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幕 君善抚琴我善舞
月中仙气急败坏的在房间里摔东西,她身旁的侍女不敢上前劝阻,只能去请了月下眠,月下眠匆匆的赶往月中仙的寝室,却见到一片狼藉,平日里高傲不染纤尘的月中仙此刻也是发丝凌乱的模样。月下眠皱起眉头,拉过还要继续砸东西的月中仙。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小姐难道魔障了不成?”月下眠朝着下人们吼道,月中仙向来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他此生一双儿女,儿子在外修炼,从不要他担心,而且学有所成,是他的骄傲,而他的女儿也不赖,是双系的灵者,他向来捧在手心上疼的明珠。
“爹!你吼他们有什么用!”月中仙叫道,她皱着眉头,一副不甘的模样,双眸还带着点点泪珠,令人怜爱,“爹……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月中仙带着哭腔跪在月下眠的面前。
“出了什么事儿了?谁欺负你了?”月下眠将月中仙扶起问道。
月中仙抽噎着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蔺家的七小姐!……她居然,居然勾引了栎师兄去。”月中仙边说边掉泪,倒是让月下眠觉得奇怪,他知道蔺家有个七姑娘,可是不是说是个普通人,半点灵力也没有的么?月下眠想到。
“蔺丛阳?”月下眠问道,“据我所知,她并无半点灵力啊,你是不是认错了,是不是蔺丛沛那个丫头欺负你了?”月下眠怒道,他与蔺诏素来面和心不合,蔺诏仗着蔺丛阳和七皇子的婚约没少给他脸色看,如今婚约已废,怎么还有七皇子的事情?
“就是她!栎哥带她去了无为居,而且她还见到了昼远仙人!”一提到这个她就生气,凭什么昼远仙人见了蔺丛阳却不见她?
“昼远仙人?”月下眠惊道,他知道,就算连他去请见,都未必能见的到,如今居然让蔺家的丫头给抢先见了,月下眠不悦的皱眉,“那他为何不见你?我与你说了多少次,脾气不要这么冲,你就不听,如今还怪别人。”月下眠半怒半心疼道。
月中仙只是扭过头去,眼里燃烧着嫉妒与怨怼。
“好了,仙儿,先把这件事情放一放,如今太后寿诞将至,你也该准备准备了,可别把到手的花神给让了出去。”月下眠说道,月中仙听完擦了擦眼泪,倒是也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爹,你放心吧,女儿今年给太后准备的节目肯定是最棒的!”月中仙得意的说道。
“哈哈哈,那就好,我的女儿,定然要技压群芳!”月下眠摸了摸月中仙的头道。
相比月府,蔺诏反而对蔺丛阳有些不放心,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万一丢人现眼了又该如何,蔺诏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走着。而坐在一旁的蔺丛沛倒是冷冷的哼笑一声,她如今巴不得蔺丛阳丢丑,不过是有了灵力,就突然抢走了她所有的光芒,她不甘心啊!
“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蔺丛阳要是有这个命,你还担心什么。”蔺丛沛冷冷的说道,她就是看不惯蔺诏这么担心蔺丛阳,原来她才是这个家里的骄傲,如今蔺丛阳这一来,什么都变了,她恨得心里痒痒。
蔺诏狠狠地瞪着蔺丛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阳儿可是你的亲妹妹,如今她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你这个姐姐不帮她也就算了,还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蔺诏狠狠的说道,蔺丛沛不满的扭过头,蔺诏想了想还是起身往蔺丛阳的院子里走去。
“小姐,每个人都得给太后表演一个节目,今年的题目是以固定的曲子编一段舞和一幅画儿。”月牙儿说道,她似乎比蔺丛阳还担心这次的比赛,蔺丛阳笑笑。
“哦?这次的题目是什么?”蔺丛阳拿着书本问道,她一点也不想再这种宴会上出什么风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只是她也明白,那个月中仙,可不会让她安安静静的看完整个晚会,蔺丛阳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
“这次的题目是太后老人家亲自出的,叫做什么……哦,落花归去马蹄香!”月牙儿想了想说道,她不知道这些文绉绉的题目有什么意思,只觉得万一自家小姐输了,那可怎么办?
蔺丛阳低下头思索了一番,只是浅浅一笑,“这个啊,倒也是不难的。”她说道,眼光一瞥却看到蔺诏往她这儿走来,蔺丛阳提起裙角向着蔺诏行了个礼,“丛阳见过父亲。”蔺丛阳浅浅道,却见蔺诏着急的扶起她,倒是少见的模样。
“这次花神节,你可有把握?”蔺诏问道,“阳儿啊,这次节日可不同于往年,今年太后要将皇子们赐婚的,你若是不出色,怎么配得上七皇子?”蔺诏着急的说道,他可是想清楚了,七皇子这棵大树无论如何他也要攀上,既然沛儿不行,那就阳儿上。
蔺丛阳有些惊讶,但是面上依旧如常,“回父亲的话,已经着手准备了,不会让父亲失望的。”蔺丛阳回到,她倒是不知道,居然还有赐婚这一茬儿,她心里暗暗冷笑,连城栎可不像是那种任人摆布的角色,只是论配不配的上的话……
她蔺丛阳才不会被人看扁了。
“诶,你呀,也是不紧张,你若是缺什么就与我说,父亲能办到的一定为你办到,你可千万别给我丢脸,蔺家的门面可都靠你了啊。”蔺诏说道,却不知道这番话却被蔺丛沛给听了去,她眼里的妒忌浓的快要喷薄而出。
明明以前她才是父亲的骄傲,怎么如今她的一切都变成了蔺丛阳的所有?而且居然还有七皇子,那曾经是她的夫君啊!那样高贵的如神祗一样的男人,蔺丛阳那个废物如何配得上?蔺丛沛陷入自己思想的牛角尖里,再也不想她与蔺丛阳是亲生姐妹这个事实。
“是,丛阳明白,丛阳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蔺丛阳说道,依旧是恭敬得体的模样,只是内心却也明白不得不得体的准备好,否则她不好过,有人也不会让他好过。
舞蹈她倒是不头疼,前世她也是学过的,琴棋书画虽说无一不精,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官家小姐水平如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