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铜椁
所有人都不说话,他们直勾勾,孽呆呆,盯着眼前的东西。
那是洞穴的尽头,尽头被一道巨大的石门堵住,石门上刻着奇怪诡异的纹路。石门前,是九条巨大的青铜椁。
青铜椁表面刻着很多晦涩难懂的铭文,九条棺椁就像风水阵型一样,被整齐的摆成了一圈。
魏老二结结巴巴道:“团长,这……这应该不在咱们的工作范围了吧?”
吴启说道:“王有德,联系上级,报告情况。”
王有德是通讯员,他愣了一下,然后赶忙答应了一声,解下无线电台,开始与指挥部联系。
电台的运转声回荡在山洞里,尖锐的发报声充斥了每个人的耳朵。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见到如此诡异的物件,任谁也会一时难以接受。
报告发出去之后,山洞里安静了下来,吴启检查过附近没有诡雷之后,小黑带上手套用矿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青铜椁。
青铜椁是包裹在棺材外层的一层壳,棺椁棺椁,有棺有椁。椁在棺材的外层,一般帝王的棺材会有好几层椁。而青铜椁是墓葬的禁忌,青铜椁一般都是为了困住棺材里面的东西而准备的。陈学海他们是地质学家,对于这些知识自然一窍不通。
如果是老一辈的盗墓贼遇到了青铜椁,肯定会跪而叩首,倒退而出。
盗墓界有一句谚语:“竖葬坑,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
青铜椁上面还带着尘土,看来是被人挖出来摆放在这里的。那么肯定是霓虹人所为。陈学海很奇怪,霓虹人干嘛要把这些东西存放在地下基地里?虽然他听说古墓里的陪葬品很值钱。很多军阀就是依靠盗墓发家致富,比如东陵大盗孙殿英。可是这里是地下五百米,还是在山申城拔三百米之上开始下降的,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下降了八百米。
八百米的深度。就算棺材很值钱,也不至于被霓虹人如此兴师动众的搬到这里来吧。
陈学海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这里无时无刻都透着诡异。
大家都不说话。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从四周传来。那是指甲挠墙壁的声音。
吴启到底还是个老兵,他端起枪,问道:“什么声音?”
大家听了一会,突然都愣住了,他们面色惨白,都端起枪,死死的盯住了面前的棺椁。
魏老二面色惨白的回过身,面容惊悚的说道:“声音……是……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小黑一嘴吧扇了上去:“你放屁!咱……咱们都是唯物主义的战士!这!这一定另有隐情!你别乱下定论!”
魏老二也急了,他捂着脸,道:“排长!你醒醒吧!这地下要比咱们想象的恐怖的多!唯物主义?我问你!刚才水里的烂手!暗河附近的怪物和大型食肉植物!难道都是美帝苏修的阴谋吗?”
小黑心情比较激动,他一把拔出手枪,指着魏老二道:“你要是再说这些扰乱大家革命信心的胡言乱语!我就代表党和人民处决你!”
吴启还没等小黑把话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小黑的手枪,道:“你们两个再吵我就崩了你们两个!”
就在这时,一副棺材的盖子伴随着青铜椁的碎裂突然腾空而起,棺材盖子明显是被顶开的,盖子深深地嵌在了洞穴顶部。
陈学海看着棺材被顶开,当时腿就软了,吴启大喊一声:“后退!都后退!别开枪!”
出于军人的本能,大家都找到了掩体,他们把步枪架在胳膊上,枪口瞄准着棺材。陈学海相信,如果棺材里那位放个屁,无数的子弹就会将它撕碎。
过了半天,棺材里却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一股腥臭扑鼻的臭味环绕在周围。那是一股腐烂的味道。这种味道吴启再熟悉不过,战场上,死去的人如果来不及埋葬,就会在战场上腐烂。
陈学海慢慢站起身,想要上前查看,小黑自告奋勇的拦下陈学海,道:“陈工,您还是老实在这里趴着吧,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别在军队继续呆了。”说完,小黑端着步枪,慢慢的朝着棺材附近走了过去。
气氛变得非常凝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小黑转过身,发现所有的枪都瞄着他前面的棺材,说道:“各位同志你们别把枪口对着我啊,一会儿万一出点事,你们一走火,我娘就可以去领抚恤金了。”
吴启示意大家把枪口放低,小黑回过头,一步一步的朝着棺材走了过去。
小黑挪到棺材旁,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慢慢的爬上底座,低头往棺材里一看,身体一震,一个激灵从底座上摔了下来,嘴里大喊:“开!开枪!开枪!”
只见从棺材里跳出一个黑影,速度非常快,陈学海的矿灯的灯光一闪而过,灯光下,一个人形的生物一闪而过,陈学海没看清,当他把矿灯调整好之后,那人形生物早已不见踪影。
小黑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步枪上膛,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小黑一指他们身后,“在后面!”
所有人都转身四处查看,可是他们身后除了一片怪石嶙峋,什么也没有见到。吴启一声惊喝:“不好!李为国还在那边!”
小黑端起步枪,一招呼大家道:“快,救人!”
他们一边跑一边射击,子弹铺天盖地的打在前方的石头上。巨大的枪响回荡在洞穴里。等他们跑回营地,却发现,李为国不见了。睡袋早已经冰冷,可是附近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小黑尝试用无线电呼叫李为国,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又有一个人失踪了。或者是消失了。李为国发着高烧,以他的体力,他根本不能离开这附近。
吴启下令道:“所有人靠拢在一起,不要落单。”
工兵有很好的机制性,当吴启下令之后,工兵们很快靠拢在一起,组成攻击队形,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陈学海忽然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一抬头,看见了一张惨败的大脸贴着他的头顶,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