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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主宰 作者: 盲帝 字数:9589 更新时间:2015-12-25 17:31:00

第六十三章赌

第六十三章

体内还是那微弱的气流,只不过连贯了许多,像这等气流,若是切切菜还成,根本还不能用来动武,如果真到达了先天之境界,断不至于如此孱弱。

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到了先天之境,却如何能出现这等惊人效果,那便定然是这开天造化功的奇妙之处了!

想到这里,微微失望之余精神却是愈显振奋。

捋起衣袖一看,夏落天顿时无奈了,这,这还是一个大老爷们的手臂吗:肌肤雪白粉嫩,就算是大姑娘的手臂也是绝对比不上自己肌肤的细嫩,,忙不迭的走到铜镜前面,夏落天终于死了心。

真真是活见了鬼了!夏落天嘀咕着,不由得哑然失笑:自己来到这异世界,不过经过昨夜一晚上的练功和洗经伐髓,自己现在对于开天造化功,应该稍窥门径了吧?怎么身体素质怎地还这么弱呢?!

心念一转之下,再度检查身体,这一查之下,夏落天真个大吃了一惊,原来自己的身体若只看表相,当真孱弱之极,实则肌肉组织之间韧性十足,便是前世的自己,只怕也要有所不及,而周身骨骼经络目前的素质也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地步,如今的身体,当真可谓是得天独厚,相信对之后的武道进程,必然是一个最佳的载体!

而且,以眼下的面目出现,绝不会有人愿意相信,这样一个孱弱身体的主人,居然会是一个绝世的杀手,实在是一个极佳的天然伪装面具!

这么一想,夏落天自然又更增继续练功、已求早日恢复原本实力的兴致。

接下来的一个月,君府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本朝有数的纨绔夏落天大少爷居然一个多月没有出门去胡作非为,没有去眠花宿柳,也没有去斗鸡跑狗,更没有去杀人放火;就算是呆在家里,也是规规矩矩,不是呆在自己小院里,就是去藏书阁,居然没有见他调戏哪个侍女!

竟然对所有的下人也变得很是和气!

以上的一切一切,让夏府的所有人都感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又或者太阳从南边、北边出来了,反正肯定不是从东边出来的!

苍天啊大地啊,您终于开了眼了,夏少总算是有些改邪归正的迹象了啊!

看着孙的变化,夏战天老公爷老怀大慰!这小,貌似有点改邪归正的迹象呢?

一个月的时间里,夏落天终于将第一重九天十地古经练得入了门,境界也稍有巩固了一些,对这个所谓的大陆的了解也更加的深入了几分,虽然依旧不能跟一些所谓的史学家相提并论,但若是比起原来的夏落天来说,现在的夏落天实在已经可以说是专家教授的级别了,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半点也不过分地……

而灵气每一品的进步都是非常艰难的,而且进阶的时候,都会伴随有极大的痛楚,很有些内功修炼,洗毛伐髓的意思!

夏落天现在能够发出的,乃是淡紫色四品王境,作为世家弟来说,这实在是一个极为可怜的惨淡成绩!

这一日,夏落天正在闲着没事逗着说话,这段时间以来,由于夏落天行为性格皆是大变,小丫头终于不再像从前那样害怕他了,虽然还是不肯接近他的身边,但却已经不是极度排斥他了,尤其更不排斥夏落天讲的故事。

每到这时候,小丫头便两只小手托着香腮,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安静的坐在夏落天面前,聚精会神地听故事,唯恐漏过了那一句。

更随着故事人物的遭遇或悲或喜,或哭或笑,或俏眼圆睁,紧张不已……

夏落天讲了一个美人鱼的故事,直接让小丫头感动的泪水如同江河决堤,抽抽噎噎的哭了一天…...

从那之后,夏落天心对自己赌咒发誓不再对女人讲悲剧故事!眼泪……

淹死人啦!

