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子记忆中的巫女
维妮莎很开心,她发现这位年轻的王子辛多利·逐日者不止是有过人的头脑,还有着对着人事处理独有的方法,或许辛多利真的是把自己和雅菲尔都当成了亲人一样吧。
“别老是说我啦,王子殿下也讲讲过去的关于雅菲尔的记忆吧,我想御用巫阁下也一定很期待的!”维妮莎突然话题一转,牵扯到雅菲尔身上。
“诶?我有什么好说的,有吗?没吧。有吗?没吧。”雅菲尔装着傻纯真地说道。
“毛线才没有,王子殿下快讲讲过去跟雅菲尔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吧!你闭嘴!”维妮莎先是温柔地对辛多利请求着,然后狠狠地盯着雅菲尔,眼神带着“这下你的糗事我马上就会知道了”这句话。
雅菲尔无奈地摊开双手,随维妮莎怎么得意,她才不会在意呢。
辛多利看到维妮莎如此期待的样子,想了想,摸着下巴缓缓说道:“嗯~关于吾之巫女的话,现在突然说起我反而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见辛多利说得如此神秘,维妮莎急忙问道:“是什么?是什么?王子殿下快点说啦!”
雅菲尔在一旁尝了一口精灵族特制的面包,舔了舔嘴角的奶油,自言自语道:“这东西吃多了不会长胖吧!”
辛多利也不隐晦,讲出了当年他所接触到的雅菲尔:“十多年前,我的大巫女因为是被日光之神——我们的主人:凯雷恩·逐日者钦点的能够成为逐日者三柱臣之首的日光的女性卹脉精灵,所以比起将军和参谋,巫女有更多的时间都在皇宫里,常会做一些仪式和祭祀。当然,我与她的接触,也会更多一些。但是直到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再次遇到巫女竟发现她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
“没有变化?您指的是雅菲尔的性格还是打扮呢?”维妮莎奇怪地问道。
雅菲尔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角看了看辛多利说这些话的表情。
“都不是,我指的是外貌。当年我才几岁,而巫女则已是十多岁的少女。然而十多年后的今天,巫女依然是当年的容颜,十多年过去了,巫女依然是十多岁的样子。吾之巫女啊,难道你不会变老吗?”辛多利突然对雅菲尔问道。
对啊!维妮莎突然想到:自从十多年前的大灾难的逃出来之后,已经和雅菲尔共同生活了十多年,也许正是因为一直生活在一起,才没有发现雅菲尔一点变化都没有,经过王子这样一说,雅菲尔真的一点都没有变!
维妮莎也盯着雅菲尔。既然辛多利都已经发现并开口询问了,雅菲尔也想该告诉他们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王子殿下在第一次和将军伊玛达斯的仆从安拉来到这里的时候能一眼认出我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雅菲尔优雅地放下面包,用纸巾擦了擦嘴问道。
辛多利点点头:“嗯,没错。而维妮莎确实跟当年有很大的变化,认出她来是因为她有资格站在身为大巫女的你旁边。”
雅菲尔笑了笑说道:“既然是这样就没有错了,那天在尚未飞起的觐日神殿上您之所以有所拘束也是有些惊奇我为何会这样,也是因为心里在思考着些什么吧。相信维妮莎也注意到了,是放在那个房间里的大皇子卡姆达拉留下的缚炎让王子殿下安心了下来。”
“我能够在宝具缚炎当中感觉到皇兄的气息,以及吾之巫女对它关注的期望,所以便没有再想什么。”辛多利如实回答道。
“那么,重点来了。请问王子殿下,我跟参谋维妮莎,将军伊玛达斯,以及那些仆从安拉,拉尔米艾斯,还有您在伦敦见过的爱洛相比,有什么相同和区别呢?”雅菲尔拉起嘴角的拉起一丝微笑。
