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s，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嘛，差不多吧。肖，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我还以为你会把关于雪的一切讯息都上交组织呢！”

“呵呵，那可真是逊爆了。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逊爆了的男人吗？”

“噗！你要这么说，那你让全世界其他男人怎么活啊！”

“所以嘛，我为什么要把......要把雪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Boss听？他老人家公务繁忙，这点小事不足以成为打扰他的借口。”

“唉，你这师父，当得也真够可以了。老爹都不能这么对亲女儿。真不知道雪能不能明白你这份心。”

“呐，雪不会为这种事感激我的。她只会恨我。”

“放心吧！雪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的心思咱们比谁都清楚。你对她有几分好，她就会对你有几分好。她不会恨你的。”

“但愿如此吧。如果......如果祈祷对我们这些人也能显灵的话，那就......让上帝保佑雪别再遭那种罪了吧！”

“......”

“Apollon，根本没有什么狗屁上帝，你比谁都清楚。”

“好吧。那么，无论是哪路神佛妖魔，只要他能让雪不再受煎熬，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肖，别这么说了。咱们这些人，没有哪个能真正善终的。雪......她也逃不掉这个命！”

“命？Apollon从不认命！妨碍我的，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肖，你可得想清楚，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自己可就折进去了。你本来可以再逍遥个几百年的。”

“几百年？哈哈哈哈哈......我，我现在就TM活腻了！如果能死在这件事上，我就破格感谢一下耶和华那个老混球好了！”

“噗！我说，肖洛霍夫先生，看来你真的很不淡定啊！”

“哼，淡定能当饭吃？”

“不能。”

“那不就结了！赶快给我再检查一遍机关，如果出了哪怕一丁点差错，我发誓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哇哦！好可怕的威胁！实在是太恐怖了！我马上去检查一百遍，行了吧？！”

“呵呵，你这个浑水摸鱼的家伙！”

“喂，人生如此艰难，有些事最好就不要拆穿了啊老兄！”

活腻了，呵呵，活腻了啊......他早就厌倦了这漫无止境的生命，他已然在这比深潭更漆黑比地狱更绝望的人世上孤魂野鬼般游荡了197个寒暑，若是让他继续忍受几百年这样的生活，那对他来说不吝于世上最残忍的酷刑。

肖洛霍夫。他真正的名字。迄今为止，敢在他面前直呼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五个。刚刚与他结束通话的Ares是其中之一。Aphrodite和Artemis算另两个。剩下两个，其中之一理所当然是Boss大人Dionysus（想到这里，他嘲弄般的扯了扯嘴角）。至于最后一个人......已经不在了。

啊！说起来，他这一生做过无数伤天害理的恶行，然而真正让他打从心里感到愧疚、感到无边的悔恨的受害者——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连他最爱的、被他害的毁容盲目的的Artemis，都没有让他如此憎恶自己的存在。

奴隶——他们这些人，向来都把她和她的同类称为奴隶。

为主人奉上鲜嫩的肉体和尚未被玷污的灵魂的，提供消遣的可怜的奴隶。

像她这样的姑娘其实数都数不清，她们都是Star?Gate的战利品。从失败者手中掠夺女人和小孩子，这是在海盗后裔大不列颠帝国贵族中相传的历史悠久的传统。

她的身份稍微特别一些。她的父亲曾是Star?Gate的死对头，伏里昂财团的老总。

曾经是，然而早在那时他就已经家破人亡——那是自然的，和Star?Gate作对，当然只能是这种下场。

然而还不够，他还没有死——老奸巨猾的约翰.伏里昂在最后一刻逃脱了，撇下了他的妻子和3个情人，还有5个女儿，逃得干脆利落。

很自然的，这些女人成为了他们取乐的首选。

Apollon对这样的事其实很漠然。既没有丝毫兴趣，也不会觉得这是罪恶而去制止。

强迫女人敞开肉体服从自己，这种事让他觉得很多余。

只要他愿意，形形色色的女人大多都会自愿。

只是那次，Boss大人发话了，结果连他也不得不加入到这种无聊透顶的游戏中去。

五个年轻女孩一丝不挂，被特制的丝线牢牢束缚住，嘴里塞了口球，眼睛上戴着眼罩，并排被摆在议事厅中央，供他们挑选。

Apollon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独享其中一个女孩的组织骨干之一。

他心里觉得很滑稽——蒙着眼睛，堵着嘴巴，这些姑娘看起来都一个样，选来选去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么。话虽如此，他还是耐着性子挨个观察了她们一番。

“大人，我要这个。”那个被他选中的女孩子有一头长长的淡金色头发，如果不细看的话，那层金色是很不起眼的，好像是银白的一样。和那个人相似的、美丽的长发。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再怎么相像，那也不是她。

如果想找替代品，哪天不好，偏要现在。

然而Boss好像很高兴。他很爽快地把那个女孩的生杀大权交给了他。

他拎起女孩子手腕上的丝线，把她拖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到了现在，他仍然无法理解为什么组织里其他人对这项娱乐活动如此热衷。

