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坎坷的少女
少女指了指屋内小心说道“我可以进去吗?”
孟远这才反应过来,门半边己不知去向,而剩下的这半边因为冷风吹过“吱呀吱呀”的响个没停,被自己顶上了。现在自己又挡住了这唯一的进出口。
连忙让开身“当然可以,姑娘请。”
少女莲步轻移,合上伞,丛背后取下包裹走到火边轻声问道。
“公子贵姓啊?这是要去哪里?”
孟远抱拳一礼轻声开口说道“小子姓孟名远,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你也进京啊!我也要去京城。”
“哦...姑娘去京城所谓何事?”说完疑惑的打量着少女。
只见少女美艳的面容上尽是悲伤,语气低落的说道。“我原本是南山县长的女儿,只因爹为官太清廉了,得罪了权贵,被奸人暗算惨死。爹死后我跟娘远走他乡,生活虽然清苦了些,但也很快乐。本以为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却不知天意弄人。我偶尔外出采办却不知被当地的一个地主的儿子看上了,硬是要纳我为妾,我宁死不从,准被连夜逃跑,却不知谁走漏了风声。我娘为掩护我逃走,不幸坠崖身亡。”说到这里已经是声泪俱下了。
孟远心中不忍,没想到如此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际遇竟是如此坎坷,双亲前后双双而亡,而自己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如果自己换到她的位置,只怕也做不到如她般坚强吧!看少女的眼光越发柔和,出言安慰道。
“姑娘也不用太过于伤悲,如果爹娘还在世的话也不想看到姑娘如今这样,整日愁绪满面。只有姑娘每天过的开心快乐,这样才是对九泉之下的亲人告慰。”
说完看着少女干瘪的包裹,心中叹道好个坚强的女子。接着丛包裹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松油饼子,伸手递过。
“姑娘应该还没吃什么东西吧!来我这里正好有点干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姑娘将就着吃吧。”
少女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红晕,犹豫片刻。
“如此就谢过公子了。”
孟远脸上爬上了几丝柔和,伸手递过水袋。“姑娘以后就别在叫我公子了,叫孟远就可以了。”
一开始少女刚进来的时侯孟远还有几分提防。荒山野岭的突然冒出了位美女,怎么想都不正常,所谓事反其常必有妖。但现在了解了前因后果,心中则全是怜惜疼爱。看着少女狼吞虎咽的吃相心中就是一酸。
当最后一块松油饼子下肚,少女拿过水袋猛灌了几大口水。
“饱了吗?”说着丛包裹中又拿出一张松油饼子。.
少女满脸红晕的点了点头。“谢谢公子的干粮了。”
“以后就别在叫公子,叫我孟远。”
“哦..孟远”说完低头静静的看着火堆。
看着低头不语的少女,孟远心中一叹“他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你去京都做什么?”
少女抬起头苦涩一笑“早年爹的当官的时侯,无意中提起过京都的远房亲戚。这次我本和娘准备去投奔,结果……...”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孟远顿时自责万分,少女刚经历了丧母之痛,结果自己这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忙补救。
“姑娘人死不能复生,生者要保重好自己,这才是对逝去的亡魂最好的安慰啊!”
少女用袖口擦了擦泪痕未尽的脸蛋。
“我知道,我答应过娘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看着少女梨花带雨的脸上,有着丝丝坚毅。孟远总算是长出了口气。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少女略显羞涩的说道“瑜琬”
口中念念词“瑜婉...瑜婉,好名字。”说着看着少女空灵出尘的脸蛋,心中暗暗想到“真是人如其名啊!”
少女展眉一笑。“你的名字也好听啊!”说完板着指头“你看孟远...梦远。心及远梦及远。真好听。”
孟远憨憨一笑“瑜婉姑娘说笑了,小时侯爹娘生我之前没想好要是男孩叫什么,结果又刚好生了男孩,听娘说当时就把我爹急的够呛。这孩子生了不能没有名字啊!然后我爹就跑到镇上私塾,让老先生帮忙取名字。”
说完长叹了口气“一来一去二十多里山跑,结果爹只跑了不到两个时辰。长大后我成为了老先生的学生,才渐渐明白老先生的用心。孟远...梦远。山的那边依旧是山。...呵呵...”自嘲一笑。
少女见看着火堆神情失落的少年,说道。“我爹素来喜欢水,他常说水有势温柔婉转。我娘生下我,我爹就叫我瑜温。我娘就觉得不好听叫我爹改,后来就改成瑜婉。”
孟远会心一笑“瑜婉姑娘的父亲,应该是位难得智者吧!”
少女难得的现出了一丝迷糊。“你怎么知道的?”
孟远一脸笑意“古来有之,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瑜婉姑娘的父亲素来喜爱水,当然就是难得一见的智者了。”
“哦……”拖了个长长的尾音。“那你是喜欢山,还是喜欢水呢?”
看着好奇的少女“我先生素来也喜欢水,只不过先生喜欢的不是流水,而是...无根之水。我经常看见先生站在屋檐下对着丛天而降的雨水发呆,我每问一次先生总是得到不同的答案。”说完砸吧砸吧了嘴“神神叨叨的。”
“啊!”
见瑜婉张着老大的嘴,连忙改口“应该是神秘”说完又砸吧砸吧了嘴“对就是神秘。”
紧接着传来少女银铃般笑声,至此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淡甚欢偶有笑声飘房而出。
正在两人瞎掰着童年往事的时侯,紧关着的院门传来“吱呀”的一声开门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孟远“刷”的一声站起身来,将瑜婉护于身后,神色警惕看着门外。瑜婉看着下意识作出反应的孟远,心中不可遏制的泛起了温暖。
孟远当然不会猜到女儿家的心事,他此事全身紧绷,神情专注的打量着门外。他虽然也很怕,但他却知道被自己护在身后的瑜婉更怕。
转过头来看着身后花容失色的瑜婉,神情凝重的说道。
“等会如果情况不对的,你转身跑,我挡住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