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真相?
澄心堂九州主坐立不安,“宫中只有这么几个人,居然还会有人下毒?若朕贸然大动干戈的去查,必会打草惊蛇,但又保不齐有北宋奸细混进来也未可而知?”
于是密令裴德私下去查,“要不动声色,从饮食、服饰着手去查,一旦有珠丝马迹,立刻来报。”
“是,国主!”
经过三个月的调理,我已大好。一日与小昭在御花园中晒太阳,诺大的宫中除了来往的宫人外,就只有鸟鸣虫叫了,太静了,甚觉无聊,真想跑上几圈啊!小昭凑上前道:“国后娘娘,您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呢?”
“别胡说,我还不是呢,只是待年宫中!”
“国主前天不是已经下旨,封您为新国后!”
“可是凤印不在手里。”
“小姐,别着急呀,行过大礼不就有啦?”
我抿着嘴笑,不理她,小昭接着说道:“小姐,杏儿已经被册封为宝仪了,还不是因为她怀了孩子吗?不然哪里轮得到她?”
“小昭,杏儿对得起她的封号!”
“谁知道她有没有下毒害您,依奴婢看八成与她有关。”
“怎么你当了一等宫女,说话还是这个样子?没查到证据,就不能随意怀疑人家,万一咱们冤枉了她,日后如何相见呢?”
“您怎么越来越像大小姐了呀?”她撅起小嘴道。
“我一点儿也不像我姐姐,”我摘下一朵红石榴花准备插在她头上,
“不戴,奴婢才不想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呢?”她将头撇向他处。
“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我双手叉在腰间。
“我就不带,就不带。”小昭笑道跑开了,我上前追去。
就在我们玩闹之中,国主已在澄心堂发愁,因为他刚听裴德向他禀报一件事情。
“裴德,将那名宫人收监,此事暂时保密,朕自有主张。”
“是,国主!”
“对了,下个月新后册封大典准备得如何?日子将近,马虎不得!”
“是,国主!”
我再一次和小昭来到信画阁,见一名小宫女正在理桌布,见我们到来,行礼道:“二小姐好!”“起来吧!宝仪呢?”
“她在内堂呢,奴婢去唤她前来。”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
到了内堂,见宝仪大着肚子正在看书,“宝仪好雅致!”
她见到我来,连忙起身欲行礼,被我拦住了,“宝仪如今身子重,就不必行礼了。”
“您是新国后呀!礼不可废!”
“还没册封呢,我还不是国后,你坐吧。”我已经坐下。
“孩子可好?”
“是,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我居然与她无话可继续聊下去,只是摸着桌布上的绣花纹饰,此时那名小宫女正上茶进来。
“宝仪,她是新来的吧。”
“是的,自从那日窅娘被调入宫中教坊后,国主另派她来伺侯了。”
“好,那就好。”我说罢起身告辞,宝仪也略微行礼送我们。
“小姐,这杏儿怎么不对劲呀?”小昭道。
“她有了封号,又快要作母亲了,有什么不对劲?”
“不会是因为下个月的封后大典吧?”
“算了,以后还是少去吧。”
“小姐,您不去试试礼服吗?”
“礼服?有什么好试的,只穿一日,又大又重,一点意思也没有。”
“要是长了,就命他们去改,万一真的长了,册封那天才发觉,岂不是晚了?”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咱们走吧。”我俩高兴地奔向瑶光殿。
一个月后参加封后大典,我是第一次面对百官,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国主在一旁小声道:“别紧张,一会儿就好了,等大典结束了,朕陪你去赏月。”
“是。”我想向他点下头,无奈头上太重,居然动不了了。
而另一边听见裴德正在宣读圣旨:什么柔仪万方啦,什么德怀天下啦!我头上顶着又大又重的凤冠,礼服还是有些大,上个月发现长了,命人裁短了不少,这样我走起路来才不会踩到裙子,
我尤其兴奋地是看到了真正的凤印,以后后宫中人都要听我的了,我正暗自得意之时,群臣都下跪山呼道:“国后娘娘千岁,臣等恭贺国后娘娘!”
