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应聘
当夏日的第一抹朝阳升起的时候,北京城南的一橦老迈出租屋仍喘怯的迎接它。这里不像是林海音笔下可见熙熙攘攘骆驼队的城南,也没有浩浩皇城根下的京华韵味;有的,仅仅是灰灰暗暗的居民楼,或许还夹渣的三三两两的胡同。
日前,辰林居住的地方就在这里。昨夜顺着酒劲不停地抱怨中介向他说这里有多好多好,现在看来,辰林的多年高卢生涯让他忘记了国人的习惯。总的来说是“嘴上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通俗说是“言过其实”。四川人说呢,就是“冲壳子”。
一套很紧凑的出租屋靠窗边尽是油污,看的出来上一个主人把厨房扳到室内了。在卧室里总有一股散不去的异味。唉,总之,他们的生活很是悲催。
不过辰林也急于改变这一切,实在不行就加入到逃离“京上广”的队伍吧。
“起来啦!起来啦!”娇娇很早就被楼下菜市的叫卖声给惊醒了,她推着辰林。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他睡的很死。直到娇娇堵着辰林的鼻子,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懒懒散散地说道“dear,你不困啊?我还没倒过时差,你真想让我去应聘的时候挂着黑眼圈?”
“你可真能安于现状,这么吵闹不休的环境的能睡这么香。”娇娇叹了口气“什么破地方啊?你在巴黎不是说什么黄金地段、人流如织、交通便利吗?”
楼下时不时传来一声“俺给你说……”
展林也皱着眉头“在巴黎的中介的确这样说的啊!而且房租也比在巴黎的时候贵,我认为应该差不了多少啊!”
“老公,我这有棒棒糖,给你。”娇娇从兜里翻一根,递给辰林“有姐我罩着你,快去找个工作吧!”
辰林翻身起床,道“你自已吃吧!我先走啦!”
“你不吃早餐啊?”
“不吃了,我走后你准备下去西藏的东西。ok?”
望着他远遁,娇娇心里很不是滋味“啍~今天我们相恋两年半,日子过的越来越没趣了。以前在铁塔上空降,我好希望那感觉能够一生一世。”
7月6日,北京国际会展中心
简历投了无数份,可换来的仅仅是一句“等几天录用了我们会给你打电话。”从巴黎归来的辰林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仍像刚才一样,来到下一个航空公司的招聘点。
娇娇的期待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甩掉沮丧,脸上扬溢着招牌式笑容,又坐在美女办事员面前。
“你好,这是我的简历。”阳光般地笑容飞到办事员脸上。
“哦,自已填下表吧!”面对辰林的扑面而来,办事员冷酷地回敬。“咦,辰…林…。你认识我吗?”
辰林很奇异地看了看面前这张陌生的脸“我认识你吗?”
“认识,认识。”办事员很激动地说“这也难怪,这么多年了。我是珍妮,还有印象吗?”
“珍…妮…”他撑住下巴,努力的回忆着“你是珍妮,我记起来啦!现在你混的可真好啊!”
“那里那里,以后就成同事啦!”珍妮掏出一棒棒糖“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辰林含着棒棒糖,道“又是幼稚的棒棒糖,早上娇娇也给我一个。我没要。”
“娇娇!?”珍妮显得很惊奇“你追到她了?你咋能不要啊!这糖即使小,可它象征爱恋甜甜蜜蜜啊!”
辰林忽然记起今天是相恋两年半的日子,珍妮的话让他不禁吐出一句“靠!”
“哎讶!你是高卢留学回来的?还上过班在巴黎!太完美啦!”珍妮又十分激动起来。
“怎么?在法航上这一段时间班,现在回来了。”
“你比那些新手航空员好使多了,我有预感,你一定会被录用的。公司很欢迎有经验的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