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师之情故1
他曾经用了一年的时间夺得君生的容颜,然后君生她用尽了一生的疼痛来交换他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承诺。
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所谓对的人或错的人,把眼前这个人抓住了就是自己做梦都想要梦见的人。
我眼前这所县城旬河交汇处,新城区沿旬河西岸向上扩展延绵几公里。
北段为县城老城区,因旬河入汉江处呈S形,故今又称太极城。
深夜我站在桥上,眼前便可望见那条清莹剔透、婀娜多姿、蜿蜒流长的旬河。
时而湍急,时而舒缓,默默地流淌着,一任时光蹉跎荏苒。
看着河水缓缓流淌,车来车往。就是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我在桥头盼着所谓的不期而遇,若心有感伤,日渐漫长。
洗去尘埃后,多想与他一起去桥上观赏灯火辉煌。看尽夜色。
突然,想到自己的东西还在学校。看了下手机刚好是下课时间,我拨通小蕊的手机:“喂,怎么了君生?”
我说:“你明天放假,帮我把东西拿到吕河那个高速路口,我去取好么?”
小蕊说:“好,那未织好的围巾拿不?”
我说:“就放在哪里。”
小蕊说:“知道了。”
我说:“拜拜。”
挂了电话,小蕊看还有几分钟上课,便过十班教室。坐在君生地位置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着东西。
雲看到小蕊说:“君生,不来了吗?”
小蕊说:“她明年来。”
雲说:“你知道她怎么了么?”
小蕊说:“不太清楚,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走就走。”
雲说:“也是。”
他走到教室看见小蕊把君生收拾东西,觉得奇怪:“君生和你在一块住着?”
小蕊先是一愣,微笑着说:“不是,是君生打电话让我帮她带点东西,明个他在收费站路口去取。”
他说:“东西多不?”
小蕊摇摇头说:“不多。”
他在一旁,只是看着。
看着空旷位置,也许我们都是无法给彼此未来的人。他曾经以为都已经丧失爱的能力,变得面目全非。
可是生活还在继续。
君生是他一辈子都不能舍弃的人。
可他又该拿什么跟君生在一起,自己的容颜,还是钱财。他又该拿什么样的身份来护住君生,自己的地位,还是婚姻。
一想到这里,那一刻的心好像是一片片地碎裂开,每一处都是致命的疼痛。
哪怕是耗尽他此生,可是他连君生现在干什么都不知道。
在爱情的道路上我们期许的越多,就会失去的太多。比如,为对方变得简单,剔透,幼稚,并且天真。
可是黑夜就像是君生对他说的那样,像轮回一夜又一夜,太过漫长。又或者太过于孤单。
所谓最难忘的,就是从来不曾想起,却永远也不会忘记。所谓最爱的人,就是从来不敢想起,却不会因此而不去爱。
生活同样也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深情是他担不起的重担,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谎言。
……
第二日清晨,我跟母亲交代好,便赶去了收费站路口。
小蕊她们应该差不多来了,冷风刺骨。我侧身靠着栏杆上,满脸的期盼,裹紧身上的衣服缩在一起,不知道怎么了?
我总是想遇见他,因为这个路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我眼里不曾放过经过这个路口的白色小车,可我看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也许,他早都回去了吧!
他开车走到收费站缴费时,无意向前方看了一眼。是她,是君生。他一下没想到君生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在等车。
“你收好,请慢走!”
罗老师碰了一下发愣的他说:“你怎么了?”
他说:“没事。”接过服务人员递过来的零钱,把车开走。
他说:“罗一,你看那是不是君生?”
罗老师说:“好像是。”
西子说:“爸爸,停车,停车。我要跟君生姐姐说会话。”
我转身一看,他的车停在我面前。只见西子打开车门扑过来说:“君生姐姐,你去哪呢?”
我蹲下来说:“西子,姐姐在这等人。”
西子说:“我还以为姐姐下县,能跟我一块去玩呢!”
我说:“下次,姐姐陪你玩好么?”罗老师看着君生和自己的女儿,忍不住的笑了。我看到罗老师脸上动人的笑容说:“老师。”
罗老师对着君生点点头:“君生,你到哪?”
我说:“我等人给我送东西。”
罗老师说:“噢。”
他说:“西子,姐姐有事快上车。”
我看西子没有要上车的意思,我说:“西子这风大,听话。”
西子说:“那我走了姐姐。”
我说:“恩,拜拜!”
西子说:“拜拜!”
一瞬间,车子早已开出了我的视线之外,见到他我本应该高兴,可我究竟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君生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眼里一丝抹不去的哀伤,让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心疼。
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小蕊打来的,我一接说:“喂,你走哪里了?”
小蕊说:“我马上到,就怕你没在路口,所以先给你打个电话。”
我说:“我在呢!”
刚挂,小蕊透过车窗给不远处的君生招手,君生轻轻一笑跑过来说:“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小蕊说:“是吗?”
我说:“你认为呢?”
小蕊递过一大包东西说:“你要的全在这里了,我就不下车送你了。”
我说:“恩,路上慢点!”
小蕊说:“好,拜拜!”
我说:“拜拜!”
……
君生手里提着笨重的东西回到家里,放在一旁。把房门打开。然后,走在院子里看到了君沫。
我说:“君沫,你在家里呢!”
君沫说:“姐姐,我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我说:“吃饭了么?”
君沫说:“冷死了,今天。”
我说:“这个冬天似乎还没有下雪,你就不要抱怨冷了。”
君沫说:“姐姐,到我家烤火去不?”
我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君沫说:“好吧!”
我把父母和自己房间的床单被罩全部拆了,打算全部清洗。
像是过年了,我看村子里已经恢复一往的热闹。只是今个太冷,估计都是自个守着自个家的火炉。
我把洗衣机刚搬到院子里,下雪了。瞬间,在空中打成一片,化作漫天飞雪。
不着浓墨,淡淡的灰白,在这村庄里,宛若渗透着古典九州风的山水画卷,呈现在人世间。
这场雪,注定是我一个人。
看雪,赏雪,叹雪。却始终是雾里寻花。
雪,温暖了整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