“少爷,唐公来了。”夏落天正讲到孙猴被关在了八卦炉里,面前的小萝莉托着香腮眼睛一眨不眨听的正入神,小手绞在一起,显得小丫头心对孙大圣的遭遇紧张之极的时候,突然一名侍卫急急的进来禀报。

“唐公?”夏落天愕然抬头,随即便翻出了有关于此人的记忆:“快请。”

远远的一个肉球从院里滚了过来,一边滚一边喊,声音甚是凄惨:“夏少,落天兄弟,救命哇,这下可了不得了。”

夏落天瞪着眼睛,张大着嘴巴,错愕的看着滚来的肉球,实在难以想象一个肉丸居然会说话!直到这肉球来到近处,夏落天才发现这乃是一个人!

此人脖是决计没有的,至少以夏少的眼力是没看出来,肩膀即宽且厚,手臂极短又粗,圆圆的头颅以下呈流线型发展,两条大腿长不过尺许,粗却有一抱!

走起路来浑身的肥肉波澜壮阔,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总而言之,除了竹竿说他像什么都行,不过就是不大像人的说。

从院门口走到这里,貌似也没几步路,居然已经气喘吁吁,不住的抹汗,显然很是劳累。此人正是帝城与夏家齐名的另一大家唐家的大少爷,唐源!的确很像,就是大了几号。

夏落天心道。“呃……唐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闹到了要救命的地步?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招惹您了?!”

夏落天看着眼前这位夏落天的死党,强忍住内心的笑意问道。

“他奶奶的,还不是李家那几个杂碎和孟家、宋家几个家伙!”唐大少很是愤慨,努力的将眼睛从肥肉之睁开一条缝:“这几天在我们那千金堂里,哥哥我十天没出来,输了整整十五万两银,夏少,你可要救救我,要不然我……我回去之后非得让老头打死不可!”

“十五万两银!”夏落天吓了一跳:“怎么会输了这么多?你那来那么多钱来着!”唐源唉声叹气:“开始的一天我还赢来着,我赢了整整五万两……”

“不让你赢,你会继续赌吗?到底玩啥输的?你也真敢玩!”夏落天瞪着他。唐源不敢反驳,嘴里嘟囔:“上个月你不也输了十万两?我就比你输的多一点,还说我……”

“说那些有什么用。哎,我说区区十五万两银,你唐大少也不是输不起啊,至于来找我喊救命吗?”

夏落天顿时想了起来,眼前这几个货可不能用常理揣测,这都是一些极为典型的败家!“就算你老,也绝不会因为区区十五万两银就打死你吧?这数字你又不是没输过……”

“可是,可是我到后来没银了,我说回家去取,李博就激我,说大家都累了,我要是走了就散局好了;我一狠心,就……”唐源可怜巴巴的看着夏落天,满脸后悔莫及。

“就什么?”夏落天突然感觉有些不妙。“输人不输阵…….我一着急……就把佩玉和宝剑都压上,压了三十万两银,寻思很快就能赢回来,没想到…没想到..最后也输了,”唐源哭丧着脸,欲言又止。

“你这叫输人不输阵!我记得你的剑是你爹高价拍回来的那柄名剑吹雪吧?那可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加上你那极品暖玉制成的佩玉,我记得这两样东西当时花费了一百万两才购得的吧?你居然两样加在一起才压了三十万两?就算是甩卖也没这么卖的吧?!”

夏落天有些无语,这哥们……也太能败家了吧?“我不是没法么?当时僵到那了!再说也不知怎么地,脑袋里面一犯迷糊,就…..”唐源嘟嘟囔囔。

“就算你输了这两样,当时也说的抵押,之后赎回来不就行了,你爹那么疼你,顶多也就训斥你几句,还能杀了你不成?反正你家有的是银!百八十万的银,你会真当回事?!”夏落天哼哼两声。

“废话啊,这两样东西可是宝贝,我难道不想当场赢回来啊?”唐源有些愤慨了:“老爷的家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你还看着我领略过一回……那可是能打掉一层皮的!”

