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父亲之殇
墨子轩看着昏睡的墨岩,离开了房间。
而此刻在墨岩的身上居然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混沌氤氲,要是有人看见说不定要把他当妖怪了。
淡淡的光芒萦绕在墨岩身上,似是在为他疗伤,又像是在抚慰着他。而在墨岩的识海里,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珠子正荡着一层层薄薄的涟漪,只是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墨岩自己也未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再次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道有些沙哑,却又能无限亲和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墨岩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一道伟岸的身影喊道:“父亲···”
墨子轩立刻来到墨岩身边,按住墨岩的肩膀:“岩儿,你别乱动,我给你服下了一枚凝血丹,你没有修为还需要几日才能下床活动。
墨岩感觉自己的身子很清明。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只是他也并没有说。
“父亲,我晕了多久?好像之前云家派人来说什么退婚。对了,就是退婚,我都记得清楚的。”只是墨岩依然不愿意相信,满脸期许的看着墨子轩。
只是一个眼神,墨子轩便已然明白墨岩在想什么,拿起一杯水,坐在床边递给墨岩,等墨岩稍微平静才缓缓的说道:“岩儿,原谅父亲没能为你挡下那一掌,我墨家虽是暗城的第一大家,但是云家,李家那个对我墨家不是虎视眈眈,而那日对你出手之人正是云涛,我若出手不会挑起两家的战争。”
墨岩一脸错愕激动:“原来是云家主”。
“云家在暗城也是一等一的势力,当初为何要主动与我墨家联姻”。
“岩儿,暗城表面上是我墨家为尊,可实际上暗流涌动,多少家族想要取代我墨家,而云家一直就在找帮手和附属势力。当初怕是看你是我的儿子,以为你的天赋不错,想要以此来拉近我们两家的关系。而当时为了能与其他家族抗衡我便答应了,而且云家大小姐云初瑶也是一个美人胚子,且聪明伶俐,你与他也玩的来,为父仔细一想与你却是般配,便答应了。”
“原来如此···我的婚事原来只是一场交易!” 墨岩苦笑,一阵唏嘘。想着昔日那个日日陪伴着自己的小精灵,墨岩心里一阵刺痛。
“她是爱我的,还是被利用的呢?”
墨子轩见墨岩发呆,也没在说话,只是脸上那一抹沧桑却是怎么也无法掩盖。
“父亲背负的太多了,就算没有家族的负担,而我的存在却已将他的尊严和荣耀剥夺的一点也不剩了。而他对我却从未有半丝冷落。”
想到这些,墨岩彻底释然了,现在他只有深深的自责和心痛。
房间一时寂静无声,许久才传了墨子轩叮嘱关怀:“岩儿,好生休息,为父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话落墨子轩转身离开了房间。
望着墨子轩离开的背影,墨岩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从出生道现在,似乎人世间所有不幸的事都发生在了他身上。
墨岩觉得很累,他很想一直睡过去不再醒来,从五岁开始就不分春夏秋冬,日日以铁锤淬炼己身,一练就是十年,多么漫长,多么难熬。
拼命努力十年之久却只换来一场空梦,墨岩感觉自己的身体如无数把刺刀狠狠的绞刺着,痛不欲生。
只是下一刻墨岩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那日祠堂里那个奇怪的梦境,墨岩躺在床上,望着房梁,满脸的期许,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般。
清晨起了一场罕见的大雾,伸手不见五指,行走在大雾中,墨岩觉得像是步入了迷梦之中,好像坠入了那一夜的梦境,找不到出路,看不到曙光。
“无路吗?我偏要踩出一条路来”!
墨岩游走在迷雾之中,眼神清明如同闪烁的星辰,这一刻他似乎洞穿了宇宙星辰。
在迷雾之中看到了属于他的光芒。
墨岩手持一把长剑,一件剑刺出如同小孩子过家家,简单,没有章法。
在迷雾之中胡乱的挥出一剑又一剑,剑光弥漫,就好似蜘蛛网般,交织穿梭。
“奇怪,以前不管是剑法,刀法,掌法,腿法什么没有一样可以融汇贯通,而且一动身体就像散架般难受,可是今天这种感觉好奇怪,不仅不累,反而有一种清爽的的感觉。”
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墨岩使出了家族一套上乘剑法,水月剑法。
剑法如水,一剑刺出,如同一道水帘挡在敌人面前,剑招看似柔和,实则杀机凛冽。
墨岩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挥洒自如的剑招,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炼了无数遍,浑然天成。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墨岩不由得想到了那晚,那个奇怪的梦境,那颗飞到自己脑子里的奇怪珠子。
“难道这一切不是梦?”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墨岩缓缓地舒了口气,穿上一件白色的袍子,简单吧后院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嗯!怎么有吵架的声音”。
墨岩躲在窗户下面, 小心的伸出头,平日里都是墨家的高层议事才会来到墨子轩的书房。
书房里十几位墨家的主事,以及众位长老正在于墨子轩激烈的讨论着什么,其中有一位女六十岁左右的干干瘦瘦的长老,一把抓住墨子轩的衣领,那行为很是过分。
“那是大长老墨子玉,平日里与父亲关系最好了,为何?”
