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布偶师
“等——等一下!”白雾急急的打断两个人的对话,“初次见面,友好一点哈。”
“初次见面?”夜雪白了他一眼。“他是我哥哥。”
“你不配叫我哥哥。”于洪志的语气越来越冷。
“嗯。。。这个,兄弟相见,更要态度好一点哈。”白雾继续充当和事婆这个卑微却十分重要的角色。
“兄弟。。。”夜雪轻笑着。“不打不相识哈。”
“可是。。。你们。。。还是。。。”
“闭嘴。 ”夜雪的突然眼中黑光一闪。
冰冷的黑色光线射过,伴随着灰白色的碎雪,不带一丝感情。黑色的雪片刺穿白雾的身子,映出他空洞的眼神。
夜雪的攻击对象突然转移到了白雾身上,而且一出手便是最狠最毒的招式,连于洪志都惊讶于他的下手之狠,不带感情,干净利落,使白雾根本没有防备。
在白雾倒下的时候,夜雪的手指依旧保持着几秒前的动作。
“是狐狸的话,就该识趣点。” 他撤回自己的手指。
“你未免也太狠了吧。” 于洪志皱皱眉,公主抱起扑倒在地上的白雾,扔了出去。
“我不想让他阻碍我们。”夜雪依旧很平静。
“现在,该开始了吧。”飞雪乱舞,夜雪的语气不曾透露出一丝慌乱。
“秋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夜雪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秋千摇曳着,无辜的看着可能摧毁它的一切场景
“谢谢王。”秋荷声音很轻同样很恭敬的说着。 “天助我也呢。”在窗外偷窥已久的她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打量着昏迷在窗外的白雾,黑色的细发粘连在他的额头上,白色的狐狸耳朵无力的垂了下来。
“说实话,还是挺帅的。”秋荷把白雾的头发整理干净,擦干净他额头上的汗水。
“不过,他还只是我的棋子罢了。”
“布偶师,把他给我净化净化,他还是有挺高的潜力的,稍加训练,一定是很好的一个手下。”秋荷招呼过来一个黑衣男生。
穿着黑色衣服,用黑色半透明面纱遮住半边脸的男生臂弯里抱着白色的布偶,缓慢走了出来,黑色的带子束着短短的头发。
他的头发虽短,但头帘却留得格外的长,夜空黑的细发密密的盖住右眼,仅仅露出的左眼也寒光四射,根本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神情。
他的身材完全符合一个还处于幼年的孩童,但个子却要高出很多,甚至可以赶上一个十岁的孩子,黑色的外套布料很是细腻,外面裹了一层银灰色的薄薄的外套。
他的臂弯夹着一个灰黄色布偶,似乎很符合他的形象,但那布偶却不太寻常,灰黄色的布料已经被狰狞的撕开很多,眼球更像是被活生生的挖掉,只剩下黑色空洞的眼眶。
“净化?”布偶师略带悲情的看了一眼白雾昏迷的脸。“一定要这样吗?”他的声音透露出类似于小孩子的清亮。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的。”秋荷咬着纤细的手指。
“好吧。。。”
“白雾哥哥,对不起了。。。”布偶师声音中渗进了弄弄的悲哀。
他手里的布偶逐渐散发出很亮的白光,瞳孔处却流露出极其深邃的血红色。
“帮我找到寄体了?”布偶似乎很不领情的懒懒的说。
“嗯。。。不过,这次一定一定要下手轻一点,不要伤到他。”
“呵呵,我一定会帮他,当好狐狸的形象的。。。”布偶轻笑着,但他的心理没人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将要把所有人一个一个的杀死,最后把那把剑,刺进自己的胸膛。
这里只会剩下一片沉寂,唯有那孤独飘扬的秋千。
但是布偶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叹了口气,把那玩偶放在白雾的胸口处。
白色布偶微微一动,和白雾的身体融为一体。
现在是萌萌的白雾的视角~
“唔。。。”白雾缓慢的坐起,但全身却撕心裂肺是的痛,他只好又半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喘着气。
“玩偶。。。”白雾好奇的捧起那白色人形玩偶,细细打量着。
玩偶白光一闪,顺着白雾的胳膊传到身上。
“不。。。见了。。。”白雾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但尖利的笑容却打断了他的遐想。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停。。。啊。。。”白雾跪倒在地上,忍受着这笑声的折磨从他的大脑里一刀刀划过。
很尖利的笑声,即使是捂住耳朵也毫无用处,隐隐约约中,白雾似乎看到了那个全身闪着白光的“他”
“你的身体。。。”
“为我所用吧。。。”
“不行。。。啊——”
“和我,融为一体。”
我们在转布偶师的视角。
布偶师无奈的站着,看着白雾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他回过头,不忍直视。
“放松些,不能心狠手辣,怎能统治天下。”秋荷的声音继承了他哥哥特有的冷静, 一只手搭上了布偶师的肩。
“我不忍心看他这样受苦。。。”布偶师艰难的说着,但最后还是说不下去了。
“完成任务之后,一定不要再为难他了。。。还有别把陶晨杀死啊。。。”
“罢了罢了,我自有分寸。”秋荷不耐烦的挥挥手。
就在那不为人知的黑色角落,白雾悄无声息的倒下,却又悄无声息的站起来,眼睛闪烁着血红的光。
“陶晨。。。快要结束了呢。。。”他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字一顿的说。
“你去吧。”布偶师不舍的看了一眼白雾,匆匆的抛下一句,打了一个响指。
“是。。。”白雾轻轻的说。,整理着自己被弄乱的长发。
白雾身上的很刺眼的白光渐渐熄灭,眼睛上的红光同样渐渐黯淡。
他变成了他来的时候的样子,除了身上略带灰尘的白色衣服外,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他的异样。
陶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