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廉价,亲情戏码
“你喜欢逸川,不止我知道,爸爸也是知道的吧?”南宿枫冷漠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他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嘴角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颜。
南馥雅紧咬着唇瓣,虽然心里很想否认南珞飞知道自己喜欢逸川却还是让簌歌与逸川结婚的事实,但最后还是对着南宿枫诚实的点点头。
南宿枫冷冷掀眸,看着南馥雅一脸难过的样子继续说道,“既然爸爸知道,那簌歌和逸川结婚便是他的意思,你就乖乖的接受。这世界上的好男人可不止白逸川一个,改天哥哥再帮你介绍几个更优秀的。”
南宿枫声音漠然无波,却让南馥雅开心的弯了眉角,她知道性子冷情的哥哥要说几句关心的话并不容易,可是他对于自己却是关心亲近的,这一点可是方簌歌想要却得不到的呢。
南馥雅亲昵的搂着南宿枫的胳膊,笑意明媚的说,“哥哥,你会一直对馥雅像现在这样好的吧?自从一年前簌歌进了南家之后,馥雅都很担心你会因为簌歌是你的亲妹妹而冷落馥雅呢。”
南宿枫好看的眉峰轻轻拧起,他微微坐了起来,拉下馥雅的手放到一边,看着他冷声道,“馥雅,簌歌不止是我妹妹,也是你的妹妹,上次你对簌歌做的那些事情我不追究,可是以后如果还做那么过分的事情,我是不会那么轻易绕过你。”
南馥雅笑容一顿,隐忍的咬着唇瓣不让恨意自自己眼底流露出来,抬头看到南宿枫俊逸的脸上是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不由佯装认错般的搂着南宿枫撒娇道,“知道了哥哥,馥雅下次不敢了。”
“三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南家的管事何伯的声音徒然在院落外响起,南馥雅一惊,不由松开南宿枫的胳膊,一脸紧张的站起来往院子外望去。
簌歌跨进门栏的那瞬间,就看到南馥雅那张美艳的脸上带着一丝近乎愤然的神色冷冷的盯着自己,不由优雅的勾唇,走了进去。
“簌歌,你怎么回来了?”南馥雅看着簌歌那样悠然自得的走进家门,冷声质问道。
簌歌轻轻的笑出声,她琥珀色一样精致通透的瞳孔倒映出南馥雅那张近乎扭曲的面容,好心情的挑了挑眉。
“怎么?我回自己的家很奇怪么?”
“没,没有,怎么会呢?你回来我们不知道多高兴呢。”南馥雅想到南宿枫刚才的警告,忙扬起笑颜朝簌歌说着。
“簌歌,你这一个多月去哪里了?”南宿枫抬头看着单单是站在门口只身一人,气场却十分强势冷傲的簌歌,皱眉。
簌歌目光落在随意坐在沙发上的南宿枫,眸光微微一暗,没有说话。
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这么久不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她去哪里了?是怕她给南家惹出一大推事情,给南家丢脸吗?
栗色的碎发微卷着轻泻在簌歌脸颊处,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若冰霜,细长的柳眉被她画上了淡淡的褐色,被密长的睫毛掩住的褐色双眼漾着冷漠无情的光芒。
“哥,我这一个月去哪里重要吗?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还怕查不到吗?非得在我进门的第一瞬间就质问我么?”
南宿枫与簌歌相似的褐色瞳孔里闪过几丝措手不及的愕然和慌乱,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了。
“簌歌,你不要那么敏感,哥哥和我都很关心你的。”南馥雅看了眼脸色有些难看的南宿枫,尴尬的抿紧了唇瓣。
“南馥雅,你这样还真是让我觉得恶心。”簌歌冷笑一声,对于南馥雅的好心示好不以为然,反正每次在这些所谓的亲人面前,南馥雅都会维持她那所谓“得体”的修养,尽心尽力的在照顾自己这个脾气恶劣糟糕的新妹妹。
“簌歌,馥雅是你姐姐!”见簌歌这样出言不逊,南宿枫面色难看的站了起来,语气里有隐忍的怒意。
“不好意思,我方簌歌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姐姐,可能很快的,就连哥哥也没有了。”簌歌自嘲的笑了笑,径直越过他们,转身上了楼梯。
“方簌歌,你的家教和素养是让你这样对待自己亲人的吗?”南宿枫声音徒然高了几个调,他冷着眼看着簌歌上了二楼的楼梯。
扶着扶手的手一顿,簌歌缓缓的转过身,冷冷的对上南宿枫的眼睛,不屑的扬眉开口。
“你没资格管我。”
簌歌眼底的疏离和愤恨让南宿枫心下一怔,随即却是无可奈何。
这个妹妹,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管教。
馥雅自小就跟着自己,关系自然比较亲密。
簌歌虽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他们相处的时间根本就不长。
更多的时候,簌歌像是一直长满了刺的刺猬,冷漠而强硬,她总是可以轻易的漠视别人对她的好,比如爸爸,比如馥雅。
而他,确实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职责。
“簌歌,我们是亲人。”南宿枫暗沉的眼底因为簌歌这句疏离冷落的话而有些难受。
“亲人?”簌歌不可置信的笑出了声,像是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南宿枫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一个月前,我以为你从国外回来,我还可以待在这个地方待在南家。有了你的庇护,我不用再受沈雅茹的迫害,也不用受南馥雅的侮辱。可是如今这样看来,你和他们根本就没什么两样。别在我面前扮演什么十佳好哥哥,如果你想要做就对着你宝贝妹妹南馥雅做去,我方簌歌一点儿都不稀罕。”簌歌眼睛微微眯起,对着南宿枫这想要教训自己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狠狠的咒骂着。
她还以为这世间与自己唯一还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会站在自己身边,如此看来还真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你真是这样想着的?”南宿枫愤然的绕过拦着自己的南馥雅,靠近了簌歌。
“不然呢?你要我怎么想?一个月前我离家出走的原因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可是你就这样纵容包庇南馥雅,放任我离开南家,这样我还可以把你们当成亲人吗?”
南宿枫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镀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被簌歌那一顿质问的说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