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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焉梦记 作者: 玉川飞雪 字数:7075 更新时间:2015-10-08 13:55:00

第四十三回 出鬼谷入山问谶 拨幻影悉心入道

萧一峰自知不妙欲探他飞剑虚实有意迟矣,但见上官长雁挥袖便知不妙,炸雷响起,霹雳横空之时青红二光早已隐匿在烟雾之中。

但见霹雳击向萧一峰之时忽见一团金光隆起,穿云透物洞烛天地,金光璀璨生辉,申公无害等人直觉耀眼难忍慌忙伸出衣袖遮挡,此时上官长雁业已挥剑杀来;

但见剑光被萧一峰的七星灯灯光接住休要前进一步,上官长雁但见那金光之中萧一峰静坐冥神全是仰仗身前那盏灯的厉害,故而回头喝到:“还不上前帮忙欲待几时?”

申公无害、司徒戬、刘一常等慌忙祭剑杀来,那四口飞剑齐齐夹攻但被灯光照住仍是不得近前一步,却是把这四人累的汗流浃背,只听萧一峰喝到:“还不收手便要你等飞剑碎为流萤!”

上官长雁闻声便见萧一峰聚灵行诀已毕,只见灯中一团金光炸开,上官长雁一声呵斥四人慌忙收回飞剑,如是稍作迟半刻疑悔恨晚矣。

他四人刚收回飞剑未及站稳忽见满天铅云浓聚,竟云中伸出一只山头大小般巨手,鬼谷四弟子呵斥:

“何方妖孽胆敢在此兴风作浪!”说罢便祭起飞剑,不及他等祭出那妖孽伸手便向七星灯夺来,却闻萧一峰在云雾中骂道:

“你这厮好生厚颜无耻,在此打我法宝注意多时,我岂不知,看招!”但见一道白光贯日,霎时间天地变色,四方炸雷齐做,却是地动山摇,江河倒灌,震得鬼谷四人站立不稳捂耳惊慌。

那刘一常慌忙钻在申公无害怀里叫到:

“天塌了,天塌了!”只说一刹那功夫天际顶疾电成网罗布苍穹,五方正雷雷火交汇不及那厮缩手便已被雷光击中,只听云后一声呲牙粗喘声顿时烟消云散,再看那萧一峰早已不见踪影!

一轮红日探出脸来,四下如同雨后新晴一般,几道金色阳光从云中撒下世界依旧一片宁静。上官长雁叹道:

“不是我等无能,实是这小子太了得,且不说使得甚法宝竟比武当太乙金灯还要厉害百倍,只说举手之际那雷法便让人望而生畏。也罢,回去吧!”

却说萧一峰去往何方,那厮甚是狡猾点灯之际便已觉察有人暗伏,且屡屡意欲靠近七星灯只碍于灯光法力那厮不能得手,正巧他要耍横时却被灯中金光炸开强行逼回,萧一峰早已料到他暗的不得手便要来硬的,故而候他多时,果真不假未及那厮近身便给他点厉害,趁他缩手之际早已逃之夭夭。

回到武当山时业已日暮时分,四位堂主早在金顶等候多时,见萧一峰过来便与他一同来到地宫口,只因王阳枫临行之时在洞内用峨眉山黄浩所赐符箓封锁故而虽有不少打歪主意的尽被其中四象血沙雷影阵吹成飞灰。

萧一峰也是疑惑“即未成交代入阵之法,也不曾留下任何器物如何进得去?”

朱雀堂主说道:“少侠毋疑,少主交道但能取得棺椁便可放心直入,想必是取棺之人必有了得之处,如是他人人人皆能做到,此地宫岂能安保到此时?”

玄武堂主说道:“言之有理!”

萧一峰想罢径直进去,诸位堂主欲言嘱咐业已不见人影,那萧一峰一进地宫迎面便是风声疾吼,再往前去只是一片荒芜之地,未及脑清怎的一出红沙遂起尘土飞扬不见天日;

萧一峰虽有灵光护体奈何飞沙打在脸上堪比刀割针捻一般,回头之时四下一片茫茫两步之外尚且难以辨清更何谈退路,为防万一萧一峰只好举着七星灯;

也巧这阵似是专门与他做的,灯光只能罩住他一人,飞沙遇光即熄,举灯向前走不远,血沙之上又是雷鸣阵阵,舒尔一个横空大霹雳劈来但见萧一峰天灵之后金光烨然顿时血沙中开出一条甬道;

萧一峰回头只是剑符生光笼罩故而愈加惊奇:“难道世间还有人这般知我底细,可见这位峨眉山人来历不小!”