“所以你就继续赌了?这次你压得又是什么?你值钱的玩意也不少,但值个百八十万的可就没有了!”夏落天可是阅历过人的,尤其熟悉赌徒的心理,这胖定然是把最不该押的东西押上去了,要不然不会这么着急。

“是啊,我当时身上真的没有太值钱的东西了,最…..最后,我一急眼……我我我……我就把老婆押上去了……”唐源哭丧着脸,懊丧的想要自杀的样:“那可是我还没过门的老婆啊。”

“啊?”一边的一声惊呼,睁大了俏丽的大眼睛看着唐源,眼满是不可思议,眸底深处还有着淡淡的厌恶!

心埋怨:少爷好不容易变得好了,这帮狐朋狗友又来了!“啥?你把老婆给压了?这种事你还带着老婆过去?”夏落天差点从椅上摔了下来,几乎晕了过去!太震惊了!

简直是匪夷所思!唐源的未婚妻可不只是他老婆而已,还是刑部侍郎孙成何的女儿,大家闺秀、名门千金来着!这桩事要是传了出去,那笑话可就大了。

户部尚书的儿赌博,将刑部侍郎的女儿输了……这要是传出去,唐家老爷非将这胖一身肥油全抽出来点了天灯不可!

“我……我没带她去……”唐源都快哭了:“可是我写下了借据,用她抵押了一百万两…….白纸黑字,这个那啥……还有我的画押……”

“猪!你就一猪!”一个刑部尚书的女儿,户部尚书的儿媳,这等关系到两大家族名声前途的大事!居然只抵押了一百万两!夏落天气极反而笑了起来:“你居然还画押!……那一百万两呢?”

“输了……也输了…….”唐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地面顿时一颤。“他们说要是三个时辰之内没有一百五十万两拿过去,这钱也不要了,人也不要了,光把这借条公布于众……”

“我日!”夏落天无语了,“怎么会是一百五十万两?不是一百万两嘛?”“这……这是宽限我三个时辰的条件……”唐源一把鼻涕一把泪:“夏少,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啊。”

“我救你,你让我怎么救你?我哪有这么多的银?”夏落天断然拒绝,开玩笑,这种人老杀还杀不完,居然还要拿出银支援一个这样的赌徒?莫说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借!

“你不用银!”唐源顿时来了精神,小眼睛一眨巴,道:“李峰和孟海洲提出条件,说是夏少好久没来了,只要我将你带了去跟他们赌几铺,借据就能还给我。”

“我居然有这么大面?”夏落天摇了摇头,以自己的这位纨绔以往的所作所为来说,恐怕在赌场上也高明不了哪里去,至于声望……恐怕恶名是登峰造极的!现在自己的记忆恢复了少许。

“千真万确啊!夏少,”唐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君邪顿时感觉自己的手被包裹进了一层肥油之:“他们的确就是这么说的!说只要三少你到场,就马上将借据给我,什么事都没了。|/\/\|”

“哦?他们真这么说?”夏落天一皱眉,眼瞬间闪过一丝阴霾。他已经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怎么听着听着事情有些变了味呢?本来是这胖输了老婆,怎么却慢慢的将所有事情都转变到自己身上来了?

似乎,这里面有个什么诡秘,而目标就是自己?这绝对是一个圈套!别的不说,就以原来的夏落天那超级草包的脾气,一听到自己的弟兄受了这等欺负,马上就会火冒三丈,再听到对方如此的给自己面,登时就会飘飘然不知所以,一定会不加考虑的就会趾高气扬的前去,而这一去,才正正的落进了对方早已布置好的圈套!对方既然有本事如此的耍胖,貌似对付以前的夏落天也不会有什么难度!

