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误会
倪府之中,好像比以前更加冷清了。
“大人”一个侍卫的人半跪在地上抱拳说着。
对面坐着一个端着茶杯,悠然自得的中年男子。厚重的眼神中各种无名:“什么事”
“按您的吩咐,小的派人暗中观察了最近将军的举动,还收集了各种民间的消息墨。将军好像是答应了羽帝说是要去征战,但是目前好像羽帝都没有动静。
嵩城的百姓也闹得沸沸扬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要是墨城再不派人去,就真的不攻自破了。”丁斯说着,一副马上就要讨赏的样子:“只是将军的身边,一直有一个人,在暗中助力,这个人就是刚刚进宫的乐师,陌尘。”
倪方还是慢条斯理的喝着白瓷杯中的青茶。茶杯中的雾气蒸腾在他的睫毛上,被阴谋遮盖了所有的朦胧:“好,继续跟踪,一但有什么消息就回来通报。”
语气中尽是得意,好像自己制定了个完美的阴谋,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渐渐的步入正轨了:“还要更加密切的观察陌尘这个人,一旦他有任何的动作,都要回来告诉我。”他好像看见了将来自己要对付的强手不止一个了。
“是”虽然不是想象中的奖励,但是现在好像被重用,也早就已经是最好的奖励。丁斯起身行礼后就行退去。
丁斯走后,倪方拿出一支短哨,轻轻一吹,一只鸽子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过来,停留在他的手臂上,半晌之后,将一份不知名的纸条塞进鸽子的腿上的信筒之中。放飞它的瞬间,倪方的心也跟着鸽子一起飞远。
皇城中,一阵箫声,让黑夜变得更加宁静。阳光下,轮廓好像是更加清晰。陌尘在一处樱花处,静静的用箫声诉说着自己的心事。樱花好像也能听懂他的心声,变得漫天飞舞。
在花瓣的飞舞中,陌尘倾国的面容在瞬间就变得美不可收。突然一阵脚步声,走得很轻,但是对于陌尘来说已经早已察觉。箫声停,还没等身后的人开口,陌尘早已转过身来:“冷妃”很安静的气质,安静的问候。
来者正是冷月,在很远的地方听见陌尘的箫声就过来看看,正好碰见这种状况下美若天人的陌尘,冷月几乎已经看的痴了。
“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听乐曲,家父在这方面有研究,几乎跟着家父听遍了大江南北的名手的演奏,但是像尘公子这样的,能将箫声演绎的如此绝妙的人还真的是少见。”
冷月的眼中尽是崇拜。冷月现在的衣着和那天第一次见的时候不一样,从素衣变得更加有地位的衣着。
“不知冷妃此来是为了?”果然是陌尘,不相信刹那的偶遇,到更是相信鲜明的目的。这一点倒是让冷月也大吃一惊。如此明了而不拖泥带水的作风,更像是个王者而不是适合简简单单的做个乐师就了事的。
冷月犹犹豫豫的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荷包。香气怡人,荷包上绣着清秀的一朵樱花。
陌尘看了一眼这个荷包,看来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啊:“在下不知冷妃这是何意?”
