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尽轮回
“雷，有问题一会再问。”打断了末雷的问题，但是忆空还是用眼神肯定了末雷的疑问，这让末雷看向风仇的目光倒是少了许多陌生感。
而风仇却不同，在忆空说出天赐风意后，他就猛地抬头看着忆空。
“原来你是他们的人。”风仇惊疑不定的说出的话，让忆空倒是糊涂了，不过能肯定的是他绝对误会了！
而风仇可不知道忆空之所以知道他体质，是因为忆空是天帝的原因，所以在看到忆空沉默的样子更是大吼道：“我的源气都已经被你们废了，现在就是一个废物，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看他那激动的样子，再看看那个小女孩眼中的恐惧，忆空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道：“话先说清楚，别激动啊！”
盯着忆空看了一会，体质泄露的事，让他真的有些慌神了，不过这时候他还是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道：“抱歉，失礼了。”
他现在的表现，忆空倒是惊讶了，不仅把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更是保持着常人难以发现的警惕！
真是……
“真是太厉害了！”只要他同意，忆空有把握将他的身体恢复！
“什么东西？”
“风仇，这不是你的名字对吧？”
“呃……是的。”现在这种情况，谁都知道他的名字估计是假的，既然这样直接说白了反而之后不会受制！
“那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凤凌。”看他越来越冷的目光，忆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虽说没有太大的私心……好吧，有些……
但这样打探别人的私事，还真是有些不好啊……
“呃……那个凤凌，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看他那冷冽的眼神，忆空想起自己与末雷的往事，不由得露出一丝自嘲。
“你想要力量吗？”青红的光团随着忆空的话，在他的两旁升起。
那是风，胜利之风！
“你这是什么意思？”风仇还真没想到忆空会在这时候问这种问题。
“字面上的意思，放心吧！现在你身上可没什么可以让我窥视的东西。”随意的耸了耸肩，忆空发现自己要是真用利诱这种方式来让凤凌成为自己的守护者，那么还真会使自己的心境动摇。
“那么这是什么？”
“听说过天帝吗？”
“知道一点。”对于凤凌的说法，忆空倒是不介意，毕竟历代天帝并不是都在这个世界。这里虽然是初代诞生的地方，但是这里也没有特别多的天帝诞生，也就是世界等级特别高些。
所以凤凌知道不多倒也正常，甚至可以说凤凌能知道这么一点就足够让忆空惊讶了。
“那如果我说我是天帝，你信吗？”当最后三个字说完，忆空直接将自己的气息释放，灵识随即便融进去。这一刻，有着忆空气息的天空威压在房间里再次扩散开来！
这是威压，与只能给人精神压力的气势不同，威压更是融入灵识真正能对周围造成冲击的力量。
而这也是忆空能将影老定格在自己身前的原因，他是被天空威压的冲击导致僵直了！
“这种压迫感……”能知道天帝的存在，凤凌也是再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在一份留有天帝残威的古籍上了解的。
而现在，虽然眼前这人散发的威压与古籍上有着一丝微妙的不同，但是那份恒古的感觉却没有一丝差别！
“说实话，你的表现再加上体质让我很想将你收为守护者，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诱导着你，我还真有些做不到。所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说到这，忆空看着凤凌一眼顿了顿道：
“第一个选择，只接受我左手上卷轴的力量，这份力量能让你恢复体质并且能够学会一份顶尖心法！这算是我对你补偿。”
“第二个选择，是同时接受‘凯岚圣戒’与《怒岚圣法》，这样你就会与末雷一样成为我的守护者！我能保证的是如同家人般对待你们，现在选择吧！”听忆空这么说，凤凌在吃惊过后，身体放松下来对着忆空露出一丝苦笑。
“真是的，你都这样说了，我又怎么好意思拿那根本就不应该有的补偿！”说着不等忆空回过神，两只手便按在那两团青红光团上，在昏迷前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
“别忘了你说的！”
“放心吧！”也不管凤凌会不会听到，忆空说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刚刚拿出来的圣戒“凯岚前辈，虽然不会太过在意，但是轮回的事能不说还请不要说啊！”
看着手中毫无反应的圣戒，忆空只好露出一丝苦笑……
……
带着空洞的目光看着周围，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凤凌连自己的身体都没办法看清！但是，这份黑暗并没有让他感到恐惧，而是不断诱导着他去回想起什么。
