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封印雷哥哥
在山上呆了有半个多月,因为有封印术可以修炼,我倒也不会无聊。
只是手机没有地方充电,已经关机了一个星期。
我向天一亮就呆在湖边打坐的尘缘道人,请了一天的假,自己走下了山,来到了清尘道观。
找到清远道人后,拜托他帮我找了个,能通电的房间休息。
“你现在由我师叔带着,也算是我的小师妹了,以后这间寮房就给你住了,你今后什么时候来住,住多久都可以。”
清远道人递了把钥匙给我,然后就和我道了别,回到了道观的大殿内。
我将手机插上充电器后,就放在桌子上,让它自己慢慢充电,然后锁了门,向道观的食堂走去。
早上喝的那碗白粥和吃的咸菜,早就在下山的时候消化掉了,现在有些饿了……
“你想吃饭?你不知道现在早饭已过,午饭还差两个小时才开饭吗?现在没饭吃。”
厨房做饭的一个干瘦中年道士,脾气暴躁地把我给赶了出来,说如果我饿得不行,就去山上采点野果吃去。
这半个月我除了有一碗白饭,和一小碟青菜吃,就是拿山上野果填充我的大胃口了。
现在哪里还想吃那,看了就倒胃口的野果啊!
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我一定要吃个够才回去!
记得,上次和张骏龙乱逛的时候,在厨房不远处看到过,一个种着番薯,大白菜和荷兰豆的菜田。
这个时候,道观内的其他人,应该都在大殿,要挖番薯就得趁现在了!
我找准了方向,有些紧张又期待地快步走去,绕过一个花圃和一座假山,终于看到了那个菜田。
心中的喜悦瞬间爆棚,不禁有些激动地,跑进了种着番薯的田里,挽起身上有些宽大的道袍袖子。
正要开挖,一颗小石子从身后弹到了我的后脑勺,我痛呼一声,捂着后脑勺回头一看。
……看到了那个雷哥哥……
“从田里给我出来。”
就算他现在一副冷酷沉稳,从容不迫的样子,我还是能回想起他之前无比脑残地讽刺情敌的样子。
哎妈,感觉他现在好装!
“这田是你的?你别多管闲事!”
我向前挪了挪,离他有十多米远后,低头准备继续动手,后脑勺又是一疼!
“喂!你又不是道观里的人,我挖番薯关你什么事啊?”
他的确没有穿道观内的道袍,应该不是道观内的道士才是。
“谁说我不是道观内的人?这块田是由我照看的,你最好赶紧给我从田里滚出来。”
滚出来?
“哼,好啊,我滚给你看。”
我作势要扑到另一边,种着大白菜的田里,他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绷不住了,一脸惊吓地向我跑了过来。
我赶紧绕过种着大白菜的田地,冲他做了个鬼脸,脑海闪过他想要跳过大白菜田地,来抓我的画面。
赶紧捡起一块土块,刚好看到他起跳,直接将土块往他头上砸了过去。
趁他向后摔倒,我提着道袍的衣摆,急匆匆地就往来时的方向跑,一个拐弯,撞到了一个人。
“哎呦——”
我猛地摔了个屁股墩,没来得及站起身,就被人踩住了道袍宽大的袖子。
那个雷哥哥一脸凶悍地瞪着我,我看到了,他很想一脚踩上我的脸的画面。
“雷志丰,你在干什么?”
我扭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刚刚好像就是他把我给撞倒的。
“师兄,她刚刚想在菜田里偷挖番薯,还想毁了菜田。”
“把你的脚挪开!”
那位师兄并没有理会他的告状,而是对着他怒喝了一声。
他抿紧了嘴,很不情愿地,将踩着我袖子的脚挪开了。
那位师兄将我扶了起来,还算和蔼地问:“小师妹可是哪位道人的弟子?”
