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将你写入结局
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缕阳光,随着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我看到了这洁白的墙壁。我从睡梦中醒来,已是中午,不用上课,不用担心成绩单……这样的生活是以前梦寐以求的,我发现难怪大人们喜欢嘲笑我们那时候太小。因为随着长大这些东西自己不再是可以满足自己的,那时候仅仅是不上课就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
如今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从学校走出去后,我可以干嘛,我试想过一千种职业。喜欢玩?那就当网吧管理员?真是没追求,那种活简直就是开启自动消磨时光的模式,就等着死了……
摄影师?模特?又轻松时尚又可以赚到钱,简直是人生理想境界,所谓爱好与职业共存!哎,朋友告诉我,单反穷三代!摄影师特别烧钱,一个遮光板就上万,还没挣钱先大出血,万一你技术不满意人家嫌弃你照的特别丑,哈哈,真是所谓鸡飞蛋打……
模特?看看我那不爱运动的身体,肌肉没有,身形又不标准,再加也没那么洒脱,表情没有,我去,这简直是僵尸试衣房吧……
实在不行,我去做生意……呃,父母忙成什么样子都不挣钱,而且我最讨厌商人的作风,就是把最差的物品留给自己用,或者给自家人用,从来不拿最好的东西,让自己的子女看着自己家卖的东西还要跑别人那里偷偷买,哎,真是一个苦恼的职业。
至于其它领域,先不说学费多么贵,像我这种不爱学习又不会放下面子跟人笑脸相迎……干销售?那不是被经理吊着骂……
突然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去支撑起一个家,还要所谓养活好自己的女人,而且不能辜负父母的养育之恩,偶尔送他们点首饰什么的,这些都要何年何月。我深深地感觉到,在这个人流拥挤的城市里,如果要做到这么多事情,那一个月收入低于5000的话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己都养活不了,还提别的。于是才刚刚大学开始,我就苦于以后靠什么填补自己的世界……
在这个互联网时代,网络当然是赚钱最快的地方,现在做买卖的人如果不会网购,那几乎要无法生存了,别人在家中买到了自己如意的商品,就不愿意在寒冷的或者是酷暑天去逛你的店铺。而且网上购物表面便宜,其实加上邮费也就和店铺差不多了,可是物品都是最新最潮流的……这样实体店又无法达到更新的速度……而且还要天天和网友交互,退货什么的简直不是我能干的……
我于是打开了电脑随手搜索了下当今高薪的行业……呈现在眼前的是软件工程还有金融方面的东西。我大概扫了下文件内容,都是些看上去就高大上的职业,什么研究人员,开发人员,设计师,销售经理……
销售什么的就直接过了吧,我这嘴如果给人卖东西去,都不敢想会有几个人买,估计我自己都找个洞钻起来了……
可是我就是计算机行业的,这里面的东西有多么枯燥我是知道的,如果走这方面的路,能把一个欢蹦乱跳的人变得成了机器……虽然娱乐行业和服务行业薪水还不足电子信息类的一半,但是他们至少不用每天辐射着一个机器看着自己看不懂的英文,代码,那些老外的技术,甚至错一个逗号你写了那么久的东西都是白费。我在课堂上时候被这程序课磨的一点坐下去的想法都没……
该怎么办啊……我把双手放在额头闭上眼……
不如这样吧,从现在开始,方方面面多留心,没准以后干嘛,什么都用心做,用心学,总能看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东西。
算着日子,马上就要回学校了,如同穿梭在两个世界一样,一遍是无穷无尽的遥不可及的空间,一边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平凡人生活。即便是这样,我更感觉无穷无尽的空间充满着对我的召唤,或许年轻就该去试试,这么安安分分就听着大人安排,靠着大人那点收入过着紧紧的生活显然已经习惯任性的我是不愿意过得,为了将来能不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与雨诗茹争吵,或是因为买不起一件像样的宝贝给长辈让他们苦一生,这样感觉自己真的好无力。我打算用心留意每一件事,方方面面开始,改变不只是那一点点!我也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
这次回家看到了这一切让我本来适应了外地又开始懒惰的心,再次燃起来。此刻还剩下一件事没有做,就是之前计划临走时带雨诗茹玩一天,然后给她买足够多的零食我再走,尽管我的生活费也就那么点了,但是我突然感觉只有当花钱花的多了才会迫切想要渴望更多得钱,自然也就逼自己上进。
于是我不眨眼取出卡里的钱,打算挥霍一空,来弥补我异地恋给雨诗茹带来的孤独的补偿……
雨诗茹突然发来消息:“大乖,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逛过街今天我的闺蜜有事,不陪我了,我知道你们男的特别讨厌逛街,就想感受下你陪我去逛街……”
熟不知早已准备好的我马上答应了她。我忙去衣柜拿出了我自认为看的过去的褂子衣服和鞋子,穿好了,看了看镜子,把头发摆弄成自己看顺眼的样子,不忘记侧身换个角度检查一下,然后才安心洗洗手,关上了门出去了……
还是我家门口的路口,还是那个女孩,我又在这里等着她,那天她带着我去公园,在海盗船上我近乎被恐惧遮盖住一切的双眼,看到了她清澈的面容,向一束光温暖着我,仿佛再说这就是方向……眼前的场景是这样般相像。
不一会儿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看到我在路口等她,马上变成跑的,大概是为了不让我等太久吧。她小跑过来我迎了上去:
“你要买什么啊?”
