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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撩人 作者: 花刺 字数:2985 更新时间:2015-12-25 18:02:00

第三章妖精先生

绿酒只在家里闷了十日就又踏上去镇上的路。倒不是绿酒又偷溜了。而是楚家一家都搬到了镇上,最近不太平,楚家都是女人,住镇上好歹多些安全保障。

绿酒她们住的地方旁边正有一家私塾,这会儿子读书声正盛。她拍手叫好,“婆婆这个地方选的好,相公正是秀才呢,等他落了榜回来,刚好可以在那里谋个差事!”

楚夫人听了气得脸色煞白,小儿子正在赶考,这丫头说什么丧气话!路妈妈一旁看着暗叫不好,就看见楚夫人喘了几口粗气,抓起一旁的鸡毛掸子,“臭丫头!青天白日的就这么咒阿臣!他是你的相公,落了榜对你有什么好处!!”

“啊啊啊,婆婆,我错了!我一时口误说错了!”

“你还想糊弄过去!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绿酒哀呼今天这顿打算是逃不了了,“相公年纪小,所以我想着,”

“你想什么!我儿天纵英才,年纪虽小,什么功名考不上!”

对对对,你儿子好,楚臣最聪明了,楚臣最了不起了。绿酒心里吐槽着,嘴上却再不敢说什么。

真是鸡飞狗跳,只是这婆媳二人不知这宅院的隔音效果是极差的,她们的声音都一字不落的传到这边私塾了。课堂上的肃穆气氛也受到影响,读书声渐渐小下去,反而多出许多嘈杂议论声。

“我听我娘说,她们是新搬来的,听说有个童养媳。”

“渍渍,真惨!”

堂前的先生一身竹青长袍,书本蒙着脸,躺在竹椅上好梦正酣。

读书的学生和说话的学生争吵了起来,声音渐大,“季二郎,你别给脸不要脸!”这一声大喝,气势是够了,音量也不小,自然而然地就把先生吵醒了。

“啊,”先生揉揉眼,这才反应过来是学生闹事,“安静!”人还没起来,手下意识抓了戒尺敲打着桌子呵斥道。

起身,蒙脸的书本滑至身上又落到地上,只见他肌肤如雪更胜过二八女子,端的是眉目清秀,容颜怀光。

这样的人正经人家本是不会送孩子来的,但那人一则是轻易不笑,二则是他的学问实在好,三则能言善辩,深谙人心,即便是镇上最古板的刘员外和他清谈了一盏茶时间,就急着要把孙子送到这里读书。

“路妈妈,将这果品送与邻里,日后好相处。”楚夫人生了一场气,有些头疼,自去卧室歇着了。

绿酒掂着脚尖溜出来,“路妈妈,我帮你。”

“好咧,你这丫头还真少有这么勤快的时候。”想着绿酒到底年轻,右边邻居是什么人家还不知不适合她去,左边的私塾除了先生就是孩子,这个放心些。

“你去私塾那边送吧。对了,那家先生姓姚。”

“好咧。”绿酒欢快应了,想到楚夫人又马上掩了口,眼神不安分地飘忽。她刚好是想去私塾看看哩,路妈妈可真懂她。

轻扣大门,“是姚先生吗?我是隔壁新来的人家,给先生送些果品。”

“是童养媳,”“那个童养媳!”孩子们叽叽喳喳。姚先生不耐烦瞪了一眼,又立时安静下来。

推开门,绿酒笑着将盘子高举,“姚先生,”

话却说不出口了,这个姚先生,长得好漂亮呀。

而那人仿佛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妖孽似的,眉开眼笑着接过果品,“原来你们就是新来的邻居。”

绿酒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之后又想是要补上那一拍似的狂跳不止,面红耳赤一路烧到了耳垂,手中已没了盘子仍是那么举着。

“姑娘?”他看似坦然地问,身子却不不经意倾斜,微微倚着门框,右手轻轻抬起,臂肘抵着门框,起落之间,衣袖擦过绿酒的肩头,像呼吸一样轻,绿酒却觉得肩头像是着了火似的。

“姚,姚先生,这是我婆婆命我送来的果品。”

说完就提裙跑开了。

姚涂歌目送她离开,笑得意味深远,是你呀,正要出墙的小丫头。

绿酒和邻里的小姑娘聊过天才知道,原来那位姚先生名叫涂歌,也是才搬来半年。至于他之前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无人无人知晓。

什么姚先生,分明是个妖精先生,绿酒摸着自己的脸暗道。如今回想起他已经不会脸红了,只觉得那时他一笑,刹那间花团锦簇竞相开放,风中带香,而那一袭竹青长袍,说不清的风流倜傥。

当天夜里,绿酒就做了春梦,梦里被那一袭竹青长袍纠缠,温度高的烫人,看不清彼此的眉眼,只感到他的头发比自己的还要柔软,他的肌肤比自己的还要娇嫩, 他的红唇比自己的还要香甜。

“怎么有花的香甜?莫非你的嘴巴也涂了胭脂?”梦里绿酒这样问道,只是话一出口,她募地就惊醒了。

完蛋了,楚臣,我红杏出墙了。

不守妇道,是要浸猪笼的!

