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似是故人来 二
蒙恬接到了圣旨,前几日又接到沛县狱司萧何的奏报,说是一伙山贼袭击了追击项羽等逃犯的士兵。
所以他推测姜密先前是和项羽行人逃亡的,所以很有可能回头找他们,虽说陛下下发的全国通缉令不出两三日就有姜密的行踪,但是听闻于此的蒙恬还是迫不及待的南下了。
连日赶路,竟然让蒙恬觉得有些疲惫,他行至一处小客栈前下马走了进去。似乎是客人不多的缘故,店内算账的伙计正打着瞌睡。
“店家?!住店!”蒙恬敲了敲伙计面前的桌子,惊得小伙计一个机灵。
“哦……住店啊,你住什么样的,我们有上等中等下等房……”小伙计睡眼惺忪的看着来人。
“中等的”蒙恬环顾着周围。“统共60铢。”小伙计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
蒙恬“哐啷”掏出一把钱币放在柜台上,继续打量着店内的环境。“客官这边来,饭菜酒水我给您送上去,不过要另付。”
小伙计领着蒙恬边走边说,表情木讷的很。“知道了。”蒙恬打发走了小伙计,自己推开房门谨慎的走进去。
他取下贴身藏着的佩剑,将自己身上的令牌诏书财务等又点查了一遍,小心翼翼的藏到床板下面。
看了眼屋子内的陈设,一桌一椅一床,甚是简陋,想必也没有可藏人的地方,他才安心的做下来倒了杯水喝。
人安定下来,也觉得有些饿了,就叫伙计送了饭菜来,舒舒服服的吃完,美滋滋的睡觉去了。
蒙恬谨慎,可还是大意了一把,因为他觉得房间陈设简陋不容易藏人,人家坏人也不傻,知道房间藏不了,下迷药还是可以的。
等到蒙恬睡的跟头死猪一样,原本呆愚的小伙计忽然换了个人一样,贼头贼脑的叫出一帮人鬼鬼祟祟的撬开了门,翻找着蒙恬身上值钱的东西。
原来这家店是个黑店,专门劫取过往路人的钱财,少不了杀人灭迹。只可以蒙恬百密一疏,万万没想到他身经百战,也会阴沟里翻船中了奸计,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下。
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的黑店伙计,终于找到了夹在床板下的东西。他们看到包裹里的财务,窃喜的一窝蜂抢完,留下翻来覆去看不懂的诏书。
为首的小伙计拿着令牌诏书左右琢磨,想着令牌不是寻常人能持有的,还有这锦缎文书上的大印,也不是普通之物,只怕面前的人开头不小。
“丁六!把烧柴的矮子给我叫来!”小伙计催促着身旁一个八字胡的瘦子,八字胡“哎!”了一声,颠跑着去了后院。
这个烧柴的矮子是前些日子讨饭饿晕到门前的,小伙计收留他,让他给自己做免费的长工。
后来发现这个要饭还识文断字的,他们有个不懂不会的就会叫这个身形矮小的乞丐来解惑,因为长得小,大家也忽略他的原名,都叫他“矮子”了。
矮子跟着八字胡低眉顺眼的来到了小伙计面前,小伙计把令牌还有诏书递给他看,问他“这上面写了啥!”。
矮子看了会儿,对着十几双直勾勾的眼睛恭顺的回答“回当家的,这是令牌,这锦缎上写的是文书。”
“你他妈不是的废话!老子也看的出这是令牌和文书!老子问你这是什么令牌!什么文书!”矮子被小伙计吼的浑身哆嗦,战战兢兢的又看了遍手上的令牌和文书。
细若蚊呐的哼唧着“我……我也,看不懂……”“滚滚滚!白养你了!”小伙计暴怒得夺下了令牌文书,飞脚把矮子踢了出去,气呼呼的把东西摔回了桌子。
八字胡趴在小伙计耳边猥琐的说“当家的,你看这令牌肯定很官家有关,咱们这次要是不下手,以后怕是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了……”
“是啊,当家的,你看这文书上的大印,那可是官印啊!这个人可不得了啊!”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尖声尖气添话。
这些人说的话一下子戳中了小伙计担心的东西,他开始犹豫起来。“当当当”门外响起了几声细微的叩门生,屋内众人瞬间警惕起来,手里分分攥起刀械。
“当家的。我是矮子”细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里的人松了口气。“有屁快放!没事快滚!”小伙计急躁的冲着门吼。
门外安静了下,细细的声音重新响起“当家的,我想起来那是什么令牌了……”
“啥!知道还不滚进来!墨迹什么!”。门“吱嘎”一声,矮子畏手畏脚的来到小伙计面前,看的心烦的小伙计没好气的让他快点。
矮子这才大气不敢出的开口“那是能通行的令牌,只有皇帝才能给的……”
“啥!”小伙计他们吓的两腿发软浑身无力,就差没口吐白沫了。“那……那……这人……”小伙计等人心肝直颤的指着蒙恬,口舌打结。
“怎么办,怎么办啊,我们要,要做了他,那不是……”等稍微镇定了些,八字胡忧心忡忡的看着哆嗦的众人,裤裆里早已湿漉漉的一片。
“还不晚,这人还没醒,咱们把他重新放回去不就得了。”矮子冒了一句。
“可,可这,钱?”小伙计不舍的看着手里的金币,“哎!当家的,保命要紧啊!”白面无须的男人心有余悸的劝着,自己也是腿软的站不起来。
“行行行!快快快!把这人放回去!东西都按原样整好!”众人如遇大赦般,七手八脚的收拾屋子,权当没事一般重新藏了起来。
只求这位瘟神醒来什么也不要发现,在后院烧柴的矮子看到这这幕贼坏的偷笑起来
我看着撕碎的帛书上,写着看不懂的文字,这些文字都是用血写就得,看的我心里这打冷颤,莫不是这人要做什么造反的事情?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要被牵连!我把手里面的碎片一把塞进了蹲在面前的人的怀里,他敏捷的抓紧了我的胳膊不肯放手。
“你不能走!”他阴鸷的盯着我,“你放开!”我背着他用力扯着自己的胳膊。
书童巧妙的借力讲我扯了回了他面前,我顺势转了个圈,差点亲上他的脸。
“你……”看清楚他的脸,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心脏在胸膛里剧烈运动的战栗着,集市嘈杂的声音顷刻消失,我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眼泪哗啦啦的失控。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我扑向他,紧紧的抱着他,声泪俱下的问,“小五,是你吗?”
“你有病吧!”书童愤怒的推开我,大力的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拖进了一条小巷子子。
“你看到了帛书,我不能放你走,对不住了!”我悲哀的看着他,只觉得头痛了下,便两眼发黑了……
书童将打晕的女子手脚捆紧,弄了辆板车,乔装打扮了下,把这女子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