我拍了拍袖子上的脚印,低头回答道:“我在尘缘道人底下学习。”
“哦,原来是尘缘师叔新收的弟子,我是尘清主持的弟子,你可唤我为清安师兄。”
“嗯,师兄。”
我捂住了左眼,抬头依言叫了他一声。
他微笑地点点头,看我捂着左眼,又神色担忧地问道:“小师妹可是受伤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这是旧疾。”
“哦,若是有什么问题或麻烦,小师妹可以来观音殿找我,我平时都在那。”
说完,转头看向雷志丰的时候,脸色一沉,说:“雷志丰,你还未正式拜师,可叫不得我为师兄,回去守你的菜田去。”
雷志丰表情隐忍地咬紧了腮帮子,转身回到了菜田。
“小师妹,准备去哪?”
“呃……我要回自己的寮房。”
“需不需要,师兄我送你?”
“不用了。”
这位师兄也太热情吧,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放下了捂着左眼的手,偷瞄了他一样。
结果看到我一脸娇羞地看着他,要主动献吻的画面,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还是师兄送送你吧,你才新来,不大会认路吧?”
一脸的道貌岸然,结果内心辣么猥琐,我心中对他的好感度,瞬间变成了负数!
“不用了,我认得路。”
说完,我捂着左眼,快步往前走去。
他也许是为了维持点形象,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对着我的背影,扬声说了句:“师妹慢走。”
我暗中翻了个白眼……
等回到自己的寮房后,我拿起了手机。
开机后打算给家里打个电话,手机却先弹出了十多条信息,和十二个来电显示。
信息都是路美琳发的,基本是问我现在在哪里?怎麽联系不到我?还有她自己的一些近况。
十二个来电显示,有两个是路美琳打的,剩下的十个都是我爸打过来的。
我给路美琳发了条,(我现在在云南,过得不错,不用担心。)的信息,然后给我爸打了一个电话。
“喂,爸。”
“小昕啊,你这两天手机怎麽打不通?把我们给担心的呀,你妈都要买火车票去找你啦。”
“啊,我手机在山上没地方充电,现在我在道观里。你们最近还好吗?”
“哦哦哦,没事就好。我们挺好的,就是想你呗。你有好好修炼吗?眼睛还疼不疼?”
“我也都挺好的,就是伙食单调又少了点。”
我是乐呵呵地说的,所以我爸听着也不太当回事,以为是我嘴馋不爱吃斋饭。
“那有什么,就当减肥啦。等我和你妈有空过去,多给你带你爱吃的。”
“呵呵呵,好啊。”
“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这三天前开始啊,每隔一天就有人寄一个快递给你。包括今天的,就有四个快递送来了。”
“快递?谁寄的?”
“寄件人写了个字母大写M,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都寄了什么东西给我?”
“我没拆呢,想着先打个电话问问你,结果你电话就打不通了。”
“哦,那你现在去帮我拆开看看。”
“你等会,我让你妈给我拿过来。”
“好。”
隔了一会,我从电话那头听到了一些,细细碎碎拆胶带和撕纸的声音。
“小昕啊,这些都是装着花的水晶球。”
水晶球?
门外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我跟我爸说:“哦,那些东西你先随便找个地方放着。现在有人来敲门,我去看看什么事,改天再给你电话。”
然后互相说了拜拜,才挂了电话。
“清莫师妹请开门,我给你送午饭来了。”
门外响起了一个小男孩的清脆嗓音,我奇怪地打开了门,果然看到了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小道童。
眼睛圆溜溜的,脸嫩白嫩白的,矮矮的身子穿着道袍,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萌。
“你怎麽叫我师妹啊?我觉得我应该是师姐。”
我蹲下身,想逗逗他玩,可他却一脸的严肃,说:“我三岁便在观内拜主持师傅为师,你才刚来,自然是我的师妹。”
哎妈,说话也是一本正经的,还真有点小大人的模样。
但感觉更加的萌了肿么办?!好想捏他的脸啊~
“呵呵,那清莫师妹,谢过师兄送饭。”
我到底还是按耐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魔爪,怕小家伙以后对我产生了心理阴影。
说着,接过了他手中的托盘,他做了个抱拳礼,然后说:“师妹慢用。”
我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跟着也做了个抱拳礼,说:“师兄慢走。”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七八个月大的时候,被遗弃在了道观的门口,由尘清主持收养下的。
一直细心养到了三岁,感觉他天资聪慧,悟性极高,便小小年纪就收做了徒,而不是记为普通的俗家居士。
吃过饭后,我拿着手机玩了一个小时的游戏,最后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倒了杯茶,练习起刚学会的一个物理封印。
将那杯茶的茶水封印在茶杯内,倒过来时,茶水在茶杯内没有被倒出,就算成功了。
这一招的结印不复杂,我虽然学会了,但调动鬼眼内的阴气时,总是不稳定,封印成功维持的时间也不稳定。
于是我得成功三次,将封印同时维持在一个半小时,尘缘道人才允许我学下一个封印术。
练了一会后,我感觉左眼有点不舒服,得休息一会,便打算走到寮房外看看花草什么的。
结果发现我竟然拉不开门?!门似乎被人在外面给锁上了。
“谁这么幼稚?”
