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艺那天晚上失眠了，其黑眼圈的程度堪比“国宝”熊猫。程月宁看到这样没精打采的陶小艺，就知道是因为她哥，直推着陶小艺往卧室走去。

“你这么没精神，还是回去再补个觉吧！”陶小艺摇了摇头，经过昨晚后，她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陶小艺很纳闷，程越跟她表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也太突然了吧。而且她跟程越也不熟啊，这样感觉怪怪的。

陶小艺心里正想着该怎么办，就看到手机上有个陌生电话打来，手机一直在亮，陶小艺无奈只好接了。“喂，请问你是哪位？”

“是我，程越。”陶小艺顿时身体僵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吗？是要找宁宁吗？”陶小艺一点也不希望程越是来找自己的。

“我不找她，我是来找你的。我就是想问问，昨天那个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程越觉得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紧张又期待，害怕又兴奋，还有一点点的纠结。

“昨天的问题？”陶小艺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昨天程越突如其来的表白，不自觉有些语塞。“呃……嗯，我觉得，有些突然了，你是认真的吗？”陶小艺还是有些怀疑。

“我是认真的，我也没有开玩笑，你不用怀疑。但请你考虑这个问题时，先不用急着拒绝。这是我第一次跟女生说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经验。不过我等了很久，想了很久，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但还是决定告诉你”。

“陶小艺，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程越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献给了陶小艺。

而电话另一头的陶小艺已经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程月宁看到陶小艺已经呆住了，就拍了她一下，“打电话怎么还发呆啊？”“啊，哦，没事。”陶小艺冷静了几秒，开始认真思考问题。

程越听到陶小艺那边安静下来了，自己也不再说话了。就这样，一瞬间安静下来了，只能听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程越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等待是是这样的煎熬。

一分钟后，陶小艺终于开口了：“抱歉，我现在不能答应做你的女朋友。”程越感觉眼前一片灰暗，“不过，我接受你的表白，我觉得我们需要相互深入了解一下，之后，再谈男女朋友的问题。”

陶小艺的这些话又让程越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追你了？”程越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额，可以这么说吧。”陶小艺有些不好意思，她似乎感觉到了对方愉悦无比的心情。

“嗯，好，谢谢你。”“这个，这个还用谢吗？”“当然。拜拜，我去上班了。”“再见。”

陶小艺楼下，程越在车里得到陶小艺的肯定之后，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开车去上班了。

陶小艺拿着手机在餐桌上愣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答应程越到底好不好，可自己好像从心底没打算拒绝他。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面对程越时，总会变得很迟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却不排斥。只是，宁宁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程月宁看陶小艺一直拿着手机发呆，就坐到她旁边，把陶小艺的脸扭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一脸严肃的问道：“小艺，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哦。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啊？”陶小艺想了想，还是觉得告诉宁宁比较好。

“宁宁，我，你，唉，就是你知道你哥跟我表白的事吗？”陶小艺硬着头皮问了问。

“啊？他又问了？你答应了吗？”程月宁一激动就暴露了。

“宁宁，原来你知道啊！我果然变迟钝了。”陶小艺觉得，自从她回来后，就越来越迟钝了。

“哦，嘿嘿，我也是刚知道的，千万别生气啊，小艺。”程月宁一脸谄媚的样子让陶小艺不忍直视。

“快说，你是不是答应我哥了？那你不就是我未来嫂子了？”程月宁已经高兴得蹦了起来。

“等一下，宁宁。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只是答应要和你哥多相处看看，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陶小艺的一句话让程月宁瞬间变了脸。

“什么！你竟然没答应？小艺，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哥他……”程月宁差点就说出了程越的秘密，冷静下来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你哥他怎么了？”陶小艺很不理解程月宁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没什么。对了，我今天要去我舅舅的公司报到，中午可能不回来了，午饭自己解决吧！我走了。”程月宁害怕如果自己再不消失，就真的会“破功”了。

“嘭-”的一声，程月宁关门的声音把陶小艺震得一愣一愣的。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