绿酒发誓再也不见这个姚先生了,他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个妖精!夺人魂魄,扰人心神。自己如果对不起楚臣的话,会遭天打雷劈吧。

绿酒这厢才发了誓,那边偏又主动寻来。

如此可见,所谓冤孽是躲了躲不掉的。

绿酒心头涌上了这句,然后发现这语气里竟有些洋洋自得和躁动不安。赶紧骂了自己几句,胡说什么!什么冤孽!这也是能乱想的,阮绿酒,你是楚臣的媳妇,那是楚臣呀,你不可以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如此三令五申约束自己,方才恢复清明。

姚先生此番前来是为了还昨日的盘子的。

莫非真是凑巧?怎么他来的时候刚好婆婆午睡,路妈妈上街。这样胡思乱想总觉得透着些不安分求勾搭盼勾搭的心思,绿酒极力压下了万千头绪,

“本该我去收盘子的,劳动先生走一趟了。”客套一句收了盘子,胡乱福了一礼匆忙谢客,自始至终都老实低着头。那人却没打算移步也并没有告辞。

绿酒的心思愈发乱了,慌乱关门,又被他抵住门,“既然本该你收,又为什么不来?”

说到‘不来’二字时竟有些哀怨的情绪,绿酒诧异,这话里的调戏再明白不过了,这教书先生竟是如此的孟浪?

抬头看去,姚先生脸上是一片清风霁月,看来是自己多想了,该死该死,阮绿酒,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还有家务活要做,就不留先生了。”管他误会不误会,失礼不失礼,总之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强行关了门,把姚先生锁到外面,阿弥陀佛,这可真是个妖精。楚臣呀楚臣,你快点回来吧。我要出墙了,我真的要出墙了。

慌乱之下,绿酒也没有听出来那姚先生的声音有何不同。

幸好姚先生也没有再纠缠,绿酒关了门,听到那边轻笑一声后脚步声起,渐渐远了。

只是一次还可说是自己乱想,三番四次,绿酒就真的忍不住怀疑了,难道这姚先生还真是……登徒子?

话说那日姚先生离了楚家,二人就再没交集。

到了次月,路妈妈去集市买菜,竟然被姚先生的马车撞伤了腿。不过他态度虔诚,又是寻医,又是赔钱的,楚夫人也不好责备什么。

只是路妈妈伤了腿,这家里家外,出入奔波的就是绿酒了。出去的多了,又是近邻,遇到姚先生的次数自然也就更多了。

诡异,真是太诡异了。

这天绿酒出来打水洗衣服,正是清晨,她们住的是小巷,没有多少人。

“是绿酒呀,,来来来,我帮你。”绿酒正吃力得提水桶,姚先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殷勤笑着小跑过来。

斯文败类!看着他一身书生打扮,脸上却洋溢着如此荡漾的笑容,绿酒只有这么一个词语形容。不知道那些学生家长是怎么瞎了眼让他教书!

绿酒放下水桶,先是环顾四周,很好,没有八婆们。

“姚先生,”她脸上难得的郑重其事。“以后不要叫我的名字了,我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子,怎能被外男直呼闺名?让人听到的我该如何做人?”

“可你的名字不正是你告诉的?”

“我……”明明是你诓骗的好吗!故意讥笑我没文化我才写两个字证明自己有文化的呀!

“而且我并没有让外人听到过。”

“我……”是,有人时你叫的是楚娘子,可这才诡异呀!

“那我下次叫绿酒时会更注意的,不会让人听到的。”

“我………”更诡异了好吗!

最可气的是姚先生此人你明明听出了他话中调笑,瞧见了他眼中放浪,等你反应过来想要斥责他孟浪时,他的神情又马上变得一本正经了。真是的,二丫的后妈都没有他变脸快!

什么人呀,他的秀才功名是怎么考上的?考的什么?论如何不要脸的三百六十五种方法吗?气死人了,绿酒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严肃脸也破功了,只能跺跺脚,“哼!”

作者的话
花刺

涂歌:“大家都说我凑表脸,,,哭着跑,哭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