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风波又起
很快,高二过去了,因为有七月的帮助,郑天佑也顺利跳级成功,同七月一起升入高三。而郑天佑跳级还成了杏林高中的佳话,郑重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整天拍着郑天佑肩膀一个劲儿的夸“这才是我郑重的儿子。”
假期间,七月、蓝朵和顾倾晨一起去郊外烧烤。天气格外地好,三人躺在草坪上。
“你们的梦想是什么啊?”顾倾晨问到。
蓝朵说:“我希望我将来能拥有很多很多钱。”
“不错呀,很现实的梦想嘛,那你呢,顾倾晨?”七月问到。
“我啊,我的梦想就是郑七月。”
“喂,顾倾晨,你能不能不这么恶心,别开玩笑了,正经点。”七月在一旁受不了了。
“好吧,我的梦想就是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每天开开心心。”
“哎呀,矫情,顾倾晨你真矫情啊。”
“哈哈哈哈......”草地上空留下了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顾倾晨笑得很开心,可心里却想说“其实,七月,我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那你呢?七月,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我啊。我没梦想,我不知道我将来该干什么。不是有句话说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不是你干了什么,也不是你还没干什么,而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吗。我想,我就是那个最悲惨的人了吧。”
如果要说我的愿望的话,那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下辈子绝不为人!”虽然七月说这话的时候笑得花枝乱颤的,可她眼中分明有泪水。做人,真的太难了,尤其是做让别人喜欢的人。
顿时,三人沉默不语。七月尴尬一笑“咳咳,算了,我们进行下一话题吧。”
进入高三,大家都开始进入备战高考的状态。可这时,七月却接到老师的通知,学校派她代表学校参加A市举办的各高校数学竞赛。
竞赛前一天,蓝朵和妈妈为七月忙前忙后,给她做各种补脑的东西吃,晚上临睡前,蓝朵还特意为七月送来牛奶,让她休息好,为第二天的竞赛养精蓄锐,弄得倒像是她们去比赛。
结果,第二天,七月却睡过头了,等她睡醒,比赛已经开始了。
于是,七月又成为了众矢之的。在杏林高中走到那儿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丢人;无耻;丑八怪;把我们学校脸都丢光了。
哎,这些富二代什么时候把学校荣誉看得那么重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明明早就习惯被人白眼相加、冷眼相对了。可是,为何还是想哭呢?
七月来到天台上,她觉得只有在那里她才听不到,看不到那些白眼和冷嘲热讽,她才可以安静一下。
正上楼梯的郑天佑给七月发短信:你,到天台上来。接着收到短信:已经在上面了。郑天佑愣了一下,加快了上楼梯的步伐。
“喂,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啊?”
“把这些资料拿去,三天内看完搞懂,讲给我听。”这些资料其实是郑天佑专门找的特别难的题,她想郑七月全心看这些题,那她就没时间难过,心情可能会好一点了。
郑天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关心起郑七月来了。
“不看!”
“喂,你信不信我把你......”
“你尽管去吧,不就是让我上杏林高中头条吗?你威胁不了我的。还不怕告诉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姐我一直都是杏林高中头条。丑女、肥猪是他们永远讨论的热题。”
顿了顿七月又说:“哎,这能怪谁,谁让我天生就长一副欠揍的样子呢。”
“哈哈哈哈。。。你分析得很好很精辟嘛。”听到七月这么一说,郑天佑忍不住笑起来了。
“笑你妹啊,长得丑怎么了?长得胖怎么了?胖有错吗?我为什么要每天遭受白眼,我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你们一个个都不待见我。我走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坐公车从不坐在座位上,想着把座位留给别人。”
“我都这样了,你们还是笑话我,我没有朋友,没人关心。你尝试过绝望的滋味吗?那种被关在一片冰天雪地里,除了你,没有其他任何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被冻得瑟瑟发抖却怎么也逃不出去的感觉吗?”
“没有。而我,十几年来我一直都是那样过的。我一直都活在绝望中,到底要把我逼到怎样的地步你们才甘心?”七月边哭边吼。
郑天佑顿时默默无语,他竟不知该说什么。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表面上看上去风光无限,受所有人追捧,可内心的疼痛又有谁知道。
风嘶吼着从他们身上呼啸而过,四周是那么安静,唯有七月的哭声伴着风声飘向很远。
过了很久,七月还啜泣着。郑天佑受不了了。“郑七月,你够了啊,你还要哭多久?我时间很宝贵的,你知不知道都上了两节课了,我竟然陪你浪费了两节课。”
“是你自己自愿站这的,活该。”
“什么!要不是我站在这等着看你跳楼,你以为我会站这么久吗?”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好歹我也是你姐,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不会死的。”说完,七月瞪了郑天佑一眼便下楼了。
郑天佑舒了一口气:“哎,还是激将法管用啊。”
后来,七月发现她跟蓝朵的交流越来越少了,蓝朵好像在疏远自己。不过,七月也想,也许是高三气氛太过紧张,大家忙着复习,交流自然少了。谁还会像以前那样经常逛街吃东西呢?
转眼就到下学期了,过春节的时候,七月在电话里告诉顾倾晨,她打算高考一考完就跟沈千越表白,即使她知道结果肯定不会成功,但她还是想鼓起勇气试一下。
七月说完后,电话那端的顾倾晨沉默了好久,七月都怀疑他有没有在听。
最后他说了句,“无论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顾倾晨,谢谢你啊,我要怎么谢你呢?”
“那就再念一首诗给我听吧。”
“喂,你怎么那么恶心?还念诗!”
“你就可怜一下我吧,我的眼睛......”
“好吧好吧,我念,还是那首《你是人间四月天》啊!”七月打断了顾倾晨接下来的话。
大雪纷飞,顾倾晨站在雪地里,任雪花洒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听着电话那端七月的声音,他却觉得无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