到达地宫后,却见两位苍颜老者躺在地宫中央,一位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家风范,另一位则是被大灯小灯围着,胸前还抱着一块玉石,萧一峰见此状便知这边是玄冥子无疑。

萧一峰从袖中抖出冰松棺椁,将玄冥子连人带玉一并放入棺椁之中,即刻便见棺椁中寒光四溢,紧接着大灯小灯煜煜生辉,朦朦胧胧之中却见玄冥子三魂六魄陆续归位,只是多时不见他醒来;

萧一峰等得有些着急于是聚灵施法帮玄冥子凝聚元神,奈何他萧一峰道行不足,每到关键之时灵气消散过快。

“我已尽力,奈何此皆天数,只能请得道行高深的人来才是!”故而只得将地宫布置好依了原样出四了象血沙雷影阵,此时玄武堂主等人在地宫外等候多时,见萧一峰安然无恙出来都喘了一口长气:

“少侠,里面情况如何?我家师祖与玄冥道长可好?”

萧一峰说道:“他二人倒是安好,本想救醒玄冥道长好打探矢天星下落,可如今……哎!”说罢萧一峰便连连摇头。

几人一行回到金顶商议,玄武堂主毕竟年长见多识广,看到萧一峰愁眉苦脸自是心中过意不去想想说道:

“少侠莫要自馁,即是这些人问不出来,老夫倒有个主意,只是要看少侠运气如何,如是能找到此人寻亲之事也便容易,如是寻不着只当老夫没说吧!”

萧一峰此时已是心中凌乱没有一丝头绪又闻得此言自是高兴,“老堂主尽管说来便是,无论管与不管方可一试便知岂不比干坐于此好?”

玄武堂主点了点头说道:“距离此地向东八百里外有一座山名曰五行山,那山上有位算命先生世人管他叫郝半仙,那人自称是邵雍传人,其推演天地之数亘古绝今,凡是这天地三界之内的事无他不知、无他不晓。

只是此人浪迹四海爱管世间闲事,如是无缘知你前往故意躲避也是不可能的!”

萧一峰闻言说道:“若说此人,我倒是与他有一面之缘,当年京都儒生赶考之时那老夫子大闹金銮驾,恰逢矢天星追寻他也刚好赶到,如此说来我还真的去拜访拜访这位老人家!”

玄武堂主笑道:“即是如此,少侠不放到五行山走一遭,倘真无人也当是散心解闷罢了!我等在此镇守武当之时也为你四下打探那妖孽蛏魔踪迹,但有消息即刻传书与你!”

萧一峰点头称赞:“如此最好!”

按玄武堂主指示萧一峰御剑飞行足足赶了两个时辰方只是找不到所谓的五行山,眼下只见一座高岗之上有一所破庙。

庙里坍塌破败不堪,却见地上便是枯枝烂叶,只门口一个杂毛道士依在门榜上打盹,那厮身上落了厚厚一层枯枝烂叶,萧一峰一个踉跄原来那厮旁滚了几十只酒瓶子,萧一峰叹道:

“身为出家之人竟还这般醉生梦死!”

看这样怕是不知死了多久了,故而信步上前却见那厮面色红润不知是否还有气息,萧一峰本要转身离去忽听院内一阵阵雷鸣声,仔细听来却在身后,转身一看却真是方才的老道打鼾声;

萧一峰自是好奇上前轻轻推了那厮一下,不料那厮一推即倒,方才还鼾声如雷这下倒是连气都不喘了,萧一峰顿时慌乱怎就一推就死了。

这厮难不成是泥巴糊的?慌忙将他扶起依旧靠在门榜上欲要聚灵施法却闻那厮竟又打起鼾来,那满口酒气熏的萧一峰连退几步,见他无事知是虚惊一场故而踢了那厮一脚骂道:

“哪来的促狭鬼!”

哪知那厮一倒地又没气了,萧一峰慌忙将他扶起,那厮便又喘过气来依旧接着睡。

萧一峰笑道:“不想世间还有这本事,就算是把他装进麻袋里投在河里只怕他也不知!”正说着那厮靠着门榜竟又断气了。

萧一峰怕是闯祸惹了麻烦也不敢再做造此,慌忙朝那老道磕了仨头说道:

“道爷好生安息,后生无知冒昧还望道爷海涵,冤有头债有主,而今道爷之死确实与晚辈无关,还望道爷明察,明察……”说罢起身便逃下山去。

日近晌午,除了茫茫山岗之外便是万里飘渺的浮云,正是困乏焦渴时,远远望见前方不远处有个飞檐翘脚亭,亭里还有一人正在烧水沏茶,萧一峰叹道:

“锦上添花人人有,雪中送炭世间稀。”故而快步上前低头弯腰叩首行罢礼方才说道:

“晚辈一路奔波路过宝方,只因实在口渴难忍故而向老丈讨杯茶喝,万望老丈不要推辞!”

