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主府
肖倚笑来到少主府,才发现少主府不同于刚刚看到的宫殿,府中栽种着许多翠竹,一进府便是一片荷塘。
越过荷塘,往东走有一条紫竹小路,小路就通往绾云阁。
往西肖倚笑只看到那边有一座荒废了的阁楼,倒不是阁楼荒废,只是肖倚笑看到那条路被封住了,不能通行,而那座阁楼似乎被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肖倚笑还没仔细看这少主府便被遇凤毫不客气的带到了绾云阁。
绾云阁只隔了一座石亭便是孟钦的清心阁了。但是因为中间栽了紫竹,加上石亭的遮挡,绾云阁只能看到清心阁屋顶,而清心阁屋顶则可以看到绾云阁全貌。
肖倚笑到了房间里才发现自己的旅行包没拿?!不是吧?这么倒霉,自己唯一从21世纪带过来的的东西就这样被自己弄丢了?
重要的是姨妈巾还在包里啊!
孟钦叫遇凤给自己帮忙处理这个事简直就是个错误!遇凤就给了她几块厚布垫就走了,不告诉自己怎么用,也不告诉自己衣服该怎么穿。而自己大概跟她气场不合,也不想去问她。
仔细打量一下, 这些都是用一些布缝补成大小约10cm-20cm的厚布垫,两头还都各牵有布带。
研究了半天,肖倚笑得出一个结论——古代前辈的生活方式太深奥,不是我这等晚辈一时半会能明白的。
她坐在锦塌上,仔细回想着自己把旅行包扔哪了。
“啊!”肖倚笑猛的从锦塌上跳下来,自言自语道:“想起来了,还在马车里!都怪这个孟钦,我不就是顶了句嘴么!居然直接把我抱走,这人到底在想什么!不行,我得去把我的旅行包拿回来。”
肖倚笑说着便快步走到了绾云阁门口,正要出去,却被凭空闪出的人影拦住,定住身子一看,是遇凤。
于是她自来熟的就搭上遇凤的肩膀,脸上挤出几分笑容,亲切的叫着:“凤姨好,我丢了东西,出去找找。”
遇凤眯了眯眼睛,略带不悦的说:“少主吩咐属下保护好姑娘,姑娘暂时还不能出去。还有,姑娘既然是少主带回来的人,那便叫我遇凤,凤姨这两个字属下担当不起。”
遇凤也今年腊月也才刚满二十三,居然被一个看起来不过比自己小几岁的臭丫头叫成姨,心里被气的吐血。但这又是少主吩咐要安置好的人,她不能随便动
肖倚笑闻言,双手背在后面,拧眉,一脸嫌弃的道:“你们这个什么破少主很厉害吗,你这么听他的话?”说完,双眼紧盯着遇凤。
遇凤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因常年训练,只是一闪而过便双手抱拳,低下头对着肖倚笑冷硬的说:“姑娘若是不知少主大名,便请不要诋毁,请姑娘回房吧。”
肖倚笑听她这么说,神秘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遇凤,又失望地回了房。
遇凤被肖倚笑这眼看得毛骨悚然,似乎自己被她看穿了一般,但转念一想,她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何能耐看穿自己?便不再困扰,足尖一点,腾地而起飞到了清心阁屋顶,继续监视着绾云阁。
回到房间,肖倚笑把门关上,自己一个人缩进了被子。闭着眼回想着刚才遇凤的表情和她的话。
肖倚笑就是故意叫她凤姨的,遇凤带她来绾云阁时她就感觉到了她的敌对,即便再如何掩饰,肖倚笑还是知道。
因为肖倚笑出生在军人家庭,唯一的哥哥又偏偏喜欢医学,考了医学院毕业做了医生。所以父母和奶奶都希望她考上军校,继承家业。而她的感官十分敏锐,是当侦察兵的好料子!
可是偏偏肖倚笑出生便有昏厥症,被严重刺激或者做剧烈运动时,会随时晕倒,甚至从此醒不过来。
因为这个,肖倚笑从小会携带着药品,感觉自己不对劲时便会服用一颗,不至于在不适当的场合晕倒。
今天,她感受到了遇凤的敌意,但不知为何遇凤会对她敌视,于是只是稍微试探一下,便有了结论。
——遇凤喜欢这个少主!
她张口闭口少主,而且在自己说骂了少主之后,便立刻反驳。这遇凤绝对是喜欢上了那个破少主!但是那个少主好像不喜欢遇凤!
肖倚笑在被子里闭着眼,感觉有人敲门,拖着疲惫起来开门,看见一个眼熟的老妪出现在自己门口,
便问:“你是哪位?”
来人笑笑:“姑娘就忘了老奴了?奴婢是少主的近身嬷嬷,您可以随少主叫我清姑姑。”
肖倚笑见她挺慈祥,有点像自己的奶奶。便甜甜的叫了声“清姑姑!”侧身请她进屋。又自报家门:“我叫肖倚笑,姑姑可以叫我小名阿槿。”
肖倚笑和他哥哥肖一生原本一出生时都不是叫这个名字的,一出生,他们爱花如命的奶奶给他们取得名字分别是肖木和肖槿,以她老人家最爱的木槿花来取得名字。
可是肖妈妈觉得这两个名字不适合用来当做正式的名字,便取了现在的名字,把奶奶取得名字当小名叫着。
小时候长辈们都阿木阿槿的叫着,感觉很亲切。可长大以后便只有奶奶一人总是叫着肖倚笑和肖一生的小名了。
若清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进屋却皱起了眉头,她一进屋就看到了塌上几块缝好棉花的布,指着塌上,微微惊异地看向肖倚笑:“阿槿,姑娘家的私物是不可以这样摆开来的。”
肖倚笑眉眼温顺,顺着她的手看向塌上,红着脸吐吐舌头,调皮的挽上若清的手,撒娇扮可怜顺口就来:“清姑姑,阿槿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年迈,也没怎么教导我礼仪。今日见着清姑姑好生亲切,这些清姑姑以后多费心,教教我吧。”
若清膝下无儿无女,更没有一个像肖倚笑一般撒娇的小姑娘,被她这么一说,心也软了,拍拍肖倚笑的手,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姑姑,我岂有不教你的道理。”
半个时辰后,肖倚笑终于缠着若清学会了如何用那棉布,如何穿古代一些简单的衣裳。若清看女儿似的看着肖倚笑,拍拍她的头,临走前又是一眼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