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高考之时 潇父去世
很快就是高考了,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大家都非常嗨,操场上点满了蜡烛,全班围坐在一起,每人前面有一罐啤酒,整个操场上弥漫着离别之际。
束云:“同学们,明天就要高考了,今天我们就喝一杯离别酒,共祝18岁的青春。“
操场上同学们都一起举杯,明天就要高考了,大家的心情是沉重而又焦急的。
潇筱:“你们想好了考哪所大学了吗?”
束云:“我想北上,考北平的,做一个北漂。”因为她知道陶泽是在北平的,这样的话偌大的城市里就会有和他相遇的机会,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潇筱:“我喜欢有海的城市,我会到有海的城市。”
马宇:“为什么你喜欢有海的城市?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陶泽:“呵呵,有海的城市多这呢?”
潇筱:“我想去一个可以拥抱海的城市,至于选择哪里,申城,青岛,大连,多着呢,我想我会参考下我爸爸的意见,看看我靠的怎么样。”
陶泽若有所思的想着。
很晚了,大家都各自到了各自地方。
早上,潇夫因为知道今天是潇筱的高考之日。想去送送潇筱,骑着小电动车就出门了,因为是下雨,路面不是很好走,潇父很小心的骑着车。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粉红色的带着雨伞的小孩,由于路面是下拨路,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潇父把车头一转,这一转就跟尾随而来的货车撞上了,撞飞了起来,空中,潇父仿佛看见潇筱笑着叫自己:“爸爸,爸爸。”
随着幻想,小车摔在了地上,重重的撞击声,小车的灯光还在打闪,喇叭还在有节奏的鸣起鸣落。潇父此时眼角布满了血色,身体僵硬的不能动弹了。潇父本能的很艰难的从衣服里拿出手机,很艰难的掏出了手机播出了号码。
他拨通了那个很陌生却又很熟悉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华桐,也就是潇筱的母亲
因为他清楚自己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他能做的就是为潇筱找可以照顾他她的人,而且知道华桐现在过得很不错,比自己更有能力。
华桐之前拖朋友找到自己,希望能告诉女儿母亲的存在,也希望自己能做个称职的母亲所以这个时候只有找她,潇筱的生母。电话接起来了。
华桐:“Hello,你好,请问哪位。。。”说完这句客气话,电话这头还是沉默。
华桐:“Hello,你好,请问哪位。。。”
潇父:“我是潇恒。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华桐:“方便,是不是潇筱出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华桐明显感觉到潇父的不正常,因为这是他们离婚后,第一次接到潇恒的电话,她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当初的抛弃。
潇父:“潇筱交给你了,我陪不了她了。我,我。。。我可能要离开她了,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电话这头华桐突然感觉到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发现自己的 心很堵。
华桐:“给我订张机票,现在。”华桐感觉不会错的,她此时就像赶紧飞到潇恒的地方,飞到自己女儿的身边,十几年的思念,掩盖不了此时华桐心中的愧疚,她对得起任何人,却偏偏对不起自己最爱的两个人。
潇筱洗漱完毕,装好书包,准备去坐上学校专门安排的校车去参加高考的了,但是潇筱心神不定的,和走在一起的束云说:“束云,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的眼睛老是跳,心里也不踏实。”
束云:“能有什么事情,马上就要准备高考了,这是大事,先不要考虑别的事情,先安心的考完在说其它的事情。”
潇筱:“好吧,希望能顺利的考完吧。”
马路上 潇恒经过路人的拨打求救电话,很快被送往市中心医院,到了医院,来不及了,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护士人员很无奈,拿起潇恒手里攥着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称呼为女儿的联络人。
电话响起了,接通了。
潇筱:“爸爸,你怎么打电话了。我马上要考试了,祝我好运吧,我要考好的成绩然后去海的城市。”
潇父:“你好,手机的主人刚刚出了车祸已经离开了,我是救护车上的护士,你方便来一下市第一人民医院吗?”