她不知为何如此满足般:“嗯,随便逛逛吧,只要有你。”
我又一把搂住她脖子用手放在她额头上遮住她的眼说:
“行,走吧。哈哈。”
于是伸手拦住了辆车告诉司机我们去市中心,因为那边有条街是我们这里最繁华的,所有名牌还有高仿,中低档的商品在那条街都可以看到,只不过地段不同,繁华的地方自然也都是名牌代理大商场,往南走是老城区的都是些中低档商品,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但是小吃,炸串什么的整个一条街随处可见。
我喜欢保持这个姿势是感觉像一个属于自己的被手挽住一大半,当然逛街时候这样她是没办法挑选东西的。下车了,我轻轻拉住她的手,付钱关上车门。就连这么微小的动作她都盯着我看傻傻的高兴。或许这就是女孩喜欢一个男人吧。
她并没有喋喋不休向我诉说她在学校如何如何而是惯性的抱住我的胳膊在一旁安静的跟着我。回想起当初,那时候爷爷奶奶还没去新楼,我和她在那里幽会。她叽叽喳喳讲了许多在学校和同学的事情来掩饰内心的紧张。我听着听着有些烦了,便说了一句:
“行了。别再和我谈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了,谈的多了你会把我当成你的同学而不是男朋友。”
我冷冰冰的一句,让她的小嘴嘟囔着戛然而止。伴随着安静,我凝望着她,一把将她抱在我腿上,然后闭上眼去吻她……
想不到时隔今日,她居然还这么在意我当时说的那句话。在这嘈杂的街道上,我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她的呼吸。
我于是半天憋出来一句作为谈话的开始对她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过得还好么?”
她好像没有底气的小蹦了一下回答:“嗯,我跟小伙伴天天在一起,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老师成天用难听的话说我们这那的。”
想起当初被老师三言两语讥讽放弃听课的我,我于是安慰她道:
“老师都是那个样子,尤其是名校,要保证升学率,恨铁不成钢,哎,人民教师这个行业不好评论,有好的也有一些或许生活压力大喜欢冲你们发脾气吧。总之想明白其实也没必要生气。”
她像我当初一样不理解的看着我,又对我质疑又不敢质疑的回:
“是,吼?大乖,你是不是上学时候就特别听话啊,老师没说过你不如种地去,什么什么的……”
我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当初还不如卖红薯的,卖红薯的有机器,人家比我卖的快,我卖红薯都得失业……哈哈哈哈”
她听了忽然觉得老师开的玩笑都挺好笑,于是笑的差点摔倒。我拉了一下才稳稳站住。我忙说:“你想吃什么嘛,闻着这个店好香。”
顺着香味看到了一家烧烤,十块钱一小包烤肉。
她装作很顺从我的:“嗯嗯。”
我于是从一排人中插了过去说:“老板来两份带走。”
她见我这么横冲直撞便说:“你为什么要挤进去啊?不等前面人走了。”
我意识到后便又将手搂住她的头盖住她的眼:
“习惯了呗!在那边的城市,如果你还谦让,你永远坐不上公交车,你永远不会在1点之前吃到饭。甚至连男女都不分,女的也特别能抗能推,没有什么所谓的绅士,都是些奔波为了金钱收入的人。很少看见哪个人说你先来吧。或许这样的人都是大老板吧……”
她推开了我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有这么夸张么?”
我不屑道:“在我们这人虽然挣钱比较少,但是节奏没有那么快。可以慢可以悠哉,又不会有什么东西压着你。外面的世界特别熬人,我这才去了几个月?我都仿佛经历了十年的岁月。”
我回过身又对着她道:“所以你还是乖乖在家呆着吧,等我工作稳定我来接你,哈哈哈……”
她听我这么说脸上浮现出莫名的感动,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好,那没有你的日子我就乖乖在学校就好了……”
我接过老板递给我的两包烤肉将一份看起来多的递给她:
“这才对!我肯定是绝对的忠诚,所以至于出轨那种事你想都不用想,出轨也是需要点资本的……上了大学后,你没有太多的钱怎么出轨啊?像我这么穷,你就放心老老实实等我吧,我不是都说过,你大学毕业,我工作稳定,到时候遥想瑜轩当年,诗茹出嫁了……哈哈哈哈……”
她已经凌乱的瞪了眼看我篡改着胡说八道……
我陆陆续续带着她走遍了整个角落。最后她突然一把把我拉进一个好奇怪的店。我进去一看,许多罕见的饰品,原来是一家少数民族店铺,卖的是各种大串小串的工艺品。
她转了一圈,忽然眼前一亮,扑向了一个货架,我忙跟上去一看。这一架子都是香囊,上面贴着味道:古龙,玫瑰,牛奶……
她抓了几个比较漂亮的左看看右看看,拧开闻一闻,我则是在一边也自己拿起来几个我看起来比较喜欢的看了看。
过了一会儿,她把手中的一把都放下了只剩下两个,一个蓝白花纹的一个红白花纹的,然后将蓝白的抓过我的手放在手心里说:
“这个是你的味道,你上学的时候可以闻……这个是我的。”
我看着瓶口上的古龙两个字拧开,闻了闻,不是太浓,便放心的放在兜里。然后付了钱,两个人走出了店……
我们这才意识到,天色早已漆黑,该回家了。强忍着装作体力好的我,脚根早已疼的不想动。我忙说:“我们打车走了,把你送回家,一会儿老妈又该找你了。看见你不知去向一定又会想到你跟哪个男孩鬼混!哈哈哈……”
她打了我一拳:“才不跟男孩鬼混……”
就这样我们两个又减去了一天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