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寻回,那淡沫的缺失
从那天以来,男子就没有回过家。唯一一次打电话让她去小区附近的咖啡店也是谈离婚的事,当那张按好男子手印的协议书摆在面前的时候,她真的不敢相信他们的爱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结束了,所有的一切。她拒绝了,说是为了孩子她不肯离。男子带着协议书离开前,说,你会签的,哪怕为了你自己。
她回到了那个已经凄清到空寂冷漠的家,呆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指发呆。暗夜,她抱着一个铁盒沧桑地坐在阳台,那里面,有他们爱过的见证。从前,她是那么地爱惜这些东西,爱到认为就算全世界都不复存在她也只要它。就连从家里逃出来的那天她手里也只有这个心爱的铁盒。可如今,那静静的记忆却躺在那里,她竟如此地害怕去触碰它,唤醒它。末了,忍下心打开了它。里面是所有他写给自己的信。其中的一封,里面还夹带着一首诗,这是她收到的第一首也是最唯一的一首,哪怕红尘过往,她依旧记得。
樱花【颂】
我的三生一定为你
这一生
就是为了遇见你
忘却那一生的迟疑彷徨
忘却那一生的痴情相许
用这一生放弃天意所许
只固爱你
终究是要生生世世的相爱下去
可是这一生,你的爱,在哪里?
看着火娄里那燃烧的最后一片碎纸,她彻底绝望了。原来,一直以来傻呆呆地维护那份真情的只有自己。现在回过头来,始终寻找不到,眼前一片迷雾。你,还记得吗?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们都很年少。闭上眼睛,回忆开始,我站在那,是一个炎炎的夏日。你一边扔着鹅卵石一边在自言自语不曾想,时光留念,我——你——爸爸对我说你是坏小孩。何曾几时,我站在楼梯上,哭着说:“不要走……”现在的你还记得那时候的青涩吗?我想你是忘了吧。说到底,。我们只是一段悲伤的恋歌。无言以对,也无法面对。
她以为他是在给自己考虑的机会,可没想到他竟如此地丧心,为了逼她竟然做出那样的事。那天下午,安抚好小雅睡着后她从房间出来,听到门铃的声音便走去开门,可是刚打开门就有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拿着锋利的刀子抵着她的脖子威胁她说,要是不想让你女儿听到,那就给我安分点,乖乖地照我说的做。她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在那男人的指示下她带着他来到了自己卧室,关上门锁好,男子让她坐在床前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他说,是你老公让我来的,说是要让你签离婚协议。她还是倔强地说,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是不会签的。男子见他如预想的不妥协便掐灭了烟,把她捆了起来,说了句,那就对不起了,嘿嘿,我会好好招待你的。说完,便一把扑了上来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出于本能她想叫,可是一想到旁边的女儿她还是闭上嘴任由那男子*秽的双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体。
那个下午,如地狱般昏暗,她没有坑一句声,默默地流着泪任由那男子糟蹋自己。走之前那男子晃了晃手中刚才拍的照片的相机一脸*笑地威胁她,要是不想这些照片公众于世,那么你就乖乖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不然的话,我可说不准了。啊,哈哈。随着男子离去的脚步,整个房间渐渐安静下来。她躺在床上,还是刚才的那副模样,身上一丝不挂,瞳孔随着天色也渐渐暗了下里,呆滞地眼神中充满了恨意,握紧了床单不让自己再流泪,她咬牙眼中充满了血丝。我要你付出代价!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就在雨飞和安溪救了小雅的那天,她约了男子来家里说是答应了签字。她摸着小雅的头,亲吻着她的面颊抱着她,心里默默念叨:对不起小雅,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就留你一个人在世上痛苦地活着妈妈还是带着你一块儿离开这个世界吧,对不起小雅,毁了你的人生,毁了你的一切。但是妈妈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哪怕做鬼,我们一家人也要到地狱去,开开心心的在地狱过完我们的以后。至少,我们是在一起。
