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李天尧见老者面色不济,忧虑地问道:“师傅,您怎么啦!是不是天尧让您不高兴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您就责罚天尧,天尧绝对不会怪您的。”
老者见李天尧如此之情,十分欣慰,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说道:“傻孩子,你没有让为师不高兴”,他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当年为师给你的那块断玉吗?这些年来你一直没有问过为师关于这块断玉的来历,跟你的身世,这是为什么?”
听到老者这样问自己,李天尧便坦然道:“我记得小时候师傅就告诉过天尧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知道的不需要知道。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问的,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一定会告诉我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老者此刻听到李天尧的这番话心里是更加的激动了,想想自己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而且自己多年的心血在这个少年身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是由衷的高兴,是啊!老者又转念一想:毕竟他是从那个地方来的,没有理由不强。
老者这样说肯定是有他的原因,难道李天尧的身份没有这么简单,那么老者所说的那个地方究竟指的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只能跟着天尧一步步走完这条路,也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真正知道李天尧身上藏着的所有秘密。
老者拉过李天尧纤长白皙的手掌让他坐在了先前的石凳上,淡淡说道:“我当初给你的那块断玉就是当年你父亲留给你的,那块断玉原本是一整块刻着你父亲姓氏的玉石,”
他说着叹口气,接着道“当年就是他将断玉一分为二,他将上半部留给了你,下半部则是交由你母亲保管,而你的父亲就是当今九州国内唐门的当家人李君,而你的母亲便是刘香。”
李天尧听着老者这样说,只是木然的奥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任何反应了,因为在他那复杂而又充满了莫名的思想中早就没有父母这个概念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感受到或者说体验过亲情,友情甚至是渺渺茫茫的爱情了。
而他这些年来唯一感受到的就是师傅对他的感情,这种感情特别地微妙,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在这方面他自己完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也可以说是冷血动物。
而老者也感觉到了李天尧的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一个出生没几天就离开父母的孩子,对父母就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可言,而这一切的背后却又是自己一手操纵的。
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么做也完全是为了天下苍生的性命着想,更多的便是这也是‘他’自己所要经历的劫数,因为从他出生以前他的命运早就已经被注定好了。
此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李天尧的肩膀,郑重的说道:“现在还不是给你说这些的时候”,他顿了顿,接着道:“还记不记得前天晚上亥时时分划过云天末端的紫红色球状物体。”
“当然记得了,”李天尧说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当我看到那团火球的时候体内有一种莫名的内力相抗衡,而且我还在朦胧的感觉里好像看到了自己,对了师傅,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这么回事吗”?他望向老者问道。
老者略略思忖,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清楚,这也正是我让你此次下山的根本原因,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现在就去收拾收拾赶早下山”。
听了老者的话,李天尧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转身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看着转身离开的李天尧老者默默道:一切就会因为你的出现而改变了,希望你可以肩负起属于你自己的那一份使命。
不大会时间,就见李天尧背着包,手中提着一个长条形盒子走了过来,老者见到,微笑着问道:“都收拾好了吗?”
李天尧淡淡道:“都收拾好了”。
“那你就走吧!”老者说着转过身,不在看李天尧。
李天尧也随即转身就走,可是没行几步就回过头,哽咽道:“师傅,您……您不要我了”。
老者没有转身,声色淡淡道:“你走吧!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老者突然哽了一下,眼圈也随之变红,接着道:“你以后不要在想起我,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是你师傅,如果你将我说出去,那你也就彻底完了,切记切记”。
虽然老者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想不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如此的伤感,可是他做不到。
好歹天尧跟自己也相依为命生活了二十年,就算他自己在这二十年里是在完成任务,但是二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切,足够让原本两个素不相识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产生足够的感情,也许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才可以体会到这一切背后的喜悦与辛酸了。
“不”,李天尧听到老者的话扔掉了包跟盒子,泪水一个劲的夺眶而出,顺着他那俊美冷酷的脸颊留了下来,他跪在老者的身后,双手抓着老者的裤脚,伤心的道:“不,师傅,天尧不去了,天尧哪儿也不去了,求求您不要赶天尧,天尧以后再也不惹您不高兴了,求……求求您不要赶我走了”。
也许只有情到深处方知情之可贵,想想昔日里自己总是违逆师傅的意思,还时常跟师傅顶嘴,现在真的好后悔,他自己深深地知道这次师傅说的是真的,师傅是真的不要自己了,难道师傅就真的这么狠心。
老者感觉到他的举动深吸口气,骂道:“你给我站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老者依旧没有转身,他继续道:“像个男人一样给我站起来,然后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你自己说过社会太黑暗,现在就是让你将光明带给人类的时候”。
听到老者说的,李天尧站起来,用他那纤细的手掌擦干眼泪,望着老者的背影,只是在一瞬间,他就感觉到眼前的师傅是那样的陌生,是那样的模糊不清。
就在他注视着老者那陌生而又模糊的背影时,老者那苍老如钟的声音又响起, “下山之后尽快找齐三皇五帝,五行,七星还有诸子百家的传人,他们将是你这条路上最忠诚的伴侣,他们会帮助你成就你想要成就的高度,当然了,你要找到他们也是非常容易的,因为你自己胸口的那些会感应到他们的存在,当然了你也要时刻记着你的身份并不仅仅是大地皇者那么简单。”
“对了,”老者又说道:“石桌上的那块玉是我第一次也是今生唯一一次送给你的东西,以后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这块玉里边,而旁边的那个锦囊则是要你自己在最危急,没有退路的时候打开的,切记切记。”
李天尧木木的拿起石桌上的东西放进口袋里,然后重新跪在老者身后,双手平伸屈腰向下一弯,头也自然往下垂,落在两臂之间,随即起身又重新跪下,就这样反复的动作做了十二次。
之后,便背上包提起木盒看着老者的背影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你的,你一天是我师傅,这一生都是我师傅,等徒儿完成大业之时就是迎回师傅之日,到那时要杀要剐徒儿悉听尊便,师傅保重”,说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在李天尧转身离开的瞬间,老者也转过身随之两行热泪也流了下来,看着李天尧渐渐消失远去的背影老者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他知道天尧此次一去千难万险,有可能会回不来了。
但这就是他的使命,大地皇者的使命,而天尧他不仅仅是大地皇者,老者淡淡道说了声“保重”,之后便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而那片原本清翠茂密的林子也随之不见了。
正所谓:
千里送君两行泪,别君去兮无归期。
唯有思念寄将去,清风明月代送达。
刚刚走出树林的李天尧看到树林突然消失了,感到特别的奇怪,转身望去眼前除了山还是山,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林子却不见了,师傅也不见了,只是在这一刻他便感到了无尽的落寞与空虚,随即赋诗一首:
廿载风雨如一梦,梦醒空对山头哭。
万物别去昔日情,青山绿水长相流。
恩师教育难相忘,创番盛世留于师。
今朝归去路途渺,行单影孤欲何方。
骄阳明月亦有家,天涯游子家何处?
如今自己是真的只有一个人了,未来的路上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坎坎坷坷,既然自己的命运早就被注定了,那就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既然选择了往前走,就不应该回头,也不应该轻言放弃。
因为你没有放弃的权利,你也不能放弃,就算前面的路不好走,也要咬紧牙关顽强的走下去,不管在这条路上有什么也不应该退缩与畏惧,就算这条路上有神佛挡道自己也要拔出宝剑‘神挡杀神,佛挡诛佛’,更别说是妖魔鬼怪了。
所以,只有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逢敌必亮剑。既然选择了亮剑就必定要见血,无血不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