液会刺激我啊。”白雾的眼睛渐渐充血变红,与洁白的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能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这,就足够了。”白雾手上缓缓绕上了一圈圈的红光,杀气四射。
陶晨顿感不妙,靠在白色冰冷的墙上,紧张的看着白雾的一举一动。
“这很好,即使夺走生命。。。”白雾抬起左手,逐渐靠近缩成一团的陶晨。
“也是值得的。”他的眼睛继续加深,如同那带血的红菱。
“你。。。别乱来啊!”陶晨完全慌了,但白雾根本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红光过后,血溅四方。
陶晨捂住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左臂,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杀红了眼的男人。
“这样,也好。”一大口鲜红色的血从她嘴里喷射而出,她的脸上被涂上了最鲜艳的人血胭脂,悲壮凄凉而又美观异常。
“真的,要死了吗?”陶晨嘴角还保留着微笑的神态,直接倒在铺着洁白色床单的木头床架上。
“来世再见。”
白雾却根本注意不到周围的情况,
血溅在他的脸上,缓缓流进眼睛里,又缓缓就出来,一滴一滴嘀到地上,反弹在同样铺着白布木头秋千上。
“这么虚弱啊。”白雾强忍住全身全心极大的不适感,瞳孔反射出逐渐被溅出来的鲜血缓缓染红的床单。
被鲜血逐渐染红的秋千表面,粗糙的绳子,同样粗糙至极却洗的洁白无色的白布。
“人可以活得粗糙简陋,但是,绝对不可以活得糊弄,丢自己的良心。”
白衣女孩曾经这样说过,同时用已经锈迹斑斑的青铜剪子剪着再贫穷的布料商人也嫌弃的廉价白布,一块块改制成床单。
“这样,也比哪些大红大紫的奢华绸缎好看呀,你说是不是?”白衣的女孩子继续笑着,那时候,白雾只是一只绒球般的小狐狸,窝在陶晨陈旧的木屋旁边,看着她一句一句简单对那刚会爬的小男孩子说着话,却又像自言自语。
“这个女孩子,我要定了。”他不知道,远远低于人的畜牲或者妖魔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微微笑着,捡起雪白色的玉石,贴在胸口上。
“现在。。。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