那人头也不回数道:“要喝你自己沏便是!”

萧一峰闻那人应允自是喜悦忙手忙脚的上前天水沏茶,待痛饮一大口那老丈便转过身来,萧一峰一看心中一惊,手中被子失手脱下,那老丈顺手接住问道:“少侠,这茶可好?”

萧一峰木在那里直点头数道:“好,好,好!”

那老丈又问道:“不知少侠为何这般神态?”

原那老丈便是早上醉依在庙门口的老道,本以为那厮断气了哪知竟赶到自个前头在此优哉游哉品茶,如此岂能不惊?

萧一峰搪塞道:“只因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故而有几分疲倦,老丈切勿见怪!”

那老丈伸伸腰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困,我还困呢!老夫一年睡两回,一回睡半年。

只记得上年偶遇多年不见的好友故而贪杯便在前山庙门口睡了个痛快,只是正在梦中师妹与我敬酒,我正要去接偏不知怎就歪在地上,好容易爬起来师妹笑我作弄她;

我费尽口舌那丫头片子方又将酒杯举起,我刚接过喝了一口正想这下可算接稳了,哪知却被人踹了我一脚,那酒却喷了师妹一脸,哎呦呦!你说现在的人多缺德,我既没招你又没惹你怎就这般找茬……”

此一番话说得萧一峰脸红一阵紫一阵,明知是说自己可又不敢啃半声只是埋着头一个喝茶。

那老丈慌忙夺过茶壶说道:“你小子把我的茶喝完了,一会我可怎去五行山会那郝半仙!”

萧一峰闻言顿时来了精神问道:“你还知道五行山的去路?”

那老道憋了他一眼说道:“这世上除了那赛半仙便只有贫道知道了!”

萧一峰慌忙接过话茬:”那就劳烦老丈带我一同前往!“

那老道笑道:“不,不,不!人心隔肚皮,保不了你小子暗地里踹我一脚,你还是别去的好!”

萧一峰慌忙拦着叩拜道:“老丈且留步,只因晚辈顽劣多有对老丈不敬之处,然鄙人着实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老丈带我一同前去我指天发誓再不敢这般刁顽!”

老道围着萧一峰看了看撇了撇嘴说道:“嗯,看你小子挺有觉悟,也罢谁让你碰到我这般好心肠的来,换作他人……”,说罢老道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头。

萧一峰自是猴急催促道:“我们这且就去吧?”

老道慢悠悠说道:“慌什么,且还有一事没说呢!”

萧一峰问道:“老丈何事尽可一并说来?”

老道边品茶便说道:“一会你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千万别回头更别应声。若是忘记了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萧一峰连连应诺,老道依旧稳坐不起继而说到:“你先莫要着急,你去那边看着何事出现千丈彩练时再来叫我。”

萧一峰虽然不知老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推辞只得连声应诺,大晌午顶着个大太阳足足晒了俩时辰到了日头渐西,那老道士虽是歪着柱子睡着了但仍不时瞅瞅萧一峰是否偷懒。

眼看红日西沉之时忽见山谷中冉冉升起一团彩云如花似锦般绚丽,继而徐徐向山这边飘来,萧一峰一时兴奋只管嚷嚷:“来了,来了!”故而强行将睡梦中的老道拉起。

老道一睁眼说道:“哎呦,来了!”方才还在山那边这回已经到了眼跟前,老道临行嘱咐道:“千万别回头,更别吱声!”

萧一峰不耐烦说道:“记着呢!”