一天下来,我浑身酸痛,小昭替我按摸,“娘娘,这儿还痛吗?”
“哎呀哎呀,喔,就是这儿。”我趴在床上龇牙咧嘴地叫。
“怎么?腰酸呀?”国主竟然出现了。
“参见国主,哎哟!”我挣扎着起来。
“行啦,你就趴着吧!小昭,你继续。”小昭又继续给我按摸。
“国主,您不是让文臣们作诗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算了,不勉强他们了,他们早已知道咱们的事,也做不出什么好诗来。”
“那倒是,试问天下又有谁的诗比得了国主?”
“你先休息一下,让小昭为你梳妆,一会儿咱们去城楼上看烟花。”
“太好了,今天要放烟花吗?”
“今日是你的大日子,当然要放喽!”国主捏了一下我的鼻尖。
“朕去换衣服,一会儿再来接你。”
“送国主。”小昭行礼道,见我还趴在床上,道“娘娘,您怎么不行礼呀?”
“行什么礼呀,我腰酸背痛的,国主不会在意的。”
“娘娘,若是传扬出去,大臣们会对娘娘的言行有非议的。”
“好吧,下次吧。”
晚上我们登上城楼,只见城楼下来往的行人,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国主早在几日前就命人将城墙上都挂满各色彩帛,此刻又下令开始放烟花。
当满天的烟花照亮星空时,也照亮了城楼上的一张张面孔,百姓们都停下脚步,驻足回头观望,百姓们纷纷议论:“那个是新国后娘娘吧?”“她长得好漂亮呀!”“咱们的国后真年轻呀!”
国主道:“瞧,天下的百姓都在夸你呢!”我赚足了面子,笑而不语,只与国主相依在一起!
三个月后是杏儿临盆的日子,国主只与我在瑶光殿赏花、练字,练他独创的“金错刀”字体,裴德来报:“黄宝仪诞下一名皇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仿佛毫不在意他儿子的出世。
“国主,您不去看看?”我劝道。
“等练完了字,再去也不迟。”他只顾练他的字,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也有些狐疑,但也不便多问,立在一旁看他练字。
用罢午膳,他去了信画阁。
还未到信画阁就老远听到婴儿的哭声,不知怎的他并不是很想看到这个婴孩,他回忆起当年娥皇刚诞下皇子时,他那种初为人父的欣喜,仲宣出生时,他也是爱不释手,常常抱在手里。
国主进入内堂,见宝仪靠在床头,奶娘抱着皇子,他上前看了看孩子,他的眼睛还未曾睁开,小脸皱巴巴的,头发却很浓密,刚刚睡着了。
“保仪,你刚刚产下皇子,不必起身行礼,朕今天来有两件事想对你说。”国主背对着她道。
“第一,信画阁朕已改名为建业文房;第二,小皇子即日起养于别处,你可好好休养。”
“国主,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我们母子?”杏儿已经跪下来。
“为什么?你忘了你做的事了吗?”国主盯着她的眼睛问,“国后天真善良,你却下此毒手,朕已查明,前次中毒系你所为。”
“国主,臣妾冤枉呀,臣妾每日在信画阁中,哪里也没有去过,何来毒害国后一说?”
“你倒聪明,买通你旧时相识的宫人,将毒染于国后的衣服之中,再配上你宫里的香茶,久而久之毒侵入肌里。你那旧时相识已经供认不讳了,你还有何话说?你以为朕就查不到吗?”国主生气道。
国主一番话说得宝仪哑口无言,跪在地上哭泣。
“朕念产下皇子,国后刚刚册立,不开杀戒,你以后就呆在建业文房,哪儿也不许去。”
说罢国主抬脚便走了,奶娘抱着婴儿去了指定的地方,建业文房从此冷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