让小雅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边着手准备。没过一会门铃响了,她跑去开门,笑着把他迎了进来。男人见她如此开朗以为看开了那份长久的感情,也是笑着走了进去。帮他倒好茶,她笑着对他说三个人吃一顿久违的饭吃完饭她会签字按印。男人也是念旧,回眸答应了她。她今天像极了那往常的贤妻,他看着她的背影有着愧疚又有些不忍。但又想到他已决定了断这份至今的感情虽然有些卑鄙却还是纵容了自己,于是便也铁了下心。况且一个是独揽大权的集团千金一个是被家族抛弃的大小姐,任谁都想飞黄腾达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无限大好的前程。感情这东西没了也就没了,事业有了女人还不是想要就要的。
如此这般,男人没想到的是,他那唯一遗留的真挚感情就被自己放在掌心给拍碎了,再也回不来。
最后的最后,断绝终究还是要做的。你没能把握好的这份感情,今天将会毁于一旦。
她从厨房走了出来对男子说她去叫小雅让他帮忙关一下火。他应了声,起身往厨房走去。她走到沙发旁,拿出早已藏匿好的刀轻轻地尾随进厨房。趁他还没察觉她猛地把刀子捅进了他的后背。怒火燃烧了她整颗心,仇恨蒙蔽了她的双眼。
男子一声惨叫,摸着被刺伤的部位转过身来,幽恨绝望地看着她。她没有任何怜悯,连忙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朝他的肚子捅去,一边捅着一边还鬼般地尖笑道: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男人早已断了气,身上已不知被她捅了多少刀。她像是累了,扔掉手中满是鲜血的刀倒坐在厨台边,看着的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她呆滞地笑了笑。我这就来陪你。
拔下煤气的管子,顿时冲出来的刺鼻气味立刻让她昏厥过去。一遇到灶上还没熄灭的火顿时‘砰’地一声就炸了开来,整个房间被炸得飞灰烟灭、支离破碎。带着那最后的梦,他们走向地狱破碎的尽头。
小雅的房间靠在最边上,那爆炸没有炸开她的房间,不过巨大的响声顿时吓得让这只有六岁的小女孩嚎啕大哭。大火燃起了房间门她不敢走过去,只好抱着头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哭喊着,妈妈,救我。妈妈,小雅好怕。可是,妈妈已经不在了。
雨飞冲上来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妈妈的微笑。也就在那时,他的面容让她深深印在了眼里,产生了依赖。等到雨飞再想去救她妈妈的时候第二次爆炸使得任何事物都成了灰烬,包括救人的希望。
一拳打在雪白的墙上,雨飞心底激起一股怒气。是对男子无耻的愤怒,是对两人命运的不公,还是对小雅一无所有的抱愤?所有的所有,都不曾知晓。只是,更加坚定了雨飞保护小雅的心。
里面的小雅听到那最后的真相,对于那么脆弱的她何曾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可是,她知道,现在的她唯独只有坚强才能替死去的妈妈赎罪,才能对得起爱她的哥哥和大家。
慢慢得从床上下来,穿好拖鞋,来到雨飞门前。开门的声响让呆坐的雨飞转过头,她看着他,“哥哥。”
“怎么了,小雅。快进来。”将之前的愁容换成现在的微笑,雨飞叫她。
推开门走到面前,雨飞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怎么了,睡不着吗?有心事的话可以和哥哥讲哦。”
“哥哥。”望着他的脸,雨飞感觉到了小雅眼神的幽忘,“治安叔叔说的话是真的吗?妈妈真的,杀了爸爸吗?”
雨飞明显地一怔。原来,她在里面早就全部听到了。亏自己还发誓永远不会告诉她真相要让她一样开开心心生活。看来,现在已经晚了。轻轻地把她揉入怀中,“恩,小雅。妈妈已经不是以前的妈妈了。她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抬起头,四目对望,小雅竟眯着眼朝他强颜笑了笑,“恩,小雅知道。所以小雅不怪哥哥不告诉我。小雅始终明白,哥哥是爱小雅的。以后的小雅不会再任性了,会乖乖地,好好和哥哥还有大家一起,开开心心。你说好吗,哥哥。”
“好,好。哥哥答应你,我们开开心心的。”
那薄雾渐渐散去了,露出白显的月光,照进窗户,照出了两张相拥而泣的泪脸。
妈妈,小雅可能对不起你了。小雅好像,渐渐依赖上了那份奢求。
小雅,相信哥哥。哥哥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孩子,哥哥永远都会守护你、爱着你。
爸,妈。雨飞好像找到了。以后,心中的那份残缺再也不用寂寞去填充了。
几天后,又是围坐在桌前,大家凝重的表情让雨飞悬起了心,无法呼吸。
“雨飞,看来你遗失的东西已经找回来了。”雪姨抬起头抿着嘴笑看他。雨飞明喜着问她:“雪姨,您这么说,是不是……”
“恩,通过了。”雪姨欣慰得点了点头,一旁的从人也齐刷刷地举起了全体通过的标牌。雨飞激动地大喊Yes,雪之华里,一阵欢呼声骤然响起。
远方的你们,在天国可过得好?请不要为我们担心什么,因为我们比你门想象地要美好。所以,请为我们祈祷,祝愿我们一生都快乐、幸福、美好。
美丽的星河,今夜我将沉沦在你那温暖的怀抱中,长眠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