老道拉着萧一峰大喝一声:“起!”便一同向彩云中飞去,先是云里雾里饶了好大一会,忽见前方金光闪烁,华光之门似有门户,老道喝到:

“走,进去了!”故而一道白光打去,顿时金光熠熠天门大开,老道慌忙拉着萧一峰钻进门中,霎时依旧气朗风清一切如常。

殊不知那萧一峰随着老道进入天门后却见前方红云黑雾,时而雷光隐隐,时而酷暑寒天,这且不足为惧,似是过了一道关忽然刮起了飓风若不是老道强行拉着怕是早被飓风卷了去。

如此行了片刻忽听一阵悉悉索索声,时而如人憨笑;时而如鬼嚎哭,只说那声音极为刺耳聒噪的萧一峰头痛气躁,愈是如此心中愈是焦躁;

时而想起想起婆婆去世时自己不再身旁,时而想起与赵姑娘临别送践,时而又想起矢天星当初任玉相识自己却不认得……皆是如此种种遗憾。

正是万病由心,气聚脑中不散又兼耳边极为刺耳的聒噪,一时间萧一峰头几乎便要炸了一般。猛然一睁眼回过神来却听老道口中正念:

“……夫天地所制无过生死、否泰、贵贱;人之所忧无过饥寒、权势、吉凶。七情所生,为思所抑;六欲所从,魔性相阻。天命不测,人世福祸。此往彼来,得失难说……”

“静心咒!”

萧一峰便知耳畔皆是幻觉故而也念起了《静心咒》:

“天地开阖,万物定焉。七曜延年,道相生焉。河洛演书,圣人从焉。夫天地所制无过生死、否泰、贵贱;人之所忧无过饥寒、权势、吉凶。七情所生,为思所抑;六欲所从,魔性相阻。天命不测,人世福祸……”

只因心静外界邪魔难以攻心故而耳畔那聒噪声渐渐停息,忽然竟有数鬼绕着自己相互追逐打闹,萧一峰只是幻觉也不搭理只管默念静心咒,那几个小鬼顽劣一会见无人打理只好无趣去了。

那几个玩物刚走忽见一老妪向这边走来且还向萧一峰招手示意,萧一峰自是不作理会,舒尔渐进却听那老妪责问道:

“峰儿怎这般无情无义,你跟那老道学了几天本事竟连婆婆也不认得了?”萧一峰睁眼一看却是正是自己婆婆,正要上前答话却被老道拉着猛然一想:婆婆已经去世多年怎会在这里,必又是幻觉。

故而只是闭眼不看,老妪见他不应故而怒声斥责,折腾许久见萧一峰只是不答许是识趣转而和声劝说,这说那声音从头到尾异常清晰似是有人扒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萧一峰终是不应一声;

那老婆子看是人软硬不吃便露出真形却是凶狠恶鬼,继而一声咆哮十几只恶鬼悉数扑了上来,那萧一峰就是心如止水一般不惊不燥,忽听一声呵斥“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顿时一片凝寂。

舒尔那聒噪声又起,忽然萧一峰的要被人抱住,睁眼一看却是赵姑娘,赵姑娘低声啜泣道:

“不知师哥怎到此地来?此地进的来可出不去,我被妖人掳到此地倍受妖人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师哥快快救我……”

说罢便紧抱着萧一峰的腰,萧一峰依如古井不波般,那厮不依不饶更欲得寸进尺,忽见萧一峰身上金光一闪众妖孽悉数化成飞灰。

“到了!”老道拉着萧一峰在一峰头停下,却见头无天日,峰下却是滚滚黑雾,萧一峰疑惑问道:“此便是五行山?”

老道笑着指指下面:“那里才是!”萧一峰顺着老道指的方向看去却是黑乎乎一片,忽然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自个就这般栽了下去,萧一峰翻然懊悔痛骂上了那厮的当了。

却听耳畔聒噪声又起盛比来时十倍,萧一峰一会念静心咒一会念九字真言,奈何妖孽众多不得已便聚灵迸光,如此折腾好一会依旧不曾见底,只是下落速度越来越缓;

末后便如飘在空中的鹅毛,时而看到上古妖人于鬼谷掌教打斗;时而看到华阳子于仇江昱激战,时而看到殷敖抱着自己躲避锦毛教主追杀,时而看到终南山激战;

舒尔看到自己与矢天星、韩铛,以及另一个不曾见过的少年欢聚,一会儿看到自己竟于矢天星厮杀,所谓种种相不论古今过去,须臾尘埃既定方才所有幻觉悉数化为乌有;

彼时所在之处时而平原渐崛为高山,时而高山渐为沧海,时而真是一片绿洲,须臾风沙渐起逐步化为荒漠,正在变化中忽一个千丈巨浪打来萧一峰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所有一切又化为虚无。

如此似谢幕一般停歇好一阵

不曾有任何动静,正是萧一峰满心疑惑时忽然不知打哪窜出一只三头巨蟒,那厮头昂起来足有一丈多高,那厮张着血盆大嘴,仅那口中的毒牙便有胳膊粗。

萧一峰一时不备惊了一身冷汗,慌忙二指一扬飞剑“唰”的出窍,于那三头巨蟒打斗十几回合后双剑回旋方才斩掉那厮一头,剩下两头甚是猖狂索性一头咬住一把剑;

