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你……怎么可以把它救醒?”终于,冷雅丽见凝漪不是昏迷过去了,而自己有没有办法救他,因此拉下脸来问曹文辉道。
曹文辉仰头喝了口酒,淡淡地道:“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你还说它没有事?”冷雅丽闻言,拔出剑又要开打,却陡然听到外边的高空上传来一声长啸。
“哇!好大的一只鸟!”李子萱一脸的好奇,看着天上那只大鸟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不是大鸟,而是机关术!”天南第一次看到这么高级的机关术,眼睛中不由得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大鸟缓缓逼近,陡然,那大鸟上面霎时跳下一对年轻男女——不是晶泽飞盗又是谁?
“咦?小子,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说着便是朝天南走了过去。
顿时,众人的目光便是锁定了天南,包括冷雅丽也是,她很疑惑他的老对手到她家来竟然对她不理不问,反而是向一个陌生的男孩客套起来了。
天南见状,并没有逃跑,而是笑嘻嘻地向曹泽宇抱了抱拳,说道:“泽宇大哥,没想到你还是机关师啊!”曹泽宇闻言一愣,干咳一声,回道:“这,这是我弟弟曹文辉做的,我并不懂这玩意!”
天南闻言看了看曹文辉,轻声喃喃道:“原来如此。”
“小薇,你怎么把我这笨老哥也带过来了啊?”陡然,只听到曹文辉朝大鸟上面喊道。
“呵呵,在路上带过来的!”一个青衣女子从大鸟上面跳下,对曹文辉说道,而那只大鸟一直此刻便是一直在天空中盘旋着,并没有要落下的迹象。小薇,即是张薇,曹文辉的恋人,他俩也是一对侠侣,不过并没有他大哥出名,不过他的一身机关术可谓是出神入化,如此年纪便是已经臻入大师境界了。
“大哥,那小朋友是谁啊?”张薇并不像曹文辉一样对他大哥曹泽宇出口无理,反而很有礼貌,如此看来便是他们兄弟俩闹了什么矛盾了。
“他?呵呵……妖人!”曹泽宇故意大声说道,引来了围观群众一阵侧目。绕是十分淡定的曹文辉闻言,也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酒葫芦,满脸好奇地盯着天南。
冷雅丽救宠心切,打断曹泽宇的话,对他说道:“泽宇大哥,你弟弟曹文辉打昏了我的凝漪,你看你能不能把它弄醒?”所谓是不打不相识,冷雅丽和曹泽宇打过一架后便是犹如朋友了。
“不可能吧,不就是昏了过去吗?你急什么?”说着曹泽宇接过冷雅丽掌心的小斑鸠,扒开它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后,为难地说道:“小丫头,不是我不想救它,而是我无能为力……”说着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对曹文辉说道:“阿辉,你……”曹泽宇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曹文辉摆了摆手,迷糊地说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从斗里(行话:坟墓的意思,因坟墓像一个斗而得名。而倒斗就是把坟墓倒过来,言下之意就是盗墓!)带出来的,想必是某位高人的法器,我无从破解。”
曹泽宇无言一阵气愕,怒道:“你不知道这东西的的来历你就乱用,伤及无辜怎么办?”
