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夜 天公将军(六)上
又过了一日,那儿子果然来找我来了,我遵守承诺,给他讲后面的故事。
我娓娓道来......
张涉岳道:“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后门,如果进入这个“病祠堂”的门,就一定需要还在这个门出去,但是我们明明都看到了,她被抬进这里面之后,那两个大汉就相继出了门,那成娟就像瞬间移动一般。
从‘病祠堂’消失,然后以死者的身份,又出现在已经上了封条的‘血墓室’?这有可能做到吗?还是在这短短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内!”
陆美美道:“是啊,光是想想就可怕...”张涉岳道:“看来,这又多加了一条疑问,这‘病祠堂’和‘血墓室’无疑是两个密室,那成娟是如何从‘病祠堂’走到‘血墓室’的!”
陆美美想了一阵,忽然想到什么,道:“岳哥,我想到了一个戏法,你分析分析,是不是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呢?也是从一个封闭的地方逃出去的魔术。”张涉岳道:“妳说来我听听?”
陆美美道:“这个是我从电视看到的魔术教学的,就是在舞台上,表演逃脱术。”
张涉岳沉吟道:“逃脱术...其实,这个歌姬消失的事件,也可以比喻成魔术里的逃脱术。”
陆美美续道:“魔术师一开始展示了一个与衣柜差不多大的铁皮柜子,这时四五个助手过来,把他的手脚都锁上,把他关到铁皮柜子里。
当然铁皮柜子也是被那些助手用铁链子五花大绑,这时这个铁皮柜子被吊了起来。吊到空中的时候,铁皮柜子忽地一声响,柜子散架了,魔术师消失了。
人们正在惊讶魔术师怎么不见了的时候,突然灯光对准了舞台的后方,观众们一扭头,见魔术师却从舞台的后面出现,赢得观众们的掌声。你知道这个是怎么做到的吗?”
张涉岳略一思索,道:“好像知道,是不是那个魔术师在被吊起来前,就从铁皮柜子的暗门出钻了出来,化妆成助手的样子了啊。”
陆美美赞道:“真聪明!就是这样啊!魔术师穿白衣,助手们都穿黑衣,魔术师在柜子里面把衣服换成黑色的,在被吊起来之前,混进了那些助手里面了。
因为当被吊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注视着那个铁皮柜要被吊到哪里,没人会注意那些负责上锁的助手是不是多了一个还是少了一个的。”
张涉岳笑道:“用这种方法,妳说可行吗,美美?”
陆美美想了一阵,说道:“从那个‘病祠堂’里出来的那两个大汉,莫非有一个是假扮的?对了,是那个小胡子,因为是他第一个跑进‘血墓室’的,难不成那个小胡子就是成娟?
那个小胡子刚一进入‘血墓室’的时候,被埋伏在那里的真的小胡子杀死了?不对不对,这样的话不就少了一个人了嘛!无论真假,那之前的成娟又到哪里去了?
不对不对,莫不成那躺在担架上的成娟,是个假人?也不对啊...”
张涉岳见陆美美越想越迷糊,不禁好笑,说道:“是吧,看来妳说的这种化妆成其他人的办法行不通了吧,首先,那不可能出现男扮女或者女扮男,虽然他们脸上涂着厚妆,但是身材变不了的。
那两个大汉长得身高马大,而且上半身只穿着薄衣服,不可能女人能打扮成他们那样,同理男扮女也不对,让自己身材缩小更是不可能。而且,那躺在担架上的成娟,也是真人,无论她是死是活。
相比妳也看到过,即使现在再厉害的技术弄的蜡像,不管多么栩栩如生,也终究做不出来真人的灵气,是真人还是假人也是一眼就能区分的。所以调换身份这种手法,肯定是不行的。”
陆美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是我想多了。”
张涉岳回忆整个案发时候的情况,突然想到一事,道:“美美,我记得那个穿道袍的把那罐子碰到了是吧,咱们去那看看。”
二人来到‘病祠堂’前的瓷罐子那里,见倒着的那个罐子,张涉岳道:“这就是被那个道袍男人碰倒的罐子,也是大家都这么相信这是‘天公将军’干的,都是因为这个罐子被碰到了,才惹了‘天公将军’生气。”
他仔细搜寻周围的线索,果然,见那罐子下面有三四个弹丸大小的小圆球。
“这是什么?”
“这是绿豆啊!”从他们身旁走来一个中年妇女说道。那妇女微笑道:“孩子,你连绿豆都没见过呀!”
张涉岳笑道:“真惭愧,只会吃,不懂原来是什么样的。”那妇女道:“你说,孩子,这怎么会有几颗绿豆呢?”张涉岳朗道:“这是凶手的诡计,在罐子底下放几个球形的东西,目的是让这个罐子一碰就倒,从而
使这事件看起来符合传说的逻辑,这就更确定这次案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故意埋下要行凶的伏笔。”
那妇女道:“小伙子你还挺聪明的呀,我也是在纳闷这个人是怎么从‘病祠堂’里面消失的。而且我还发现这次庙会跟往常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