如果说这是针对我的一个局,那么设置这个局的人对夏落天的性格的了解倒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不对,相信针对夏落天也只是表面一层而已,没有人有兴趣对一个完全无害的纨绔动这样的心计,他们真正要针对的应该是夏老爷!

而在他们身后,或者还另有人指使,毕竟夏家,夏老爷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得起的!夏落天审视的看着眼前的胖,暗自盘算着这胖在这个局又是充当了什么角色?

到底是敌是友呢?!看着唐源此刻表现出来的几乎屁滚尿流的样,夏落天暗下了定论:若是这胖不是装出来的,那他实在是一个超级的傻逼!如果这胖现在是装出来的,那么,估计是一位超级演技派的影帝级选手,而且还是一个隐藏得非常深的危险人物!

去?

还是不去?夏落天瞬间就做了决定,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去怎么行?凭自己的赌术,难道还能输了不成?再说了,若是不去,怎么能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对付自己?

君邪向来没有任由敌人隐在暗处的习惯!抓出来干掉!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暗运转了一下体内的九天十地古经,夏落天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就算是赌博,我也是不会输的,这股内力想要作弊实在是太简单了…….

“咱们还有多少银票?”主意打定,夏落天转身问。听到夏落天问话用的是‘咱们’这两个字,心突然泛起一股羞喜,心莫名的有些小甜蜜,红着脸儿道:“自从上次老爷克扣了少爷的开销之后,目前少爷的银箱里还有十二万两银票,金票三万两,金三百两,白银一百锭,碎银……”

“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多。”见还要细细的数算下去,夏落天赶紧打住,要不然这个死心眼的丫头可能还会数出还有多少枚铜钱……

“取出五万两银票,另外再多预备十来两碎银就行了。”夏落天道。“这么点点怎么够?”唐源几乎跳了起来,满脸哀求:“兄弟,夏少,这些连零头都不够啊,你这不是要活活的逼死哥哥我吗?哥哥求你的了!”

“胖,你刚才不是说了,我到场你的欠条不就完事,我们是去赌博,又不是去送钱!唐大少,带那么多干什么,多累赘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独步天下的赌术?”夏落天正色道。

“你独步天下的赌术?”一双细细的眼睛出奇的瞪的浑圆,这对唐源脸上的肥肉来说,绝对是个高难度的动作,唐源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心实在惶恐烦闷,几乎要大笑出声。

心腹诽了一声:你那独步天下的赌术,貌似从来就没见你赢过……若是从输钱这方面来说,你自称独步天下还真是差不多。

不管了,反正你只要去了就行,只要我将那借据拿了回来,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妈的,当初我怎么会一时头脑发热将老婆压上了?

这件事情可真是奇怪,少带点钱也好,起码不会输太多!夏落天揣上银票,吩咐备了两匹马,唐源早已迫不及待,圆滚滚的身刷的一声就‘滚’到了门口,小眼睛四处梭巡,很是害怕的样:“快走啊夏少,若是不好碰到你家老爷回来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你都不知道,哥哥我每次到你家来找你不知道要顶着多大巨大的压力,唉……”

夏落天笑了笑,跳上马背,斜眼道:“我看你你今天来的却也没见你有多害怕啊。”唐源腾地一声跳上马背,压的那匹健马希津津的长嘶一声,四蹄一软,几乎趴下,努力一挺,才站直了。可能这马心也在纳闷:我可是驼过不少人了,就算是顶盔带甲手拿兵器的将军我也能奔跑自如,怎么今天这个人类这么重?一时失算,差点害得本马脚失前蹄!……

夏落天忍俊不止的笑了出来,两腿一夹,健马得得前进。身后八名侍卫人人虎背熊腰,各自挎着刀剑紧跟在后面。

唐源胯下的那匹马也艰难的起步,一路打着响鼻,跟了上来。出门便是东风大街,在天香城可算是最为奢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唐源那里还顾得上马儿受得了受不了,一马当先冲了出去,遥遥领先,不住的回头望,一脸着急,显然是嫌夏落天走得太慢。

转眼已经出了东风大街街口,往南走不远便是一座酒楼,千里飘香楼;正是李家的产业;酒楼后面是一座闲置的大院,便是唐源口的‘千金堂’了,这里地形隐蔽,正是贵族少爷们一掷千金的销金窟!里面只要是能够想得到的玩意,这里都能赌!