“将军,巫女,还有我,是主人:凯雷恩在逐日者的仆从中挑选出来的对主人绝对服从的三柱臣,是直接听命于‘日之导者’的三柱臣,是被神的恩泽所赋予的人。”维妮莎正经地说道。
“而大巫女刚才所说的拉尔米艾斯那些逐日者随从仅仅是跟随着我们的脚步依然是为主人效忠的精灵,但是跟你们三人比起来的话,应该微不足道吧。”辛多利也说道。
“王子殿下说得非常对,尽管拉尔米艾斯他们是我们的仆从,但是依然是为太阳主人而效忠的,应该感到骄傲与自豪。维妮莎说得也没错,而且还提到了关于‘导者’。”雅菲尔笑着解释道。
“日之导者?从小我听皇兄无数次提起过,但是他始终没有告诉我关于导者的事情。那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还有跟大巫女模样未变有什么关系?”辛多利也借机提出了自己多年来的疑惑。
雅菲尔很想告诉辛多利这一切,但是又不得不隐瞒些什么。她依然保持那微笑说道:“我,雅菲尔·日光之兆,称号是千日之光,是日光的眷属,是日光最亲近的人。我位于三柱臣之首,虽然属于三柱臣,但是却高于三柱臣,我可以听见主人的声音,我可以拒绝为逐日者王朝服务,我甚至可以跟用太阳主人的身份对日之导者下命令。这便是我,千日之光,雅菲尔·日光之兆。”
知道辛多利和维妮莎听了这些只会是惊讶和依然无法完全理解,雅菲尔看了看诧异的两人,继续说道:“其实从卹脉精灵逐日者诞生的那一天起,我就存在了。我是被主人第一个创造出来的卹脉精灵,主人赋予了我对魔法的天赋与掌控能力。不仅如此,为了让我成为他观测逐日者的眼睛,他还赐予了我永远不会老去的身体。只要不受到致命的攻击,我也永远不会死。我现在的年龄,已经有3000多岁了。”
雅菲尔讲完了自己的故事,从窗外收回目光,看向两人。
“3000岁……吗?”维妮莎惊讶地结结巴巴的说道,“喂,雅菲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可是在王子殿下面前呢!”
辛多利也不说话,他也想知道雅菲尔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雅菲尔站了起来,有些哀伤地说道:“如果不信的话,当我没说好了。王子殿下,请恕雅菲尔失礼,先退下了。您请慢用。”
雅菲尔只留下这句冷冷的话,便独自一人离开了餐桌。
“嗯,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一会儿可以来我的房间找我。不开心的话,就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发泄吧。”辛多利也不留雅菲尔,他猜雅菲尔一定是因为提起了这件事所以有着什么烦恼,而且可能是自己帮不上忙的。
雅菲尔莞尔一笑,“感谢您,殿下。”雅菲尔慢慢向门外走去,“哦,维妮莎,一会儿记得把我的笑话书还给我。”
“啊?额……好吧。等一会儿有空了我跟你送过来。”维妮莎才想起自己借了雅菲尔的笑话书用来研究相声……
随着雅菲尔高跟鞋声的渐渐减小,雅菲尔离开了。
“平时巫女都是穿的帆布鞋吧,怎么今天穿起高跟鞋了。参谋?巫女没事吧?”嘴上虽然没表现,其实辛多利也有些关心雅菲尔。
维妮莎没想到辛多利会这么问,不太自然地答道:“如果她肯说有什么烦心事的话,就没事吧。但雅菲尔也是很坚强的,王子殿下不要小看她哟。看来,我这个算无遗策的参谋对我们的御用巫阁下了解得还是太少了,以后得多留心才行。”
“说的也是啊,绝对不能再让我的巫女受到任何伤害了!”辛多利狠狠地说道。
雅菲尔其实并没有走远,因为她也想听听这位王子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比起自己,雅菲尔更关心的是自己身边的人……
“恋春者,春以礼洗。厌春者,冬之以浴。夏之回首,空蝉雾。秋之万象,落叶彬……吾若梦幻般存在,存在于不存在之地,将融入于日光与空气,贯彻御昭之命的书记。”吟唱着诗歌,雅菲尔悄悄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