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松解，床帐缓缓落下，遮住了床上两个交缠在的一起人儿。

月亮逐渐隐去，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东方衍就像一个不知餍足的野兽一般肆意掠夺着她的一切。

他舒畅的压在她身上，满足的抱着，心跳加速的喘着粗气，“悠悠，我爱你。”

霍悠悠费力的抬眼看他，差点翻白眼。她吃力的去推他的身子，“你快下去，我要睡觉。”

昨晚缠绵了一夜，东方衍心情大好，见小丫头受苦受累了一夜，于是赶紧挪开身子，却不忘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一下，“睡吧，我抱着你。”

已经累得快昏死过去的霍悠悠，一闭眼就昏睡过去。

望着她熟睡的脸庞，东方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这是他生命里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将会是他生命里最后一个女人。

“悠悠，我此生决不负你。”不管她有没有听到，东方衍还是在她耳边许下了整个承诺，然后将她搂在怀里，与她一同入眠。

与此同时，五月忍不住走过去，出声提醒眼前的男人，“阁主，天亮了，该回去了。”

一夜了，阁主就那样站在房顶，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像。他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阁主要这样待在那个屋顶一夜。

半晌后，楚旬阳沉默的跳下屋顶，全身因为站在屋顶上一夜，而沾染了露珠。

五月过去替他披上了外衣，楚旬阳却突然问他，“五月，什么是爱情？”

五月一怔，摇头：“属下不知。”

“是吗……”他忽的笑了下，迷茫的眼中多了份连他都不知道的哀痛，“走吧，该回去了。”

一晚上，他站在屋顶什么都听到了。明明是他一手促成了他们，可为什么听到霍悠悠答应东方衍的那刻，他会心痛？这一念之间的决断，直到多年后他想起来，都觉得是件最讽刺、最令他后悔的事。

霍悠悠这一觉，直睡到了晚上，才悠悠醒过来。醒来的时候，东方衍早已不在身边，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直没吃东西，到了这会，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于是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洗个澡再吃点东西。谁知双腿一下地，她差点没摔下去。

门此时突然打开了，一看到霍悠悠还赤身裸体的，东方衍赶紧把门关上，放下手里的食盒跑过来扶她，“怎么醒了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