“啪”的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屏幕碎了。
潇筱的脑袋嗡嗡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潇筱已经定住了,站在一旁的束云傻了。
束云:“潇筱,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电话谁打来的,说了什么。”
潇筱完全听不见束云的呼喊,身体动弹不得,她想跑去找爸爸,可是发抖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前进,脑袋里都是爸爸的身影,似乎连正面都很模糊,对,自己从来没有正面的仔细的看看爸爸,现在却来不及了。
束云看着这样的潇筱很害怕,只有不停的呼喊,时间慢慢的过去,束云不得不使劲的摇着潇筱的身体。
束云:“潇筱,潇筱,潇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
潇筱被束云摇着,看着束云,她想不能让束云因为自己影响到高考。
潇筱:“束云,我好像还有资料没有拿,我得会宿舍一趟,你们走吧,对了,我会自己打车过去,你不要担心了。”
束云:“什么,你现在回宿舍,来不及了,你什么资料那么重要。”
潇筱:“别管我了,你赶紧的走吧!”
束云表示很纠结,但是高考,不能错过,束云头也不回的赶紧向前跑。
此时的潇筱才移动自己的身体,泪水不停的流,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潇筱心里想:“不行,我得去看爸爸,我得找爸爸,我没有妈妈,不能在失去爸爸了!”
潇筱努力的站起来,迈开步的跑向学校外面,天空黑了,下起了小雨,似乎在诉说着悲惨的事。
潇筱出了校门直接拦了一辆车,焦急和司机说道:“我要去市第一医院。”
司机:“好的。”
这边的校车上,司机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位潇筱。
司机:“请问潇筱,谁知道什么情况?车子马上就要开动了,她要是不来,我这里没办法等她。”
束云:“司机,潇筱会宿舍拿资料了,她说等会她打车去考场。”
司机:“好的,那我们出发吧。”
来到考场前陶泽四处寻找潇筱的身影没有发现她,马宇也似乎着急了起来,虽说不是太同考场,但是不至于见不到她。电话也打不通,每个人都拽着心思进了考场,开启了高考。
潇筱想本能的拿手机给叔叔们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不在身上,肯定掉了。车子到了市第一医院,没有手机,潇筱就去柜台询问,全身淋湿的潇筱冻得发抖。
潇筱:“护士,请问下,刚刚出车祸的潇恒在哪里?”
护士:“你稍等下,我这里查一下。”
时间过去了一分钟。
护士:“你去看他吧,他在傍边的一栋楼里”
潇筱“他怎么样了。”
护士:“你去看看吧。”
听完,直接一屁股做到地上,直接晕过去了。可能是太累了,可能是受不了这个车祸消息。
过了很久,很久,似乎这时候的潇筱又开始笑了,因为她的爸爸出现了,爸爸没有死,还活着,和潇筱一起微笑,一起玩耍,突然感觉一阵风来了,爸爸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消失,潇筱想要拼命的抓住,怎么抓也抓不住,哭着喊着爸爸。
突然潇筱醒了过来,潇筱睁开眼:“爸爸,医生,医生,我爸爸呢,我要去看我爸爸。”
按照要求,潇筱被带到了医院的最旁边的一楼,打开那关着的门,潇筱隐约看到了白布遮身的尸体。
医生:“对不起, 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潇筱直接跪在了地上,泪水早已止不住的流下,潇筱喊着:“爸爸,爸爸。”
那声音听起来很凄惨,身边的医护人员都表示无奈的摇摇头。
站在潇筱的背后,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女士,摘下墨镜,泪水流下,没想到这辈子再见面,居然天人相隔。
华桐:“去把医疗费用付了,另外嘱咐医院的人好好照顾潇筱,病房什么的都换下,潇恒的后事好好处理。”
华桐身边的黄钧:“好的,夫人。”
潇筱就默默的看着父亲,眼角里的泪水流着,父亲的容颜潇筱想要记在心里,因为她怕害怕自己忘记了父亲的样子。
潇筱不知道此时等待她的将是命运的变化。
潇筱被调到好的病房,潇筱对着设备齐全的病房觉得有点陌生。
潇筱:“我之前不是住在这里的。”
护士:“有人给你交了医疗费用,你爸爸的也交了。”
潇筱:“谁帮我们的。”
护士:“不知道,是一位男士来叫的费用。”
潇筱想,男士,会是谁啊,难道是撞车的司机。
潇筱没有心思想,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曾经她还是快乐无忧无虑的一个人,此时家庭没有了,破碎了。只有她一个人在飘摇。被子捂着头,不然说话,以沉默示人。
护士见状,悄悄的出去了。关上了门。
酒店里,华桐坐在沙发上,沉默。
黄钧:“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华桐:“帮我好好照看潇筱,潇恒的后事怎么样了。”
黄钧:“要不要和潇筱说下。”
华桐:“怎么说,我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出面。”
黄钧:“你应该先和潇筱小姐见面,以潇恒故友的身份见她。”
华桐:“那我们去找潇筱吧!”