个青年里,其神色沉稳的青年叫李峰,乃是太师李尚的孙,他身后两个青年分别是李震、李林;都是他的兄弟。

而在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身材削瘦的青年,留着两撇小胡,眼神色深深沉沉,乃是孟海洲,吏部尚书孟江湖的大儿,为人甚有才干。他身后两人一个叫孟良,一个叫孟飞,也都是孟家人。一脸笑容,对孟海洲使了个眼色,道:“既然夏少已经来了,那这个玩笑也该结束了,看唐大公急的,都出汗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言而无信,还是先将那东西还给他吧。”

孟海洲点了点头,向着唐源道:“唐大,东西可以给你,不过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可绝不能少!”唐源只求拿回借据,至于那一百五十万两银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却还不放在心上,闻言连声答应。

夏落天冷眼旁观,心只是冷笑;这件事情唐源固然害怕,然而这两人未必就全然没有顾忌!就算是唐源不把自己请来,他们也是绝不敢贸然将唐源那张借据公布出去,因为那样势必会引起唐家和孙家全力的反扑,更会被这两家引为死仇,最终也只能是玉石俱焚的结局!

所以这件事情看似很大,其实只要想透彻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目标,大抵还是在自己身上!只不过唐源拿回了借据之后,却没有了这方面的顾虑,势必会谣言四起,用谣言来打击唐家。这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唐源脸色一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纸条啪的扔进了嘴里,嚼了两下,一伸脖咽了下去,咂了咂嘴,满脸的无辜。难为他一脖肥肉,居然瞬间就能伸展的如同长颈鹿一般!其余七人包括君邪在内,一个个看得眉框不住的暴跳,暗暗咽了几口唾沫,嘴歪眼斜,唇青脸白。

夏少这段时间被夏老爷禁足,出不来,大家很是想念;刚才就跟唐胖打了个赌,纸里面写着‘来不来’三个字,要是夏少不来,那么这张纸条就由我吃下去,若夏少来了,那么就是唐胖吃;恩恩,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唐胖不愧是男人大丈夫,果然言出无悔,哈,哈。”

孟海洲干笑了两声,急忙出来打圆场,此人倒也夏落天眉梢一挑,暗暗看了孟海洲一眼,心道此人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更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出来,有条有理有据,倒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说实话,刚才的那一瞬,夏落天几乎就打算暗出手令胖呕出纸条,不过唐胖虽然不肖,却始终是夏落天的好朋友,再说要整治眼前的几个纨绔,夏落天自信随便几下,就可以让他们灰头土脸,终于还是恋恋不舍的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万一若是......还是要.....咳咳咳......

“诸位里边请。”李峰乃是这宅院的主人,做出肃客之态。

夏落天嘿嘿一笑,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神态,大步走了进去,啪的一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二郎腿已经翘了起来,一晃一晃,看他这样,当真是一副标准的流氓架势,典型的浪荡姿态。

“你们不是想我嘛?正好我也想你们……的银了。”夏落天邪邪的一笑,“想要怎么玩?就划下道来吧。”

“夏少果然爽快!”孟海洲挑起大拇指,赞了一声:“不愧是夏家大少,当真是豪气冲天,真有君老爷当年的风范!”此言似褒实贬,个讽刺意味十足,不过若是原本的夏落天却当真未必能听出来!

说话着,孟海洲斜眼看着唐源:“刚才我们就是跟唐大少小玩了一会骰,唐大少就支撑不住了,不如我们仍是在骰上一决胜负如何?不知道夏少有没有这个胆量?”

