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昏暗的屋子里集满了闪闪放光的饰品,华丽的服装铺满了整张床。
古老的铜镜映照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孔,如同鲜血般的口红慢慢地抹在唇上,为俊美的面容添加了几分亮丽。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啊!”咔嚓一声,口红掰成两半落到地上,在地上划下一道红色。
艾柯诺斯看着自己身上黑色的裙子,长长的裙摆铺在地上,白色的丝绸点缀在那一片黑色上面,显得华丽、端庄。
“不要抱怨了,演出要开始了,准备好没有?!”银看着艾柯诺斯的样子,讽刺地笑了一下。
优雅的音乐杂交着人群的嘈杂声和主持人的声音,打破了演播厅的宁静。
“各位同学们,下午好!本学校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你喜欢其中一场演出的话就请把手中的玫瑰放到他们班级门口,得到最多的则有奖励!”
银掀开沉重的红布,往外扫了一眼,只见乌压压的人群挤满了每个角落,穿着西装的主持人站在舞台上陶醉的演说着。
“好了,让我们尽情期待莎士比亚的麦克白剧场!”
砰地一声,耀眼的灯光突然关掉,嘈杂声瞬间消失。
“这里还是有一股血腥气,所有阿拉伯的香料都不能叫这只小手变得香一点。啊!啊!啊!”
寂寞疯狂的声音飘荡在演播厅中,红色的灯光打在艾柯诺斯的脸上,悲痛地看着自己的手。
“我要把他穿起来。加派骑兵,到各国各处巡回视察,要是有谁嘴里提起了一句害怕的话,就把他吊死。”
银走到舞台中间,红色的披肩披在盔甲上,随风飘动着。
舞台低下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场王位的争夺,默默地上演着一场时代的悲剧,直到演出结束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演出中。
“终于结束了!”艾柯诺斯漫步走在校园里,几十辆私家车陆续地停到学校的底下停车场里。
“怎么会有那么多车啊?”银跟在艾柯诺斯的后面,望着那些车子默默地羡慕着。
“今天学校开放,家长可以过来看自己的孩子,谁让这学校平常是不能随便进来的呢……啊,不好意思……”艾柯诺斯扶起被他撞倒的妇女,把地上散落的文件递到她的手上。
“不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呢?”妇女慌张地看着周围,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避开艾柯诺斯伸过来的手,迅速离开,往校长的办公室跑去。
银望着那个背影,一丝疑惑一闪而过。
“我的孩子呢?校长!”妇女激动地看着校长,桌面上的咖啡早已冰凉。
“这位女士,我说了我们学校没有这个学生,你是不是记错了啊!”肥胖的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啪嗒一声,精美的杯子落到地上摔成碎片,咖啡浸湿了地毯。
“不可能,活生生的人为什么会不见啊,你们学校的人是不是串通好了,假装忘记了罗素这个学生!”头发散乱的盖在妇女苍老的脸上,浑身颤抖着。
校长愤怒地把妇女推到门口外面,用力地关上了门。
滴答,滴答。泪水一滴滴落到地上,妇女捂着脸失声痛哭。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杀死了知更鸟。谁来当执事?是我,云雀说,只要不在夜晚,?我就会当执事。?”
空灵的声音缠绕在妇女的耳边,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戴着高帽的男人从黑暗的尽头走到妇女的面前。
“我知道您的儿子在哪里,我的知更鸟……”男人扶起妇女,深紫色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
一瞬间,两个人消失在走廊中,只剩下那首朗朗上口的童谣回响着。
“谁来当主祭??是我,鸽子说,我要哀悼挚爱,?我将会当主祭。谁来抬棺??是我,鸢说,?如果不走夜路,?我就会来抬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