“谁说我不知道了?”曹文辉吼了一声后声音便是小下去了:“我只是不知道解而已……不过我知道这是道教的东西,因为那人身上还穿着道袍,手中还提着一把桃木剑,很有可能是茅山派的。”
“茅山派?茅山派不是已经封山了么?怎么……”冷雅丽闻言,不解地回答道,不过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曹泽宇便是干咳一声,打断了冷雅丽的话。别人不知道,作为他的大哥他对这件事很清楚,而且这件事也是他俩闹矛盾的原因。你道怎的?原来曹文辉早些时候做过摸金校尉,那离魂针便是从一个古墓中的一具干尸上找到的,曹泽宇在这地方毕竟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怎么可能让自个儿弟弟为自己蒙羞呢?因此便是不想在这间事情上多做纠缠,于是便出言打断了冷雅丽的疑惑。“茅山派封山了是没错,可说不定那人早就死了几百年了!好了,眼下之事,是怎么样才能把你那凝漪弄醒!”说起凝漪,曹泽宇不由得想到了那次败北,正是由于这只小斑鸠出其不意给了他一击,曹泽宇说不定还不会落入下风,从而被冷雅丽一举击败了。
“我不管,要是你弟弟不把它弄醒的话,他就等着偿命吧!”冷雅丽说的并不是大话,因为天成剑苑的人只有两个特点,除了剑法高强外,就只有特别团结这个特点了,说破了就是喜欢护短!
曹泽宇闻言一惊,虽然他现在和弟弟闹了矛盾,但毕竟血浓于水,况且他也并不是犯了什么大错误,如今听冷雅丽这么一说,顿时变为他弟弟急了起来。虽说他们在江湖上有不小的名声,但是和第一剑苑比起来,却是判若云泥,丝毫没有可比性!
“我说姑奶奶,你别着急,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你的凝漪救活的!”曹泽宇深知冷雅丽的脾性,说得出就做得到!因此曹泽宇不由得放下面子,好言劝着冷雅丽。等稳住了冷雅丽后,曹泽宇马上就犯难了,自己连那只小斑鸠出了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就信誓旦旦地答应了下来,难道真要依自个儿弟弟那样把它带去道教?不过曹泽宇转念又一想,若是带去一个人让他们救治还好说,不过带这小斑鸠去……不是把他们当成兽医了么?这可是对他们大大的不敬啊!曹泽宇越想越烦,眉头都快扭成麻花了。
天南见状,暗道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便出言道:“泽宇大哥,你不用着急,它只不过是丢魂了,把它的魂魄找回来就没事了。”
曹泽宇闻言一喜,抬头一看却是天南,不过他现在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拉着天南就像是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满怀希望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天南受不了他这幅模样,抽出手淡淡地回道:“只要你保证不追我了,我就把它弄醒!”本来以为曹泽宇会犹豫一阵,没想到他却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天南走到李子萱的旁边,突然又一回头,再次说道:“你的妻子和兄弟也不能在追我了!”
“好好好!”天南见状,知道曹泽宇是彻底死心了,点了点头,转过头又对李子萱说道:“子萱,把招魂旗拿出来。”
天南接过旗后,把它放到了地上,又指了指凝漪,对冷雅丽说:“姑娘,我需要它的一滴血。”说着便是自顾自摆起了香案。
就在冷雅丽拿着那巴掌大的斑鸠不知所措时,站在一边的曹文辉突然说道:“让我来吧。”说着便是拿出了一根透明的长针,往它的翅膀上扎了一下,顿时这支针便是变得通红。
天南接过针,把血滴到了一张黄符上,用两肩和头顶的三昧真火把它烧燃,喝了一声“疾!”,那小旗便是陡然自动立了起来,等那斑鸠的魂魄来了以后,那小旗便又是无风而动了起来。天南见状,连忙对李子萱说道:“借鬼眼!”李子萱闻言,从身上的黄布包里拿出的两片柳叶,又在一旁的桌子上用茶水把它弄湿了,这才往天南的眼睛上一抹。天南闭着眼睛等到借鬼眼时那阵不适过后,便一把睁开了眼睛,仔细搜寻起凝漪的魂魄来了。那凝漪的魂魄已经是被召来了,天南一眼就看到了它,用法器把它拘来后,又念了一番咒语,那凝漪的魂魄这才归位,冷雅丽手中的凝漪有扑打着翅膀醒了过来。
顿时,一阵杂乱的赞叹声响起,天南对此一笑置之。而就在天南从地上站起来时,站在一旁的曹文辉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笑眯眯地对他说道:“天官赐福,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