唐源顿时脸红过耳,哼了几声,却不说话。[]“骰?”夏落天念了一句:“就赌这个,难道本少爷还会怕了你们?”心又是一叹:又来一个激将法!若是原来的夏落天,不被人家牵着鼻走才怪了!

“来人啊,还不给贵客上茶?”李峰急忙开口。几杯茶水送了上来,每人面前摆了一盏,唐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夏少,哥哥可全指望你的了,可要替我出口怨气啊!”

夏落天张狂的大笑一声,端起了茶杯,眼底余光却迅速的在众人脸上游走一遍。就在这一刻,夏落天敏感的感到李峰和孟海洲都是一喜;不由得心疑惑,低头打量一下茶水,凑在嘴边闻了闻,道:“这等劣质茶水也能拿来招待人吗,档次实在太低了。”

重重的墩在了桌上。夏落天一闻就已经闻了出来,茶水里面,有着极重的迷幻草味道,这种古怪的味道,跟罂粟的味道有些类同,想来功效也是差不多的;喝下去之后未必会对身体有什么大碍,但却对人的神智只怕有些影响,再看孟海洲身上衣色鲜明,图案却有些杂乱,让人一看之下便觉得古怪,而且身上还有一种味道,与这迷幻草的香味一混合,顿时让人有些心旌动摇。

看来这茶,这衣服,这香味,都有问题!而且是一环扣着一环,看来,在这些人背后,还有一位极为强大的药剂师!难怪唐源之前居然连老婆也压上输了,原来如此!“还不快给夏少换一杯茶!”李峰不动声色的喝道。

见夏落天没喝,顿时又生一计。“算了,这么麻烦干什么。来这是赌钱的,又不是来喝茶的,真要喝茶就不到这来了。”夏落天懒洋洋的道:“就这杯吧,不用换了。”仰头一饮而尽。

“来吧赶紧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李峰和孟海洲等几人都是面有喜色,道:“就依夏少之言。”说着命令仆役带路,几人鱼贯而进,来到一个空荡荡的大厅里。里面除了一张大大的石桌和数十把椅之外,再无别的东西。

一路之上,竟然没有发现别的人!看来为了对付夏落天,今天这里暂停营业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夏落天突然仰天打了个喷嚏,顿时都喷在了唐源的身上,鼻涕唾沫都有,袍上顿时湿了一团。唐源怪叫一声,急急忙忙擦拭。

夏落天揉揉鼻,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道:“怪事,怎么晕晕的想打喷嚏?”李峰与孟海洲两人对望一眼,都是一脸喜色: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哇哈哈!

“就按夏少的习惯来如何?是一千两起?还是…..再稍大一些?”众人围着桌坐下,李峰开口笑道。

“一千两?……那得玩到什么时候去?本少爷可没那么多的时间,痛快点,每注一万两打底,上不封顶,就这样好了。”夏落天哇哈哈一笑,“本少爷有的是银,区区数目,何足挂齿!”

唐源吓了一跳:“一注千两已经不小了,夏少。”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夏落天一共就带出来了五万两,若是当真万两为底,上不封顶,运气不好的话,分分钟就输干净了,但转念一想,早点输光了也好,今天已经输了不少,再说字据已经拿回来了,可不能再把兄弟也搭上,若只输个五万两,倒也不算太大的事,如此一琢磨,也就不阻止了!

“还是夏少为人爽快!我就最喜欢骰这玩意,大家各凭运气,一翻两瞪眼,公平又公道。”孟海洲哈哈一笑,道。

“少废话,赶紧的,怎么玩?比大还是比小还是猜点?”夏落天有些不耐烦的样,若是有细心人,便可以看到,夏落天的眼睛似乎已经红了,这表示药力已经开始发作了。

机会接近了!孟海洲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君邪的眼睛,道:“就赌简单一点,猜大小,如何?”君邪点点头:“行!”

