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
话分两头。樊梦瑶此时同样也是遁入了幻境,不同的是她所见到的和天南见到的却是大相径庭。樊梦瑶此刻正穿着一套灰色天罗战衣,手上还握着一把滴血的缅刀,她的周围围满了威风凛凛的天兵天将,而在她的前方不远处,被称作宇辰少侠的墨宇辰却是被他们绑在了一根金柱上,金柱的下方便是被传作能吞噬万物的轮回河,而传说中的轮回间便是坐落在轮回河的下方。若想通过轮回河到达轮回间,就必须要借助天星坠的保护。不过各位看官且看,宇辰原本戴着天星坠的那只耳朵已然不翼而飞了,赤红的鲜血已然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颊,就像日薄西山挂在天边的晚霞,虽然美丽,不过却很凄凉……
樊梦瑶握着缅刀的手不住地颤抖,胸脯也是不停地起伏着,她呼出的气息已然化作了无形的怒火。此时的樊梦瑶就像是正欲爆发的火山,空气中处处凝结着宛若实质的杀气,樊梦瑶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终于,樊梦瑶紧了紧手中的缅刀,一个手起刀落,便是把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倒霉鬼劈成了两半。
“吼!”灵器缅刀中传出了一声龙吟,这一刻,缅刀的刀身上陡然弹出了过半米的刀芒。之间缅刀不时地吞吐着刀芒,它在这一刻已然化作了一个收割性命的魔鬼,所过之处,鲜血横飞,头颅飞溅。缅刀是一把嗜血的魔刀,越是用鲜血滋润它,它便是越肆无忌惮,吐出的刀芒也是越强大。樊梦瑶就是这样借助着缅刀之威,一路摧枯拉朽地杀了过去。不过仙界的天兵天将并不是吃素的,在天王的指挥下,瞬间结出了一个阵法。樊梦瑶顿在了阵法面前,她的天罗战衣上,沾满了鲜血,就连脸庞也没有幸免,不过她并不在乎。只见她冷哼了一声,把流淌着鲜血的缅刀插在了地面上,纤手却是绕向了耳后,只见她的手指屈指一弹戴着耳上的天星坠,一道彩色的水纹状涟漪便是寂静无声地往四面八方拂开了……樊梦瑶看着这些悄然传开的彩色波纹,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癫狂,但却有些凄凉。只见彩色波纹所过之处,顷刻间便是化作了一堆尘埃。一些比较厉害的天兵天将坚持得比较久一些,不过他们的下场更惨。只见他们有的好像透不过气,一个劲地撕扯着战服,不过这样也似乎是更难受,于是他们便把自己的胸膛也撕开了;有的眼睛痛,把眼珠都揉碎了;有的耳朵痒,把耳朵都拔掉了……不过樊梦瑶也不好受,由于她施展了这个禁法,于是她的天人五衰便是提前降临了。神仙并不是真的长生不老,他们只不过是活的比较久,他们也会老,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五衰。只有挺过了天人五衰,才算是真正的神仙,那样就真的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了。
樊梦瑶的头发瞬间便是变得苍白,皮肤上也是爬满了皱纹,眼珠变得浑浊暗淡,器官也渐渐衰退了。不过樊梦瑶并不在乎!若是凭着这种思想坚持下去,樊梦瑶一定会复发青春,真正地长生不老。可遗憾的是,宇辰在这里!她不想宇辰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因此只有被转过头来,就在樊梦瑶慌张之际,一支洋溢着死气的穿云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了出去,宇辰在那里看到真切,撕心裂肺地长啸了一声,樊梦瑶听见后自然是条件反射一般地转了过去,但入眼的便是一支呼啸的穿云箭。
现实中的樊梦瑶不由自主地握了一下拳头,却是无巧不巧地抓在了天南的手臂上。天南此刻正是出于空明状态,受到外界的刺激,身体里潜伏地潜能一下子活跃了起来。陡然,天南的身上洋溢出了耀眼的白光,樊梦瑶和天南便是双双从能置人于死地的幻境中遁了出来。
天南刚睁开眼,就看见吼想故技重施,张开口尖啸了起来。天南见状,也不作抵抗,抱着膀子抿着嘴笑了起来。樊梦瑶看着天南一脸轻松的样子,当下也是松了警惕,并不是樊梦瑶大意,而是她信任天南,一种出自本能的相信!
果然,天南并没有让樊梦瑶失望,天南的身上散发出了一层圣洁的白光,当下,一切的靡靡之音都失去了效力。此刻的吼,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羊羔,畏缩在一旁,怯怯地看着天南他们。
作为一只垫底的上古异兽,抛开它的天赋技能,它连一只畜生都不如。
天南的目光锁定着吼,只见天南缓缓地抬起右手,陡然,天南一个翻掌,一个风刃便是从他的手心里射了出去。吼睁大着眼睛看着这道无形的风刃向它袭来,想避开,却是发现一道白色的能量已经在无形中将它牢牢锁住了,于是乎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嘭!”伴随着一道爆炸声,吼已然被切成了两半,而它两只精怪的眼睛,依旧是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
“宇辰。”樊梦瑶看着天南,问道:“你不问问它为什么要害我们么?”
天南轻笑一声,看着死在一旁的吼,洒脱地说道:“有这个必要么?”说完,天南便是拉着樊梦瑶往外走去。
“等等!”樊梦瑶喊了一声。
“怎么了?”天南转过头来问道。
“你体内的能量很是斑驳,这样对修炼两可不好。”樊梦瑶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
“‘杂’有‘杂’道。”天南沉吟片刻,吐出了四个字。
“既然这样,那我把你的血脉能量也一并激活了。”樊梦瑶的话一下子就说到了天南的心坎上,一直以来,天南就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乃是天竹宗的一员。因此,樊梦瑶与天南一拍即合,当即便是在禹王鼎里开始了。
天南赤裸着上身趺跏而坐,双手捏着兰花平息静心,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樊梦瑶站在天南的身前皱着眉头思虑着。终于,樊梦瑶咬了咬牙,一个盘腿坐在了天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