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暝笙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你敢伤她？”

“禀告神君大人，她杀死了……”高大黑衣人面露惊恐。

“我不管她杀死了谁！即使她杀尽天下人也有我护着她！”帝暝笙的身形化作一道残影，人已经到了高大黑衣人得到面前，手一伸，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就出现在他的手心。

狠狠一划，高大黑衣人虽然及时躲开，却也被帝暝笙划破了胸膛的皮肤，鲜血顺着他的皮肤滴落。

“属下恳请神君大人跟属下回神界，当年的事……”高大黑衣人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心里闪过很不好的预感，当年神君就算无情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狠辣。

“敢伤她，我要你生不如死！”帝暝笙身上突然爆发出骇人的威压，手中的宝剑毫不犹豫的刺穿了高大黑衣人的胸膛。

上一次，他保护不了她，这一次，他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她！

高大黑衣人的惨叫声不绝，很快在云湄伊的面前化成飞烟，直到临死前，都念念不忘想杀云湄伊。

帝暝笙漠然，转身，走到云湄伊面前:“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吱吱！”绒绒豆大的狐狸眼中闪过一缕幽光，像是在说着什么。

“放心吧，我不告诉她！我是不会伤害她的！只是你……啧啧，昔日的九尾天狐，这么会变得这么弱？”帝暝笙看向云湄伊，又似乎是……透过她看向某个人。

“吱吱吱！”绒绒挥舞着小爪子。

“你是说你强行突破封印失败了？日后我为你找玄力石，你只需保护丫头便好！”帝暝笙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吱吱？”绒绒像是再问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或许都有吧！”帝暝笙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为什么对丫头那么好？

他也不知道！

或许最开始可能是因为她是她，可后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生了根，慢慢发芽……

帝暝笙从帝寻手上接过云湄伊，转身，吩咐帝寻照顾好百里陌后，离去。

……

第二天早晨，云湄伊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就发现帝暝笙伏在她的床前，呼吸平稳，双眉紧皱，显然是累昏了过去。

他向来干净整洁的脸庞有了一些狼狈，白色长袍有些污渍，领口处还有些凌乱，看着这样的帝暝笙，云湄伊有些心疼。

“鸢儿……不要！”帝暝笙呢喃的声音虽小，可在狭小封闭的房间了还是可以听的很清晰。

鸢儿，凤鸢儿，你究竟是谁？

想着，突然脑中一阵疼痛，似乎是要裂开一般，云湄伊痛苦的呻吟，脑中展开了一幅画面:还是那个红衣女子，只是场景换到了一个十分富丽堂皇的地方，红衣女子似乎还没长大，只是小孩子，不过依旧一袭红衣。

她走过热闹的大殿，云湄伊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只能看到红衣女子与自己相似的容貌。

红衣女子恭敬的朝主座上的人跪下，似乎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

……

随着又一次短暂的疼痛，脑中一片空白，云湄伊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红衣女子，就是凤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