公平起见,凡是参与玩的都拿出足够的银票,然后轮番掷骰,谁的点数最大,谁坐庄。按人头数,若是七个人,那就是一庄七把骰,若是人,就是把。

然后结束这一轮之后,便有最后一把谁胜了谁坐庄。众人谦让一番,计有夏落天、孟海洲、孟飞、李峰、李振五人参与赌局;唐源现在身上清洁溜溜,只得旁观的资格。

李峰等人冷笑着看着他,人人心道:笑吧,笑吧,马上你就该哭了!众人都掷过了骰,只剩下君邪一人,现在是孟海洲点数最大,乃是一个点,两个五点,十点,以三枚骰而论,这已经是相当大的点数!

若是不出十八点的祖宗豹,就只有十七点能赢他。李峰等人脸上都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只要是孟海洲做了庄,就有把握一口气做下去,让夏落天这傻小输的连裤也脱在这里!

先让他输红了眼,就能顺利的继续事先定的计划了。夏落天将三粒玉石骰拿在手里一掂,脸上似笑非笑,心却不由得大骂,光在茶水里搞点名堂也就罢了,居然骰也做了手脚!

里面分明是灌了别的东西,轻重分外不好把握。此灌得肯定不是铅,因为若是灌铅,会有偏重,但现在里面分明很平均;惟有灌注水银一类的流动性物质,才能使个玄机变化莫测,只有熟悉其奥妙之人,才能投出理想的点数,若是常人,就算发觉其有诈,也无可奈何,至于自己呢……

夏落天吹了一口气,手腕一旋一提,三粒骰哗啦啦掉落骰盅,碰撞着发出悦耳的声响。同时,夏落天右手贴在桌案上,一缕细如尖针一般的气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指间发出,绵延到了骰盅之……

众人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张大了眼睛看去。三粒骰滚了几滚,停了下来。“这……这怎么可能?”李振瞪着眼睛惊叫出口,一脸懊丧。孟海洲一方众人纷纷发出失望的叹息,唯有唐源高声喝彩,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两粒点,一粒五点,十七点!正好比对方点数最大的孟海洲大了一个点。孟海洲一方希望落空,人人目瞪口呆:夏落天这家伙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啊!君邪喜出望外的叫道:“哇哈哈,果然好运气,我旺了,真真是天随人愿,今天合该老大杀四方!”说着合上骰盅,在手不摇晃,催促道:“下注,下注,快下注!”

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样儿。

“啪!”

夏落天将骰盅砸落在石桌上,随即松手,一只手却轻轻的扶在了石桌边上,一脸的紧张。但内力却已经潜到了骰盅底部,蓄势待发!李峰等人纷纷看着孟海洲,在这些人里,孟海洲赌术最精,对听骰也有一些火候,尤其这本是他自己准备的特制骰,自然是颇有把握,人人都是憋着一股劲,非要让君邪尽快的输光不可!

孟海洲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胸有成竹的道:“大!”说着拿起五万两银票压在大上。/|\更新超快/|\李峰等人纷纷效仿,都压在了大上,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唐源见状不觉一惊,他可知道夏落天如今一共也只带了五万两银票,若是输了,只怕连这一铺也陪不起,这可怎么是好!内力一催,骰瞬间无声无息的翻了个个,夏落天慢的吆喝:“买定离手——开……啦。”

骰盅揭开,三粒骰一个二点,两个一点,合共只得四点,小!孟海洲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清楚听到三颗骰至少有一颗是点,大的机会占了成,可是开出来,竟没有点,难道自己疏忽,将一点听成了点?!李峰干巴巴的笑了笑,道:“夏少运气真好,旗开得胜。”

暗却向孟海洲打了个疑问的眼色。孟海洲脸色沉重,摇了摇头,显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君邪已经吃了迷幻剂,骰又是自己惯用的使了‘水玉’的骰,难道只是偶然?

作者的话
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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