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晓琳上楼的脚步声，董零叹了口气，待到听见关门声时，董零才将手机放回兜里，然后转身冲入风雪之中。司机？哪里来的什么司机。

楼上，凌晓琳趴在窗前，看着董零在雪中飞奔的身影，心里像压了一块很重很重的大石头似的。“傻瓜董零，不是有司机吗？你家离这里那么远，你跑着回去又不拿伞，明天我看见的就是个大雪人了吧，哈哈。”凌晓琳嘴中喃喃着，眼泪却又忍不住落了下来。好友走了，父亲也走了，自己身边就只剩董零了吧……

“没有星星的夜空，没有话题能补充，太多承诺从指缝中溜走……”

手机响了，凌晓琳接起电话，“喂？哪位？”

“凌晓琳吗？我是高袖天。”

“高，高袖天？”凌晓琳吓了一跳，怎么会是她？

“我不会吃了你的。”那头的高袖天冷笑了两声，“我已经想开了，我交了个新的男朋友，叫路卫。”

“路卫？！”凌晓琳一下子瞪大了眼。

“你……不会是又认识路卫吧？”高袖天的声音也带着吃惊。

“九天寒酒吧的boss路卫，认识。”凌晓琳小声地说，然后对着那边的沉默又慌乱地补充道，“不过只有两面之缘，不是很熟的。”

“哦，没关系的。既然都是熟人，那就更好了。”高袖天笑了，“我明天想和路卫一起请你和董零吃个饭，是否可以赏脸来一趟呢？”

“……对不起。”凌晓琳垂下眼眸，低声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高袖天不解地问。

“我明天有安排了……我明天要参加葬礼……我父亲的。”凌晓琳压低了声音。

“你父亲的葬礼？你父亲怎么……哦，抱歉！”高袖天知道是触中了凌晓琳的伤口，连忙道歉道，“这样的话，我给路卫打个电话，明天我们一起陪你去参加你父亲的葬礼吧！”

“这，麻烦你们了吧……”凌晓琳有些犹豫不定。

“不麻烦的，就这样定了。明天到你家去找你，几点？”高袖天倒爽快。

“早上九点。”凌晓琳话语刚落，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凌晓琳还想问一句她知道自家的地址吗……算了，路卫应该知道的。只是，让凌晓琳想不明白的是，路卫怎么会和高袖天在一起了？

次日早上九点。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早就等在门口的凌晓琳连忙开了门。

“嗨，晓琳。”一脸笑意的高袖天拉着路卫走进了屋子里。

“……嗨。”凌晓琳总觉得和高袖天打招呼很不自在。

“凌小姐你还好吧？我知道失去亲人的意味肯定很不好受。”路卫关切地问。

“嗯，我还好。”凌晓琳绽出一个笑颜来，点点头。

“你的笑都能和苦瓜相媲美了，怎么会还好？”高袖天挑眉，“晓琳你放心啦，以前那些事我都不会在意的哦！你把我当朋友好吗？不用强装，我们都知道你很伤心。”

“……嗯。”凌晓琳垂下头去。

“晓琳这门怎么开着……”跨进门来的董零看见高袖天和路卫，大吃一惊，“高袖天？路卫？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高袖天你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