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桀专属（2）

他因着母亲的原因一直喜欢不来她，但也不那么明显的排斥她，偶尔也会带她去兄弟们的聚会上。

吴旭东和戴扬他两个好哥们，就挺喜欢她这种调调的，一直调笑他说：“不错啊，有个妹子貌美如花，只可惜是有血缘的，哎，不知道近亲生下来的孩子是个什么样。”

他就拿脚去踹他们，心里想着他可不娶这样子娇气的。

最后他还是去了，不去的话不知道她又会闹出点什么事情来。本来就是忙得很，真的分不出什么时间来应付她了。

去的时候赵俨如倒是真在像模像样地跟个男人相亲，也没有她说的那么糟糕，不过是有些脱发，脸上有些男人的味道，当然也算不上多么的精英就是了。

一身西服倒是挺体面的，他过去说：“爸爸找你了，先回去吧。”然后跟那个男人装模作样的握了握手说不好意思，这些就是他每天的工作，每天见不同的人，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然后戴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很少见得到人情味。只有在那个女人的身边的时候，会感觉得到她的或嗔或怒。不过她的心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他以前问过她，还记不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说记得，不就是在包厢里么，最后还一个劲儿扭他说他是个衣冠禽兽，百花丛中过的。

其实他知道她说的是假话，那一次根本算不上第一次见面，他记得他们最初遇到的那一次，她满脸倦色，真的算得上是狼狈至极，应该是去面试的，穿的倒是挺正儿巴经的，可是看起来疲倦的很。

倒是眼睛里写满了不服输，他的车撞到了她，她眼睛里的泪水就忍不住滴下来，吧嗒吧嗒在地上晕染开。他忽然就觉得心烦，语气也不好。

看到她跟司机起了呛，就说：“我看你也挺生龙活虎的，也不是多大的事，人你也训了，气也该出了，怎么还想闹大了不成。”他看着她像是君王一样的居高临下，忽然就觉得更加的烦躁。

倒是让他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幕。

那时候赵俨如被他母亲送到了乡下呆了几年，他每个月总是会过去一趟。那次他去她学校门口等着，看着门外三三两两走出来的学生，却始终没有看到赵俨如。心里头就有些烦躁。

随便下车走走，就遇到了一个姑娘，模样清清淡淡的，扎着一个马尾辫，走起路来会划出好看的弧度。他就靠在路边想着，那发丝定是软的不像话。

等那姑娘走过来的时候他才看清她的模样，确实是清清淡淡的，找不出什么发光点。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水都快要滴出来。他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是个男生带着个女生，女生看起来恬静，男的也活泼。他忽然就有些心疼那个女孩子。在看的时候她已经走远了，只留给了他一个端正的影子。

最后他见到赵俨如的时候发现那个男生带着的女生就是他的妹妹，他想那个男人空生了一双眼，看起来挺剔透，眼神却是真的不大好。

他并不太能确定王琪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只偶尔能看到一些类似当年那个小女孩的表情，还是喜欢咬着下唇，越是想哭越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如今的她身上早就找不到当年小女孩的影子了。可还是让他怜惜。那次吴旭东带她过来，他看到她只觉得有些熟悉，后来想起来是之前被他撞到的姑娘。

后来她看着吴旭东的表情像是能吞下一只鸡蛋似的，他便起了涟漪，想着为她说点话。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带她走的时候她早就醉的不像话了。本来只是想带她去酒店好好安置的，谁知道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就忽然贴上来，说：“不要走好不好，这次不要走了。”

其实他知道她嘴巴里的那个他当然不会是指他了，可还是有些心旌飘荡，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她脸色殷红，唇上的色彩很是魅惑，甚至于看到她小小的舌尖，觉得身体像是着了火似的，忽然就冲动了。

明知道她不可能听得见，却还是装着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这可是你叫我不要走的，不要说我占你便宜了。”

他也知道这些话她根本就听不到，他也很长时间没找过女人了，只觉得她的味道美得不像话。好像还有股子奶香味儿。最后就冲动的要了她好几次。

其实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她的第一次，不过青涩的很，偏偏那股子青涩又让自己情动的要死。

后来他们哥几个聚的时候，吴旭东不怀好意地问他：“三哥，那妮子怎么样。”

他一开始倒真的没反应过来说的是她，就问到：“哪个？”

吴旭东越发笑的猖狂：“还能是哪个，就那个小记者。”

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模样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一样。耳边就听到吴旭东的声音：“其实吧，看起来清清淡淡的，看的久了还真有那么点味道。哎，你说是不是我太久没尝过这一型了。”

他就觉得很不舒坦，总觉得像是什么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着一般难受。

“刺手着呢，不过这性子我倒是喜欢得紧。”

他们这群人总是明白的很，他这么一说就相当于是宣布了自己对她的所有权，这才放心了些。

之后也很久都没有见过她，再一次见到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倒不是不想见，是她完全跟消失了一样半点找不到踪迹。也没有说什么，像是对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再见的时候她穿着职业装，楚楚模样。他装着不认识她，她也就真的不认识。

他开始不确定，席间偷偷瞄了几眼，都只看到她的侧脸，头发是拉过了的，油光黑亮的，他还记得那发丝伏过自己胸口的感觉。果真是软软的，像是把小刷子一样，细细密密扰着。

他就起了心思，说：“C市这边好像变了不少，听口音王小姐似乎是本地人，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带我四处逛逛？”其实她是哪里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随口说说，那些个主管就怕他什么都不要，他这一问倒是迫不及待把她往他怀里推了。

她却是愣愣的模样，敷衍着笑着。那时候他确定她根本就是还记得自己。之后他就去找了她，后来就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

直到最近一年才是联系的多了起来。很多时候总是一个人醒过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身边，才发现是空的，他不止一次提过要她搬到自己那边去住，交通方便，屋子也大，当然重点是床够大。

但是都被她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了。后来没有办法，只能找了各种理由便提着行李去了她那边。

小是小了点，但是都是井井有条的模样。一样一样的摆放的很是整齐，也有各种小东西，占了不少的地方，他动过丢掉的心思，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被丢出去。她说那是朋友们送的礼物，她一件一件全给收着，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她却是看的比什么都重。

似乎她也有些轻微的强迫症，有时候他拿了她的东西给她放回去，她总是会过来重新整理一次。他就问她：“怎么，怕我弄不好还是怕我给你弄坏了啊。”

她就说：“总感觉不是自己放的不舒服，可能是强迫症吧。”后来他查了下关于强迫症的症状，发现确实是轻微的。他有时会来得晚，直接在浴室里洗了澡，衣服也会忘记拿，或者就是衣服瞎放。她就怒气冲冲的，“你这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哪些是要洗的，哪些是洗过的，你工作忙，时间紧。我也不是去玩的，也有很多事忙，很多会要开。你能不能稍微上点心，要洗的衣物放在洗衣机里，减少点我的负担。要么就回自己家里去。”

那时候的她总是像只刺猬，稍稍不顺就扎得他全是伤。

他说：“不就是点衣服吗，乱一点怎么了，你整天这样的累不累啊。”现在倒是懂了些。他甚至还能记得她说的：“累是累，不过不弄好我睡不着觉的。”

后来他也就慢慢改掉了这个习惯，实在有时候累的不想动弹了就找家宾馆呆呆，自己的那个家都很少回了。只有助理或者是司机大叔给他回去拿换洗的衣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