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兰心起身跪在了苏陌宸的面前，干脆也承认了一切，“是，皇上，佟如意说得都是实话，可臣妾也是因为爱您啊，臣妾要不是爱您爱得太深了，又怎么会和别人去争宠？！”

“难道因为爱，就可以胡乱栽赃陷害吗？！上官兰心，是你的爱太狭隘，是你的爱太自私，这怪不得别人！”苏陌宸道。

“呵呵，自私？狭隘？”上官兰心忽然站起身，指着殿里面坐着的所有嫔妃，“皇上，你问问她们，她们哪一个人的爱不自私，不狭隘？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愿得一心人！可到头来变成了什么？斜倚熏笼坐到明！”上官兰心这么多年的怨气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皇上，你自认为自己爱洛倾染，可你反过头来问问自己的心，你真的爱她吗？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就不会让这么多嫔妃在洛倾染的面前晃来晃去，如果你爱她，就该一心一意的对她！”

“臣妾在王府里就是陪伴您的那一个，可凭什么？凭什么到了宫里，这一切就都变了！看着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在你身边晃来晃去，我忍不了！永远都忍不了！”上官兰心泪如雨下，这也是洛倾染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上官兰心。

上官兰心还在狂笑着，“呵呵，皇上，你以为刚入宫的时候，臣妾帮洛倾染是真心的吗？不是，你错了！臣妾那个时候帮洛倾染不过是为了让她相信自己，从而灭掉这个敌人！”

“简直是毒妇！”苏陌宸已经忍无可忍，难以接受上官兰心再说下去。

可依着洛倾染想来，上官兰心说的都是对的，至少对于自己来说，自己从来都不觉得苏陌宸对自己是真正的爱，至少现在是。

上官兰心冷笑一声，“皇上，您是想把臣妾打入冷宫呢？还是把臣妾直接赐死呢？都不用了！”上官兰心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毒药吃了进去。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上官兰心已经没了呼吸，又一个妃嫔在深宫中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可洛倾染已经见怪不怪了，或者说，也许是已经麻木了吧。

如此几日相安无事，直到几日后传出如才人病逝，虽然宫中人皆说如才人因为举报兰妃而受惊吓，这才受不住，失去了性命，可洛倾染越觉得众口一词，便越不合常理。

就在佟如意战战兢兢的那些日子里，洛倾染曾经造访过欧阳莞晴的景仁宫，正在闲话之时，就看到一个内监慌慌张张的向晴贵妃报告了如才人的死讯，欧阳莞晴不动声色的露出了一抹艳丽的笑容。

“是你做的？对吗？”洛倾染质问着欧阳莞晴。

“宫里人都说如才人是心悸而死，妹妹可别动不动就往姐姐身上推啊？”欧阳莞晴笑着，根本不看洛倾染一眼。

“明人不说暗话，本宫合作都和你合作了，你觉得还需要瞒着本宫吗？！”洛倾染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好，就是本宫做的，你满意了吗？”欧阳莞晴看着洛倾染，说出了这一句话。

洛倾染淡淡的，“我从来都信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当初都答应佟如意了，又为什么要将她置于死地呢？！”

“置于死地？呵呵，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在这个宫里，不可能存在什么善良和诺言，你已经对皇上失去了信心，难道还看不透这深宫吗？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和本宫一样的人，过着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欧阳莞晴说得很现实，不过，这也就是这座紫禁城，这座后宫。

“也许吧，你究竟为什么要帮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把如才人这件事永远瞒下去，从此，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洛倾染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不过，这次是因为有了把柄在自己的手里。

欧阳莞晴笑了笑，“终归，你还是问了，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本宫进紫禁城，就是为了整个欧阳家，和莞纯。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不是为了自己。”

洛倾染略带怀疑的看着欧阳莞晴，自己是不是该相信她呢？可欧阳莞晴和上官兰心比起来，还是什么都放在面儿的。也许，真正在欧阳莞晴的内心里，自己还是说的实话吧。

洛倾染笑了笑，不再言语下去，走出了景仁宫，“好，我知道了。”

欧阳莞晴在后面看了洛倾染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点点的愁绪染上了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