墨岩很是不解,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他不敢乱动,把头藏在了铁树下面。
大长老墨子玉冲着墨子轩大吼道:“当初云家要与我墨家联合,我等皆不同意,谁知你一意孤行,现在好了我墨家成了暗城的笑柄,那个不说你那个‘废物’儿子,现在连林家,那种五流小势力也敢公然对我墨家叫嚣。墨子轩,老夫敬你是墨家家主,同时也是我的亲弟弟,现在你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大长老说得对,我们好几处货源直接被截断,现在老主顾都不敢来。”
“以前和云家联姻,对我墨家的确有些好处,哼,可谁曾想到这云家狼子野心,墨子轩,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这云家已经和李家联姻,就是那云初瑶再过不久就要嫁给李家天才李明浩,现在世人谁不在背后耻笑我墨家。”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还有你那个‘废物’儿子。”
在大长老的带动下,墨家高层不再沉默,纷纷靠向大长老墨子玉。并呵斥墨子轩,根本不配当墨家一族之长。
“云初瑶竟然和李明浩······”
墨岩双手死死的拽在一起,脑海里浮现出过去与云初瑶的种种,墨岩忽然冷静下来,异常的冷漠:“呵呵,云初瑶,李明浩,云家,李家,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这一刻墨岩前所未有的平静,脑子清晰,思绪明断。
“要吵你们就吵,我去找云家讨个明白说法,告辞!”面对众人指着,墨子轩大步离去。
墨家一众人摇头叹息。墨子轩走后墨家一众人等直奔墨家武场而去。
“暗城本是天下三分,如今云家和李家联姻,一定会对付我墨家,还有更多家族多我墨家也是虎视眈眈。”
墨岩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书房,整理着桌案上的一切。
墨岩忙了一阵子,突然自墨家武场出传来一阵阵欢呼声,同时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芒冲天而起。
“属性测试,自己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测试,一切的嘲讽,奚落便随之而来”。
墨岩看着在武场上进行属性测试的墨家小辈,自嘲的笑了笑,天色渐晚,测试属性的小辈也陆续散去,墨岩独自来到武场,熟悉的将双手放在测试属性的玉石上面,玉石依旧平静,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呵呵,看是是我想多了,那一切不过只是个梦而已。”因为属性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墨岩带着一脸的失落,转身离开了
眼见天快黑了,夜晚下的暗城依旧繁华,但忽然乌云遮盖了明月,一时电闪雷鸣,大街之上一时没了人影,异常的安静。
漆黑的大街上,闪烁着几点淡薄光华,缓缓前行。
忽然一队黑衣人,从黑夜中无声无息的挡在了一行人的面前。
“保护家主”。
众卫士拔出身上的宝剑,围着轿子开始与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厮杀。此时墨子轩一脸肃杀的走出轿子,望着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双手之上泛起了淡淡的血色红光。墨子轩准备出手了。
“哈哈,我已经闻到鲜血的味道了”。
突然一道悠远森冷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本来还很沉着冷静的墨子轩突然脸色大变,挥手间,双手之上竟然发出血色火焰,一股无上威压弥漫,双瞳直视夜空:“是你们,我墨子轩何时的罪过你们?”
“要杀你的人不是我们,至于是谁无可奉告。死!”
那声音还未落下,只见一道泛着银色寒光的的巨剑虚影如天罗地网般朝着墨子轩和墨家的卫士压来。
一道血色红光冲天而起,仿佛一颗血色流星划过天际,短暂却是耀眼。
墨府。
躺在床上的墨岩,心里忽然一阵刺痛。
“怎么回事”?
房间忽然透亮,烛光摇曳,墨岩翻身下床,简单的披上一件长袍有些焦急的打开房门。
就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位浑身是血的人竟站在了门口。
那血人摇摇欲坠,突然开口沙哑的声音还未发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墨岩看清了血人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父亲···”
安静的黑夜突然响起墨岩撕心裂肺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