萧一峰看是飞剑被那厮衔住一时干着急,猛然看到腰际的雷令一拍脑袋骂道:“真是蠢货,竟将此技忘了!”慌忙聚灵一掌打去只听雷电轰鸣,那双巨蟒闻声倒下。

这边刚倒下那边又来个夜叉鬼,那厮足有十来丈高,只是大脚一抬足有泰山压顶之势,萧一峰御剑疾驰慌忙躲避,却被那厮捉苍蝇一般挥臂舞来舞去。

那厮虽是高大却异常灵敏追得萧一峰着急慌忙指天发雷,虽是雷光闪烁可打在那厮身上竟然纹丝不动,本是要祭出七星灯奈何那厮追得紧,这下萧一峰黔驴技穷整备那厮逼到山石旮旯里;

那厮手舞十几丈的铁叉狠狠掷来,只听一整隆鸣萧一峰本想这下玩完了,不想我萧一峰法旨未成今日栽在那杂毛老道手里却在此归位。

只是许久不觉疼痛,睁眼一看四下却无一物,自个依旧毫发无损这才明白原是又被那幻觉迷住,故而虚惊一场,于是掏出七星灯一道华光洞烛天地,四下幻想悉皆止住;

忽觉地缝里金光刺眼,地上轰隆一陷连人带土塌了下去,待睁眼一看似是回到世间,却见眼跟前一块石碑刻着“五行山”三个古篆,原是一波三折此时才赶到五行山前。

却见那山门破烂不堪似是多年多年无人打理,若不是山门上三个古篆大字还真当走错了地,如此萧一峰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既然到此必然得上山走一遭,听人的故事里常说能人异士往往与众不同,莫不是扮作叫花子,便是瘸子哑巴之类;

那日在京都这老夫子自个卖自个穿的也不是那般华丽耀眼,那厮一路嘀咕一路祈祷总算走到元远卜筮派行宫大殿。

那行宫由先天殿和后天殿,只是两座大殿本是异样辉煌气派;

但看殿门上十八层挑檐,檐上铺着紫金琉璃瓦,进了殿门看到庭院荒草涂地,堂门东倒西歪,窗棱上便是挂着蜘蛛游丝,偶尔几片没有被风吹掉的窗纸上也是一层厚厚的尘垢。

萧一峰依旧不死心走进堂里,不言而喻里面更是一番凌乱,桌几板凳横七竖八,灰土荒蒿吹得那都是。

萧一峰连连喊道:“郝道长,郝半仙……”奈何出了风吹窗户纸声其他什么也听不到,萧一峰只好去往后殿瞧瞧。

出了前殿从一侧旁门通往后殿,那后殿却甚是荒唐,好好地院中竟堆满了大大小小一人多高的石头,萧一峰也是纳闷直接进了乱石中,刚走十步远不料巨石竟然运作前后方位皆以变化;

萧一峰慌忙要退回去,却见后方石阵变换早已辨不清来路,巨石愈发迅速舒尔三三两两向萧一峰撞来,萧一峰聚灵迸光一张打在石头上;

不想那石头竟然毫发无缺于是慌忙纵身一跃,未至半空直觉石阵上方也被人封住,无奈重又落下阵来。

但看那巨石如同疯狗闻到腐肉一般拥挤过来,萧一峰骂道:“区区几块破石头还奈何不了你了!看招!”

只听一声雷响,紧接着电光急蹿,“轰隆”一声迎面撞来的几块巨石已经崩碎,不想那巨石前赴后继又冲过来,忽见前殿外金光一闪石阵一时间悉数静止,萧一峰疑是前殿有人故而蹿回前殿嚷嚷:

“郝真人,好道长……”可依旧一片荒芜并无半点人迹,萧一峰又杵了一会确实没人径直向后殿走去,却见后殿异常规整,虽不赛前殿一般慌乱,可桌椅上也是一层黄灰。

看那屋中并无半个脚印相比是许久未有人来,殿内也无他物只有正殿墙上绘着三幅壁画,中间一幅画的是九天玄女传书与轩辕黄帝,左边一幅是龙马负图,右边一幅是神龟负书。

此三幅画阐述九州五行八卦术数之祖,门外石阵想必是元运卜筮派人所布。只是不知因为何故竟将如此大的殿宇荒废,正是失望之时忽见前殿金光又起。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