努力回忆着，还没有想起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周围猛然一变。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力量并不是绝对！”以云为地，其上是蔚蓝的天空，眼前的少年走进一个不断吸收周围光线的黑洞中。
第一世……
“不！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撕心裂肺的喊着，再次成长为少年的他看着他的家人、朋友，不断的被杀，他却只能这样无力的喊着……
“对不起孩子，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但是就这样让你父母活着我们怎么可能甘心？”那话语中先是忏悔，但是到了后来，却如同那人扭曲的嘴脸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
“本次轮回结束，是否继续？”机械般僵硬的声音，毫无感情的在这漆黑的空间里响起。这让凤凌开口本想说，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说！
“……”抬起头，少年用空洞目光看着上方。
“是否结束？”似乎是在回应少年的目光，机械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结束？怎么可能结束？”少年低下头沉声道。
又一世……
“孩子，怎么了？”
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中年人，男孩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道：“没怎么，爸爸。”看着男孩嘴角的笑意，凤凌想不起来他已经多久没笑了。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不要让妈妈等急了。”
“恩……”
再一世……
“喂，这是什么？”少年的身体不断地颤抖。
“哈哈，这是我们家的血脉啊！杀人鬼的血脉啊！我可爱的孩子，你也终于觉……”中年人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一把锋利的小刀滑过，鲜血不断地涌出！但是他却没有一丝恐惧，而是带着兴奋，颤抖着身体嘶哑的说道：“杀、戮、吧！”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少年的眼睛变成了赤红！
“哈哈~哈哈哈！”
刀不断的在中年人身上闪动，但是中年人却仿佛不知疼痛的嘶哑的大笑着！终于他的笑声结束，少年的眼睛也变回正常！
小刀从他的手上滑落……
他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泪水不由的从眼中流出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我想要的力量，明明不是这样的！”
“咚~咚咚~”
听着不断传来的敲门声，恐惧与无助侵蚀的让他快要疯了！终于，双眼再一次变得赤红，猛地从房间里窜出去，而惨叫声也不断响起……
……
惨剧没有停下，那如同诅咒般的故事不断重演，已经多少次了？
十几？
数十？
还是上百？
杀戮……
虐杀……
自杀……
这，只是人为……
疾病……
地震……
落雷……
所有的一切不断的围绕着死亡与残忍进行着！
不断重演的悲剧又仿佛是对少年的嘲讽！
可笑的悲剧前有的总是让人难忘的温馨，而后又仿佛是玩笑般的践踏着！
停下来，不要再让我看了！
凤凌现在已经想起了不少，比起不断出现的画面，他发现自己的经历算什么？
那到底算什么？
看到画面再一次破碎，他猛地向那个少年冲去！
够了！
真的够了！
这样的事赶紧结束啊！
“本次轮回结束，是否继续？”穿过少年的身体，熟悉的字句与声音再次响起。
“否，不继续了！”听到那声音，凤凌大声的喊出来，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变化，凤凌看向自己眼前的少年大喊道：“喂！不要再继续了！这都多少次了？”
“继续，哪怕是为了他们，我也一定要继续！”少年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那空洞的眼神，让人心悸！
……
再看着眼前的画面，凤凌没有一丝的感觉，麻木？
或许这已经无法形容了……
“心智再坚的生灵都不可能独自承受这无尽轮回，你的信念是什么？竟然能让你在这无尽轮回中不堕落？”轻佻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空间中回荡，少年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波动。
“迷失了吗？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用了，小鬼就是小鬼，赶紧找回自我吧！”
随着这个声音的结束，少年消失在空间中，漆黑的空间里留下了少年充满苦涩与悔恨的呢喃：
“果然，还是我的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