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零乱不堪的画面，是荒凉到心间的哀愁。我与时光作了一个约定，自己还仍愿意做那个爱他的少女。

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舒服。吃过早饭后，所有人在一起享受阳光给的温暖，在村子里就数君生门前最热闹。

打牌的，针线的，绣花的全都有。

母亲他们都是好客之人，才会把君生教的大大方方，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以礼待人，都旁人竖起大拇指。

君生，看着自家院子热闹的场面。轻快的走上去，一一打过招呼。

我说：“妈，我回来了。”

母亲说：“回来了，饿不饿？”

我点点头说：“饿。”

母亲心疼的说：“怎么不在学校吃了再回来。”

我说：“今天，学校食堂不做饭。”

君生便走进厨房，打开锅盖一看，就知道母亲会做我最喜欢吃的酸菜面。

吃过饭后，我才想起来，他让我回家后给他发消息的事。李君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是忘记他交代过的话。

我拿起手机，给他发一条短信说：“不用担心，我到家了。”

他正和妻子吃饭，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是君生发的。

罗一看着他说：“怎么了？”

他说：“噢，没事，10086发的短信。”

他便放下手机，没顾得上回复君生。

许久，我打开手机一看，没有他的回复。或许他忙着没来的及看，在或者他不方便。

我点开他的QQ空间，看见他半个小时前发了个动态，“牙疼的很，疼的很……”

君生接着又发了一条短信说：“怎么会牙疼，去买点药吃听到了么，要听话还要乖。不然，我会很心疼的。”

正巧，他和妻子一起看老朋友的照片，君生发过来的短信，妻子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打开一看说：“你和君生之间说这种话？”

他说：“嘴在人家身上长着，要说什么话我管不了。”

罗一说：“是吗？”

他说：“不然，你以为呢！”

罗一把手机扔在旁边说：“刘建华，你以为我傻子吗？”

他怒到说：“不就是短信，你至于神经兮兮不？”

罗一说：“够了。”

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难道这些暧昧的话语，都算不上吗？沉重，痛苦，猜疑，忧虑，早已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一个是我的学生，一个是我的丈夫。

你们这样做，要至我于何地？你们把我当成傻子去玩弄吗？

可笑不可笑。

我除了忍还是忍，我除了知道当做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做。

算了，无所谓了。

冷冷一笑，便转身走进了卧室里。

建华看着转身的妻子，似乎觉得妻子应该从中知晓些什么。但自己又怕妻子会给君生难堪，或者逼迫君生承认。

他望着窗外，夜色快要笼罩这个城市。他打开电视，便上了QQ找到君生说：“丫头，在不？”

我说：“在呢？”

他说：“睡了么？”

我说：“没有。”

他说：“在干什么？”

我说：“烤火，你呢？”

他说：“给你说个事。”

我说：“你说。”

他说：“她刚才无意间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了。”

我说：“怎么会这样？”

他说：“没事，别怕。”

我说：“我从来都没有怕过，我只是害怕自己的无心，却始终还是伤害了她。”

他说：“有一事，你必须答应我。”

我说：“你说。”

他说：“她要是问你，打死你都不能说。”

我说：“好，我知道了。”

他说：“丫头，凡事都有我在。”

我说：“恩。”

他说：“有没有想我？”

我说：“我困了想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他说：“好吧，”

他说：“晚安。”

他说：“冷的时候，记得想我。”

我起身说：“爸妈，我先去睡了。”

母亲说：“去吧。”

君生，走在院子里。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君生用抬头仰望星空，除了眼前一抹无尽的黑，找不到来时的路。

为什么我的爱情就那么难以启齿？为什么我要爱上自己的老师？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样？

无数个黑夜，我将自己说服。

每次我只要看见他，我就没办法做我自己。

也许我放开他的手，对我，对他，对她，或对西子都好。

若是我执意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我每日担惊受怕，生怕有任何差池，将我们几人刺的遍体鳞伤。

至于我，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就没想过自己会落得好下场。

伤了就伤了，痛了就痛了。

可我就算再小心，再顾及，又能如何。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永远都包不住火。

我想自己或许就是那团纸，想要包住火，恐怕化为灰烬也无能为力。

可是，权衡左右，我该怎样取舍。

夜，已深。

我跟他，浅浅的回眸而笑。

我所有的哀伤，我所有的难过，我所有的自责。在被窝里，我悄悄地用泪水偿还。

也许，流水年华。是太多悲喜，是大多的远离，是太多无知。遇见一个人我们便水深火热，爱的死去活来。

往日，闲碎的想念似乎可以找到一个妥帖的理由，繁华的琉璃，善变的承诺，那些退色的落寞，都在我们心间结成劫。

逃不掉，躲不过。

我在困意里熟睡，在梦里我梦见了奶奶，外婆，还有好多好多亲人。

他们都问我过的好不好。

我说：“不好。”

奶奶说：“君生，为什么不好？”

我说：“我爱上了一个人，我心里知道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跟我在一起，我还是爱了。”

外婆说：“君生，别哭？”我说：“我没办法不去爱他，外婆你告诉我还怎么办？”

外婆说：“君生，其实你心里早有答案，只是你从来不愿意承认。你爱与不爱，都一样，要这结果何用。”

……

母亲坐在床边，看女儿嘴里不停叫着：“外婆，外婆……奶奶，奶奶……”在一片挣扎中，君生醒了。

母亲说：“君生，你又做梦了。”

我说：“梦见外婆和奶奶。”

母亲说：“快起床。”

我说：“恩。”

原来，是梦而已。

故事还没有终结，他还在等我。

我知道，我的心早已经在某年某月给了他，灯火阑珊处。然而，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如今，只剩下予我一袭的感伤。

原来，爱的最卑微的那个人一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