车子开到医院,华桐一个人上了病房,透过病房看见潇筱的面容憔悴,躲在被窝里。
华桐走了进来,她轻手轻脚的拉开窗帘,掀开被子,潇筱的泪水沾湿了一块被子。
潇筱慢慢的坐起来 :“阿姨,你找谁。”
华桐抚摸着潇筱,眼里隐藏泪水,哽咽说道:“我是来找潇筱的。”
潇筱:“我?阿姨你认识我吗?”
华桐:“认识,你爸爸出车祸前打电话给我,拜托我照顾你。”
潇筱:“阿姨你是?”
华桐:“我和你爸爸是好友,你爸爸经常说你呢,非常骄傲有你这样的女儿,电话里始终让我好好照顾你。”
潇筱一把抱住阿姨。
华桐第一次感受女儿的拥抱,手抚摸在自己孩子的头发上,久违的慈爱。
第二天,潇筱和华桐一起处理的了潇恒的后事。
抱着潇恒的骨灰埋在墓地里。看着墓碑上那张微笑的潇恒,华桐和潇筱两个人抱在一起痛苦,墓碑前是鲜花,潇筱哽咽的说道。
潇筱说:“爸爸,原谅女儿不孝,原谅女儿不在你身边。”
华桐说:“潇恒,我会把潇筱当做自己的孩子好好照顾,就当是我当初和你的承诺。”
潇筱说:“阿姨,以后怎么办!”
华桐说:“潇筱,我查过了你没有高考,接下来我会接你去北平复读,你要考上很好的大学,完成你爸爸的心愿。”
潇筱:“北平,我不想离开我爸爸。”
华桐:“你没有离开爸爸,只是去学习,到了寒暑假你可以回来陪你爸爸,和阿姨在一块,阿姨陪你一起。”
潇筱看向墓碑:“爸爸,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华桐牵着潇筱慢慢走出了墓园。
潇筱:“阿姨,我想先回家一趟。”
华桐:“好,我陪你。
回到家里,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潇筱看着熟悉的地方,哪里都有爸爸的身影,潇筱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在回来,所以她想回来看看,记住这里的一切,院子里爸爸种的小树,潇筱给浇了谁,在树上挂着一个小牌子:潇筱的树。这是爸爸为她种的树。
潇筱拿来一支笔,在下面写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潇筱把白布遮住了家里所有的地方,沙发,床,椅子,桌子等。。。
关紧门窗,潇筱和这里的一切说了再见,回趟家,她没有拿什么只是拿起了那个自己攒钱的钱罐,因为这是可以寻找另一位家人的所有。外加拿了一张爸爸的和自己合照。
车子飞驰,经过校园,潇筱挥挥手,车子的飞驰过的瞬间,陶泽、左昊、康文、单涛、顾孟、并排着走在校门口。
和这里的一切都说了再见,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就离开了,带着那份伤心,带着那份绝望,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