嘛，算了。一个精神病患者无法理解其他精神病患者，一个变态杀人犯当然也无法理解其他变态杀人犯。他这样自嘲道。

他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拿走了她嘴里的东西。

女孩子洁白的躯体在亚麻床单上不停地微微颤抖。

他扳过她的脸，靠近她的嘴唇，低声说：“名字。”

“......啊？呃......”女孩子的身体颤动得更厉害了。

他忽然觉得很不耐烦，于是一把揭开了她的眼罩，捧着她的头，让她的嘴唇贴上他的下巴，轻声说：“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的名字是什么。如果还是说不出来，杀了你哦！”

女孩子的嘴巴微微张大了，看起来十分惊诧。

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纯粹的惊诧。

有什么好惊讶的？他么？他身上哪一点会让人看了变得很惊讶？！

心中的烦闷更甚，他也不再废话，一只手紧紧扣住女孩子纤细的脖子。

现在杀了她，对她反而更好。

“不......不要......”女孩子挣扎着，努力从嘴里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词。

他犹豫了一瞬，手上一顿。

女孩趁着这个间隙拼尽力气说了一句：“Luna......”

他松开手。

“Luna......我叫露娜，露娜.伏里昂......”

露娜？月亮......吗？

就像是天注定，他的Artemis，也是月亮啊。

他温柔地抚摸她长长的金发，动作轻柔。

女孩子愣住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半响，她问。

他不由失笑。

“Apollon。叫我的时候，要说‘Apollon大人’。”

“A......Apol......什么？”

他无意识的叹了口气。

“阿波罗。光明之神阿波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阿波罗。”

“阿波罗......”

“嗯？”

“......阿......阿波罗......Apollon大人......”女孩子瑟缩了一下，改口说。

“对，叫的不错。”

他把女孩子翻转过来，仔细地解开她手腕上、脚腕上和身体上的丝线。

这种丝线看起来很不起眼，可一旦被它们绑起来，囚徒便再难脱身。就连他这种专业人士，解起来也十分费神。

解到胸口的丝线时，女孩子发出了痛苦难耐的呻吟声。

那个地方的丝线绑得格外紧致结实。女孩子丰满的身形被勒得更加前凸后翘。

他索性丢开那个地方，先去解其他的丝线。

可当他看到紧紧勒在女孩子两腿之间的丝线时，他彻底火了。

变态也该有个限度。不用说，这肯定是Hypnos的杰作。

女孩子转过头哀哀地看着他。

“......Apollon大人，饶了我吧！”

“那你想怎么样？这些东西......就这么放着不管吗？”他很烦躁。

女孩子眼里瞬间盈满泪花，轻轻啜泣起来。

他不再纠缠那些丝线，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一侧取出一柄利剑。

“不！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他冷笑一声。

手起剑落，那些恶趣味的丝线纷纷落地，女孩子毫发未伤。

收剑入鞘，他单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背面朝上推倒在床上。

虽然，倘若多花点时间，这姑娘也未必不可能自愿跟他睡，可一来他今天的耐心实在有限，而且刚才业已用光；二来——Boss大人的命令嘛，总要贯彻实施的彻底点。

想了想，他从地上捡起一段丝线，长度足够紧缚住她的双手。

将女孩子的双手收在背后，牢牢绑在一起。

“你是第一次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轻一些。”

女孩子没有回答。

她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手上的丝带，挣脱他的手臂，挣脱摆在面前的悲惨命运。

呵呵，看来真是第一次。

他并不着急。

再次转过女孩的躯体，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将她的左腿架到肩上。

右手捧起她的脸，一吻落下。

苦咸的味道传来，那是眼泪的滋味。

他吻得更加用力，长驱直入侵占她的口腔。

挣扎、躲闪、毫无成效的反抗。

她的眼泪越涌越多。

一吻终了，她眼中的恐惧掺入了迷茫。

她悲哀而茫然的眼睛凝视着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反抗。

他怜悯地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抚摸她的金发。

虽然很可怜，但是该怎样还得怎样。

他绝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心软的人。

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他轻轻吻她的眉梢眼睑。

她眼中的迷茫更盛。

接着，也许是无意识的行为，她迎合着他的手指和唇，浅浅地吻了他的眼角。

他稍稍感到惊讶。

搂住她的腰，他将她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她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开始了又一次无用的挣扎。

他干脆抽出床头柜上的匕首，割断了她手腕上的线，用双手束缚住她被汗水浸润的手。

又一次的吻。

这个吻比刚才那个要来的轻柔。

然而他的双手却逐渐用力。

同时，右手中的匕首轻轻滑过她的后背。

她每挣扎一次，他手中的匕首便会在她背上划下一道伤痕。

终于，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渐渐停止了反抗。

眼泪却如泉涌般不停滴落。

他满意地丢掉匕首，轻轻搂过她的肩膀。

尖叫声悉数被他吞没。

她的泪，滴滴滑落，一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