陌尘向后退了半步,虽然自己是为了查母亲的事情才入宫,也是遇事不惊的能人,但是有的事情,不比刀光剑影,不是谁最后活下来就赢了的。对于感情的事情,是自己永远无法还得起的。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一直想要遇到的那个人,但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冷月低着头,脸已经变得绯红,但是从声音中还是能够听见她对于他的执着的。
她将手中的荷包递给面前的陌尘。但是对面的人好像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陌尘看着眼前的女子,很多时候,即使自己并不是想要辜负一个人,但是上天莫名其妙的就让这种事情发生了。陌尘很恭敬的双手抱拳,很恭敬的低头:“还请冷妃收回。”
冷月抬头看着眼前的陌尘,自己的辛苦,自己的心意,就算不接受也要把这个收下吧。周围的气氛越加的不对,周围的樱花更是漫天飞舞。她抓起陌尘的手,将自己的荷包塞进陌尘手中。
陌尘试图抽脱自己的手,不想却被握的更加紧,也许这是她第一次握住自己爱的人的手,也许是最后一次了。突然,脚步声响起,倪方带着羽帝观赏樱花,正好看见这一幕。
所有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这个时候陌尘的手竟然和皇帝新封的妃子的手握的这么紧。
倪方这时很愤怒的斥责:“陌尘乐师,你怎么可以对冷月如此无礼。你还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冷月遇到这种尴尬的场景,立刻松开手。跪在地上,但是却一言不发。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认错,可能不是妃子的位子不保,可能是小命不保的下场了。
“这可是真的?”羽帝怀疑的看着冷月。
冷月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没敢说话。与身边异常冷静的陌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羽帝看着眼前的陌尘:“来啊,把这个人押下去。”
这个人当然是陌尘,没人想要希望是冷月,所以即使是她,羽帝也会找原因让自己相信不是冷月。
陌尘被一群来的侍卫给带了下去,他走的时候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冷静。但是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如果这个事情呗羽帝知道真相,只是多了具尸体而已,而且对自己找线索更加不利。
虽然不是很确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个人一定会来让他出去的。就这样跟随着众人离去。留下倪方在原地,眼中泛起不可触碰的光芒。漫天的樱花更是飞舞如雪,美的让人怜惜。
当所有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呼延烃站在站在夜色中,周围的雪域都好像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越是安静的旋律,就越是需要心力去演奏。呼延烃看着自己身边的雪莲花,多年以来,这可是象征着这个国度的权利与高贵的血统。现在也要让这高贵的一抹白色被血污染吗。
风中放肆着寒冷,因为这里四季如冬,也因为这样,雪域的人们才会更加的团结,因为大家都似乎没有想过要越过这广阔的雪域,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人们,思想中唯一的神就是他们的皇帝。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琴声,虽说音乐无口,不懂怎么倾诉自己的想法。但是哀伤的旋律还是可以直击人心的。即使你并不想和现在的音乐何为一体,但是琴声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掌,紧紧拥抱。
没人能逃出这种温柔的陷阱。呼延烃静静的享受着这种美好,这种让人愁又让人不能忘却的美妙。
呼延戈在琴声的高潮处,用手压住琴弦,停止了所有的琴声。未免让人有些遗憾。
“父皇,我们现在天天练兵,到时候真的就有十分胜算吗?”呼延戈虽然久经沙场,但也是见识过明酌的厉害的,以现在自己的资历,根本不能匹敌。
呼延烃看着眼前的呼延戈,这么多年来,他也早已长成能为自己分担国事的人才了。
宽慰占据着心中多数的地位:“我们若是开战,墨城必会派出明酌应战,你若是与他匹敌的话,你认为你的胜算有几分?”呼延烃依旧是很和蔼的态度,在这里,没有旁人,他只是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儿臣认为,胜算应该会有四层。”即使是蚩族最能战的将才,也不能敌过明酌,这一点可能是人尽皆知的,但是敌人的最可怕之处就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短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至少你能明白自己的实力。我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努力提升自己,无论将来会怎样,你都不用担心。”
呼延烃的计谋无人能猜出,可能现在已经就在开始进攻墨城,只是墨城还并没有发现罢了。他笑的让人很不解,但是却又能让人觉得,现在成功的人就是他了。好的战斗领事是会在很早就做好准备的。
暗夜之中,一只熟悉的白鸽飞过来,停留在呼延戈的脚下。呼延戈将白鸽捡起,取下白鸽身上的信件,月光下,呼延戈将信件递给旁边的父亲,呼延烃看着眼前的信件。
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看来墨城是要熬不住了,而现在明酌,也只拥有少数的兵力。真是天助我也。”面露喜色的呼延烃好像没有发现呼延戈的一丝担忧。果然皇者和非皇者的人看事是不一样的。
“既然是喜事,那父皇好好休息,儿臣告退。”呼延戈还是采取自我明了的方式,因为他知道呼延烃在这种情况下不想听任何忧患之词。
在呼延戈将要走的时候,背后传来稳步不惊的声音:“对了,明天我就要正式继承皇位,你去准备一下。”呼延戈突然转身:“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呢。”呼延戈可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仓促的急于称王。
“这个不用你管”话语中处处透露着不怒自威的味道。呼延戈也只好作罢,毕竟知道自己这样争吵下去的结果还是要按照他的意思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