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鹿无醒来时司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知道，司空一定是去蛇山复仇了。

说起蛇山，不过就是一个百蛇盘踞之地。也是个被太阳遗忘的地方，终年没有阳光。所以这里的生物眼睛都是白瞳，有的甚至没有眼睛。

鹿无刚刚站起身，发觉身后有有一阵寒风快速掠过她的身边，风带起她米白色的长袍摆动了几下。

紧接着，一双白瞳出现在了鹿无的视野中。鹿无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大步，而眼前的一双白瞳也以同样的速度紧跟着她。

鹿无短暂的观察了下眼前之人，惨白的面容，破败的衣服之下露出他健壮的身体，白色蛇一样的头发偶尔还会吐一下信子。

看来是从蛇山侥幸逃出来的，鹿无这样想。百目鹿的威力是巨大的，没人可以从它的眼下逃走。虽然青瞳之目不是百目之中最强的，但也有很大的威力。

而且此眼具有净化之力，专治妖魔。能从青瞳之目的能力下逃脱，证明此人能力不弱。

只是，为何不直接逃跑反而对自己步步紧逼？

鹿无读取男子的内心，看到了司空屠杀蛇山的画面，他用花逐鸿的由鸿剑割断了每一个他经过的蛇山人的喉咙。

由于青瞳之目的作用，他们的妖力不能完全发挥作用。他们就只能任由司空像死神一般夺走他们的生命，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鹿无没想到司空的仇恨会让他变成了一个杀人魔狂，她决定在司空还没铸成大错之前让他停手。

看来这人是来复仇的鹿无心中暗想，他可能把她当作是雪国人了。如若开战，她是灵女拥有万物的能力，眼前之人自然是敌她不过。

但她不想与其动手，她在他身上并未感觉到杀气，反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带我去找他。”鹿无语气很平淡，而男子仿佛授意伸手拉过鹿无，单臂将鹿无环在腰间飞快地奔跑了起来。银白色的头发被甩在后方，好似瀑布在山间流淌。

这就是鹿无对五凌含最初的印象。

鹿无到达蛇山时，司空是这黑暗世界最突兀的亮点。左眼闪着耀眼的青色光芒，身体周围闪着较为浅的青色光晕。右手按着一名银色长发女子的肩膀，另一只手用剑抵着女子的喉咙，目光凌厉的看着眼前的蛇山众人。

“你若放了苑儿，我蛇、雪两族从此不再有瓜葛，我们愿从今以后不再离开蛇山半步！”说话的人是蛇山的蛇母，她虽已有多个个儿女但人仍像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蛇山的等级结构就像是蚂蚁和蜜蜂，蛇母就像是蚁后和蜂后。蛇山众多蛇妖都是为她所生，但多数都如工蚁和兵蚁不具有生殖能力。

而蛇母所生的五凌九个兄妹不同他们可以生殖，他们的身世就是蛇族最恶心的秘密，没有人知道确切的秘密是什么，除了蛇母。

然而所有人又都是秘密的执行者，只是他们还都完全不知情。蛇母之所以用整个蛇族的自由换取五凌苑，是因为五凌苑就是下一任的蛇母。

“跟我讲条件，你没有资格！”说话间司空手中的剑已划破五凌苑的脖子，蓝色的血液顺着伤口向下滴着“你老了，不能繁育蛇族了，杀了她你们蛇族就会慢慢的、一个一个的全部都痛苦的死掉，别以为你们的秘密藏得很好，灭了雪族只会加速你们灭亡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