我皱着眉,走到了一旁的窗户边,推开窗户后,发现可以从这里翻到走廊上。
于是搬来椅子,爬了上去。
“哎呦——”
我撑在窗户上的手,突然被一颗小石子打中,手一疼,直接从窗户上摔到了走廊的地板上。
小石子?
一定是那个雷志丰!
我捂着摔疼了的额头,愤怒地爬起了身,还没来得及查看四周有什么地方会藏着人。
又一颗小石子弹了过来,击中了我的腰侧。
“混蛋!心胸这么狭窄!还欺负女流之辈,你还算是个大男人吗?”我疼得呲牙咧嘴地怒骂。
顺着刚刚小石子弹过来的方向,我也捡起了一块,他之前弹过来的小石头。
“有本事出来,别当个缩头缩脑的王八!”
话音一落,走廊拐角的一根柱子那,还真走出了一个人。
果然就是那个,老是弹小石子的雷志丰。
左眼一见到他,脑中就闪过了他背在身后的手,手心捏着一颗药丸的画面。
“喂,不就是害你被骂了一顿吗?我也被你弹了不少石子,咱们算扯平了。”
我可是个和平主义者,能试着讲和就讲和。
“你做梦。”
他话音刚落,我的脑中闪过,他如使了轻功般的身影,快速来到我跟前。
我将手里的石头朝他扔了出去,转身就跑,但跑了才几步,脖子就被他从身后给掐住了。
不敢惊呼,怕他趁机将手里的什么药丸给塞进我的嘴里。
我可是见过大事面的人了,不是以前那个,遇事便不知所措的小姑娘了。
一个手肘就猛地向后击去,他估计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就反击,一下子就被我击中了胃部。
他疼得有些松了松,抓住我后颈的手,我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向后一脚踹了过去。
没想到却被他给抓住了脚踝,差点失去了平衡摔倒,脑中正好闪过他要抓着我的脚,将我甩出去的画面。
下一秒,我就被甩了出去,猛地撞到了走廊的一根柱子。
第一次和人这么凶残的打架,我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肩膀,有些胆怯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狠狠地说:“别以为我在观内是个看守菜田的,就看不起我。得罪我,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你有毛病吧!看不起你又给你甩脸的可不是我,是那个猥琐师兄好吗!
这明显就是迁怒,拿我这个软柿子捏嘛!
他弯腰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想掰开我的嘴。
我知道他是要给我喂什么药丸了,心中一急,左眼火辣辣地疼,半个月以来,已烂熟于心的结印手势,瞬间在脑海中闪过。
双手合十,迅速地结出了这半个月里,已经做过了无数次的结印,一个比平时亮得多,闪着绿光的篆书封字快速成型。
看到这一幕的雷志丰,脸色难看地迅速收回手,正要转身逃跑,我将闪着绿光的篆书封字推了出去,正好击中了他转身时的背部。
他瞬间身子一僵,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准备转身逃跑的姿势。
感觉到暂时没有了危险,我刚才结印时,突然涌上的一股劲,渐渐散去。
脑袋发昏地躺在了地上,本来准备休息会再起来的。
却没想到,躺下后,我眼睛一闭,就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