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萤蝶飞舞。九曲桥上，那人负手而立，挺直呃呃背影无论何时让他看起来都像是君临天下，若漪一时看出神了。

夜扬回过头，淡淡一笑：“若漪，你来了。”

回过神来，若漪走到他旁边：“帝君在等我？”

他毫不掩饰的点头，这倒让她有些意外，特地在这里等她，若是她没有来呢？

若漪没有问，有些事不一定要清清楚楚，大概明白就好了。或许也是她有些事不肯问清楚，对自己太过自信，后来才会让他们无法挽回。

“若漪，我们这样见面，是不是在幽会呢？”

听到他这话，以及他脸上那戏谑的笑容，若漪突的就脸红了：“说的什么混账话！”

“若漪，你脸红了。”

“你这人真是……”若漪有些懊恼，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如此的……厚颜无耻，对！

嘴角的笑意扩大，他突然搂住她，低头吻上她的娇唇。

“唔！”若漪睁大了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夺走了一切思考的能力，忘了推开他。

夜扬放开她，眼中满是笑意。

“你！”

若漪回过神来，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去。

手腕被他擒住，那人脸上满是笑意。

“生起气来也很好看。”

“登徒子！”若漪红着脸大骂。

夜扬松开手，依旧浅笑着：“你说是便是吧。若漪，你信一见倾心吗？”

“哼，我只见过登徒子！”

凡间有句话叫一见倾心，也有叫坠入爱河，神仙多是六根清净，但也有情缘未了的，例如玄和紫，也例如他和她。

“若漪，我想娶你为后。”

他的话，让她有些吃惊，美目直直看着他，仿佛要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一样。

“我会跟帝父帝母说娶你，让你做我的帝后，你可愿意与我执守天界？”

他淡淡笑着，语气很轻，但字字真切。

“夜扬，你知道吗？人界有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漪紧攥着衣裙，又松开，听到这话她很高兴，但她无法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从见到他开始，自己就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有时会想起他……他或许不同于人界帝王，但终是帝王，又有何不同？她不信命，不信姻缘，不信缘分，她信自己的心，她喜欢他。

“我只有一个妻子。”他知道她在担忧什么的，但他是真的想让她做自己的妻子，唯一厮守一世的妻子。

“夜扬，我……”若漪欲言又止。

“你不信我吗？”

“不是的！我……我只是……我还不能这么轻易答应你，谁让你刚才对我无礼来着！”若漪轻哼。

夜扬轻笑出声，看着他笑，若漪也笑起来，眉眼中尽是笑意。

“我会等你的。”等到你愿意为止。

明月高照，流水中倒映出两人的倒影，像是深深刻在了水中。

也是从这晚开始，那道模糊的线清晰起来，相处久了，她发现他并不是真的像外表那样冷漠，只是有些事不善于表达，只能沉默。或许也是因为他的沉默，才造就了后来的悲剧。

他总是念着她的名字，她也不嫌烦，她喜欢他念着自己的名字，想要刻在他的骨髓。

偏偏身为神仙的他们，被命运捉弄，命运跟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让这段美好的姻缘陷入了漩涡，最后终是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