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赫赫半天不说话，源妹走上前看着她的眼睛，意料之中的，泪眼朦胧。

“赫赫对不...”

“你相信吗？”源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赫赫打断。

慕少源一头雾水：“相信什么？”

“你相信他......他真的死了吗？”提到这个词总是呼吸一滞，赫赫摇摇头，“我不信啊，我不相信啊，他怎么可能......”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慕少源深吸一口气，想缓解一下心里的酸楚，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信。但是现在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你要让那个冒牌货去代替他！”赫赫大声吼了一句。她从来没想过，慕少源会同意这件事。

“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慕少源不想和她吵，何况是在大街上，要是不小心说漏嘴后果不堪设想，“王俊凯”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去医院？去不去有区别吗！你到底还是信了他死了！”赫赫越来越激动，生气，悲痛，还伴着绝望。

慕少源也怒了：“我说了我不信！听到这个消息我也难过，可是怎么办，现在找不到他人！”赫赫不说话了，任眼泪流着。

看她平静了一点，慕少源也放缓了声音：“我们现在先去医院吧。”

赫赫点点头，哽咽了一下，跟着源妹往医院走。

病房内。

小五躺在床上，看着前来的两个人，忍不住打趣：“我说你们哈，来看望病患不带水果的吗？”

赫赫吸了吸鼻子，说：“看来你伤的不重。”

小五听到这句话就急了，想要跳起来无奈腿上打了石膏，于是有些无奈：“是啊，没有残疾算好的。”

慕少源和赫赫对视一眼，目光又重新回到小五身上。

看见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小五有些疑惑，这两人平时不这样啊，发生什么了？

“你们怎么了？”小五问。

“小五啊...那个，王俊凯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赫赫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听到自己害怕的那个答案。

小五愣了一下，该来的终于来了，垂下眼帘，像是怕打扰了谁一样，轻声道：“在我昏迷的前一秒，我看到他满身鲜血。”

“什么意思！”赫赫激动起来，要不是慕少源拉着她，怕是早就冲上去把已经弱不禁风的小五拎起来了。

小五深吸一口气：“他死了。”

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轻飘飘的一句话重重地砸在赫赫和慕少源的心上。

其实王源说的时候就已经毫无疑问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只是逃避吧，不愿意，不想，不甘心去相信这样一个可怕的事实。

但是现在，他真的......王俊凯真的死了。

赫赫恍恍惚惚地离开病房，恍恍惚惚地走出医院，恍恍惚惚地走在街道上。

“源妹，”赫赫对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慕少源说，“你看大家笑得多开心啊。”指了指街上的行人：“你说他们行色匆匆地要去哪？”

慕少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而赫赫也并没有想要她回答，接着说道：“忙碌一生，到头来还是死。病死老死跳楼割腕溺水火灾爆炸车祸......哈哈，车祸。”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陆嶷，我不会放过你的！

慕少源察觉到赫赫身边的气温骤降，整个人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慕少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样的赫赫很少见。将手放在赫赫肩上，说：“赫赫，我们先回家，再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好吗？”

赫赫点点头。

打好信息，发送。慕少源把手机揣回兜里，带着赫赫回家。

收到微信的王源把消息拿给千玺看，说：“走吧。”

千玺看了一眼刚才通话的联系人，又看了一眼慕少源的消息，无声地笑了：“别穿帮。”

王源垂帘轻叹。不再磨蹭，起身去慕少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