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旗招魂术
看着老人缓缓离去的背影,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父母无私奉献为了孩子付出一切,不要求回报,只为了那一声“爸妈”。而在他们往生之后,自己却连一个安稳的“住所”都没有。
想到了这里我想起为我操碎心的爷爷奶奶,同时又在心里不解我那父母到底是狠下的什么心才能把我这样抛弃。
按照闫伯伯的要求,那一家人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把所有搞定了。这更加让我暗暗鄙视他们。只是一个上午时间就能完成的事为什么当初就没去做呢?
但是一切做完之后,那个坐在床角的女人目光依旧呆滞。 “怎么会这样?”张先生看见自己的妻子依旧呆滞,问道闫伯伯。
而闫伯伯的眉头也在紧皱。
此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济民鬼术》中有提到过这样情况,在鬼上身三天以上的情况下,被上身的人就容易“命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丢魂。遇到这种情况需要招魂。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为胎光爽灵和幽精。胎光被称作天魂或主魂。爽灵则是地魂或音魂。而幽精则被称作命魂或色魂这三魂中天魂主人的潜意识。
地魂则是用来接收外面的感知和信息。而命魂则是附在肉体上的一部分灵魂信息,笼统来说是人的主意识。 有道是: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
天地命三魂并不长聚首,天魂地魂每归身中,即制抵御阴魄。三魂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三把火。命魂主头,天地二魂主左右双肩。
而人的七魄则同归命魂所掌,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形成七魄。
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其中天冲,灵慧属阴,为“天魄”。气,力,中枢三魄属阳,为“人魄”。而精,英二魄属阳,为“地魄”。
而这二天魄,二地魄和三人魄,阴阳相应,同源一体。命魂通过天魄主思想智慧,通过地魄主身体健康。而人魄则是代表着人的精气神。
不得不提的是,中枢魄乃是七魄的中心,用来所有的魄依附人的肉身所在。所以说人的三魂七魄缺一不可!
就像有一些孩子可能出生下来就是智商不全或者是神经病,那是因为他们的命魄有缺失。这种缺失是天生的无法对其进行招魂。
而有一些人开始三魂七魄都很健全,但是由于外力,也就是一些发生在身上的意外或者刺激而丢失,这样的可以进行招魂。 很明显,这个女人的命魄已经缺失了!
闫伯伯毕竟是个民间先生,简单的驱邪或者和死人谈话还是可以的,但是招魂这个东西他可是却一窍不通了。
“张先生,这个可能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之外了~”闫伯伯一脸歉疚的说道。
“啊!闫先生,你要多少钱你说啊!只要把秀儿治好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啊!”张先生听闫伯伯不愿继续下去,以为闫伯伯是要钱的呢,于是连忙表态。
“张先生,你误会了。不是钱的事,而是真的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张先生听闫伯伯这么一说彻底傻了眼了。
“招个魂不就行了。”就在张先生绝望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看着他们无奈的样子我说道。
“招魂算是道术的一种了,我没有学过也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有土法子招魂,对于这种离身体太久的魂我也没法招。”闫伯伯似乎并没有怪我多嘴,只是在旁边解释道。
“我想我可以试试。”我的一番话让张先生和闫伯伯大跌眼镜。 “浩浩,别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闫伯伯此时的语气严肃起来。
“闫伯,我没有闹。张叔叔,你要相信我就去准备一些东西,不相信我我可以马上就走。”
我严肃的说。
尽管闫伯伯一直在一旁对张先生不断的解释“孩子还小,不懂事。”之类的话语,可是呢张先生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一试。
“好了,闫先生。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指望了,无论这个小朋友说的真假,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们负责,放手去做吧。”张先生说完就去问我要准备些什么东西,而闫伯伯只能留下看着我,时不时露出一丝苦笑。
并不是说所有的招魂都是要像电视里面的道士一样要开坛做法,不断的挥舞着桃木剑。《济民鬼术》中就有一篇类似于民间土方子的招魂术叫做“三旗招魂术”。
而这三旗招魂术则是用红黄蓝三张彩纸做成彩旗代表着天地人的三魂来进行招魂。
东西都是很常见的。很快,张先生就把我所需要的材料准备来了。
彩纸三张,桃枝三根,红线一捆,绣花针一根,木盆一个,纸钱两捆,黄鸡一只。
“张叔叔,你等会吧,这个要晚上才能进行。”我说道。 其实这个三旗招魂术白天也可以进行的,但是由于白天人多,怕别人误会什么,我想了想还是晚上进行。
晚饭没有回家吃,爷爷奶奶那边闫伯伯打了声招呼说要带我出去吃,他们就没再多问。我可是常常去蹭闫伯伯家的饭的。
“看你怎么收场!”吃晚饭的时候闫伯伯似乎在抱怨我的不懂事。
吃晚饭以后,三人静静的坐在家里。等到十点左右,大街上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我开始行动了!
按照《济民鬼术》的记载,我在彩纸和桃枝做的红黄蓝三面纸旗上写了被招魂人的姓名及出生日期。三个旗子被插在木盆的里。然后再用两根绣花针穿针引线并保证两根针分别能扎在女人和黄鸡的身上。
最后由张先生在家门口烧纸,并且呼喊自己妻子的名字,三旗如果自燃就说明成功了。
我按照书上所写,把绣花针一段扎在女子右手的中指上,中间红绳要缠绕三个纸旗,而另一端则是扎在黄鸡的左脚上,让闫伯伯抱着鸡在梦口等张先生。
并且告诉他如果有血滴到鸡脚的绣花针上就可以回来。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我在把针扎在女人的手上时,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再把另一头扎在黄鸡的脚上时,原本挣扎的黄鸡也顿时安静。
门口传来烧纸的味道以及张先生呼喊自己妻子的声音而方浩则是紧紧的看着女子被扎的手指。
只见不一会儿,女子右手被针扎的地方出现一个血滴。只见这个血滴似乎像有生命一样从绣花针上开始慢慢往上移动,最后随着红线往另一头缓缓的前进。
《济民鬼术》果然有些门道!只见血滴在绕过三杆彩旗的时候,血滴的速度放慢了。原本上面用圆珠笔写的女子生辰八字变成了血红色。
紧接着,绕过三杆彩旗后,血滴又恢复了之前的速度,慢慢的流向那只黄鸡的左脚。
此时,闫伯伯陪着张先生在门口烧纸,两捆纸很快就烧的差不多了。就还在还剩一点的时候,闫伯伯手中的鸡突然“咕咕”地低声叫了两声。
闫伯伯顿时低头一看,果然发现黄鸡的左脚绣花针上有着一滴血。在张先生把最后一张纸放进火力烧成灰烬的时候,鸡脚的那滴血开始慢慢往回流!
闫伯伯连忙拍了拍张先生。很显然张先生也被这个奇异的现象所震惊!两人二话不说把那只变得傻乎乎的黄鸡扔在门口追随着血迹的流动方向而去。
很快,那滴血在此来到了三杆纸旗旁。在刚刚过完纸旗之时,三杆纸旗突然连纸带棍燃烧了起来。奇怪的是那根红线并没有断开。
而血滴则是慢慢的回到女子的右手上慢慢再次进入女子的手中,然后消失不见。 说时迟那时快,在血滴消失的那一霎那,我拔掉女子手上的绣花针。
而女子的眼神似乎不再呆滞,渐渐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