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流水，洁白的鸟儿从空中飞过，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百花齐放的盛景。

九曲桥上的人静理着，视线就落在桥下的流水。

“夜扬。”若漪轻唤。

莲步轻移，若漪站到他旁边，“在想什么？”

“想我们第一次在此见面的时候。”

樱唇轻扬，若漪笑道：“感觉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南海紫竹林。”夜扬说：“那时我和紫去南海请观世音，你刚好从观世音那离开，那天我就问过菩萨了，她说你叫若漪。”

若漪惊讶的望着他，原来是那次。

“若漪，我们成亲吧。”

若漪愣了下，视线移向别处，“夜扬，我……”

“没关系，我等你。”

他从她身边走过，语气轻得像一阵风，若漪却不知所措起来，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

“殿下，殿下。”

夜扬回过神，他居然在对弈的时候走神了。

“殿下似乎有心事。”玄打开未染的白扇轻摇。

“王兄，你怎么了？”紫关切的问。

“没什么，上仙，改天再下吧。”

说吧，夜扬起身离开。

紫望着他的背影，柳眉微皱。

玄伸手在她眉头上揉了揉：“什么时候你也学会皱眉了。”

紫垂眸不语。

半响，她才开口：“我觉得王兄最近很奇怪，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嗯，或许太忙了，又或者，”玄顿了顿，道：“因为九天玄女吧。”

玄女宫。

漫天花雨中，白衣女子翩然起舞，灰蓝衣男子持埙奏乐，舞乐相合，惊鸿刻骨。

舞毕曲落，男子收起竹埙。

“若漪，你有心事？”

若漪抬手拂落身上的落花，“没什么。”

美目中突然满是惊讶，若漪吃惊看着来人：“夜、夜扬……”

修回过头，夜扬不知何时来了。

“好一个龙凤合鸣，惊鸿刻骨。”夜扬冷笑着，目光落在白衣女子身上：“如果我不来，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他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不是的，夜扬，不是的，我……”若漪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和若漪是真心相爱。”修对着夜扬说。

夜扬冷笑着，满是讽刺，那些话落在若漪心上，像刀子一样。

“真心相爱？呵，呵呵……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夜扬看着她，眸中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这个君临天下的人，此刻看起来那么的哀伤。

“不是的……夜扬，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我……”

看到他痛苦的眼神，若漪觉得心被狠狠揪住了一样。

“可是你喜欢着他。”

掩去眼中的痛苦，冰冷取而代之。

“孤，算是明白了。”

咽下喉中的腥甜，夜扬转身离去，背影孤傲而决绝。

“夜扬……”

气血攻心，若漪吐出一道猩红，她终是让三人的命运搅在一起了。

“若漪！”修连忙替她查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奈何情深缘浅，终殇到底。

夜扬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句佛语：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许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何说人生在世，此时，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