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愤怒,怒带着痛
魅pub的一个豪华包厢里,男男女女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道喝着啤酒,勾肩搭背,有的拿着麦克风深情投入地唱歌乱嚎。
一个样貌不错,看衣着家境不错的女生坐在一个帅气的男生的旁边,搂着他的的胳膊,娇嗔道:“颜奕,你学习那么好,中考结束,我让我爸给我安排到市一高,这样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颜奕不语,只是低下头,靠近那个女生的脸庞,吻了一下她的脸,唇瓣离开,又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惹得那个女生更是娇笑连连,娇羞地躲在颜奕怀里。颜奕拥着她,带笑的眼神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和寒意。
包厢里星星点点的彩色灯光在昏暗中不停地闪烁交织,没想到这群初中生不是在家里好好学习,而是在这个地方挥霍玩弄着他们的人生。景齐也在这群人里,刚上初一的他看外表活脱脱的一个小正太,网吧他常去,不过今天这种场合还是第一次来。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学习太无聊,来这里只是偶然间和这群初三的认识,用来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因为不想回家面对老妈给他弄来的什么家教老师,不用想老师肯定是一个欧巴桑。
这边的颜晗刚刚从一楼酒吧里歌舞混乱的地方穿梭出来,搜寻了半天没有看到要找的人,来到二楼,拦住一个端着酒的服务生,“几分钟前,一群初中生大小的人,在那个包厢?”
端酒的服务生打量这个身穿牛仔裤和灰色针织外套的女生,看她的打扮不像是会来这里消费的人,本不想告诉她,但是这个女生的语气中仿佛带着一种不能抗拒的气势,就指了指那个包厢的方向。
颜晗加快脚步,走到包厢门前,说实话她真的不希望看到弟弟颜奕在里面,右手握住门把手,迟疑了一下,推开了门。
此时包厢里的人都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身影打断,都打量着这个好像走错房间的女生。只有颜奕,脸色突变,十分震惊,还依偎在他怀里的女生一脸奇怪的看着颜奕。
颜晗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当看到颜奕如此亲密地搂着一个女生,这是颜奕吗,她不敢相信,从小到大一项乖巧的弟弟竟然以这样一幅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一刻颜晗极度愤怒,强大的怒火在心中翻腾,就要把她吞噬。自从妈妈去世以来颜晗给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从来没有过明显的波折,而此时此刻,她的弟弟,她最重要的亲人之一,竟然瞒着家里出来和一群人鬼混,不可置信,颜晗十七年来的人生第一次这么愤怒过,这种愤怒就像被刀子绞了一样,带着深深的痛。
颜奕被突然到来的姐姐吓了一跳,看着姐姐发怒的面孔,一把推开怀里的人,这个在学校里称霸的少年,此时的内心惶恐不安,急的张口解释,“姐,不是这样的。”
颜晗已经气的红了眼,她的脾气清楚的人都知道,那是万万不能惹的,“解释什么,颜奕我告诉你,你赶紧跟我走。”
颜奕第一次见到姐姐颜晗如此愤怒,姐姐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时,那个刚刚在颜奕怀里的女生走到颜奕身边,立刻挽着颜奕,刻薄的声音响起,“姐姐又如何,亲的认得啊,我告诉你颜奕他是我男朋友。”颜奕马上推开她,作势走向颜晗那边。
真没想到,弟弟马上就中考的,竟然早恋,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来这种场所,越是最亲的人颜晗越是恨,颜奕的行为完全激怒了颜晗,爸爸颜边没退役之前,颜晗经常和父亲练习格斗。此时此刻,颜晗为父亲不值,为逝去的妈妈不值,她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经历不幸的她一只隐忍着自己的情绪,直到今天,她忍无可忍。
颜晗直接走到颜奕那里,对着颜奕直接凶狠踹出一脚,颜晗看似柔弱实则十分厉害,这一脚直接把颜奕踹倒在地。
周围人都傻眼了,被拥开的女生被颜晗暴力的举动吓到了,其他人也让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到了,沙发里景齐眨着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打人的颜晗。
颜奕对姐姐颜晗很是害怕,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深深伤了姐姐那可倔强的心,颜晗的心痛的滴血,他的心也同样。
没有人在唱歌,包厢中音乐的声音依旧震耳欲聋,而刚刚颜晗和颜奕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移动的五彩灯光打在颜晗的脸上,她的双唇紧闭,眉头紧皱,眼神比火焰还要灼人,比刺刀还要锐利,比寒冰还要冷冽。
“走,跟我走。”颜晗对着颜奕低吼。
颜奕站起来不安地看着姐姐,颜晗直接转过身去,踢开脚钱的啤酒瓶,酒瓶碎裂的声音,下的包厢里的小女生尖叫一声。颜晗又踹开门,大步离开,颜奕紧跟着离开,留下一群完全被吓傻了的群众。
出了包厢,来到嘈杂的一楼,颜奕跟在颜晗身后,不敢说话,他以为颜晗要带自己出去,没想到颜晗直接走到吧台那里对着酒保说:“一打啤酒。”酒保似乎都被这个小丫头的气势镇住了。
“愣着干什么,叫你拿就拿。”酒保赶紧拿出一打开了瓶盖的啤酒。
颜奕越来越害怕了,他后悔了,他只是在经历失去母亲之后,心里很难受,就想放纵一下自己,这样可以减少自己的痛苦,但是他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家人,看着颜晗的举动,颜奕真的很懊悔,就像深陷泥潭的困兽一样,面对姐姐,他似乎无法呼吸。
“姐,你要酒干什么,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颜晗不理会颜奕,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就往自己嘴里灌,酒保被眼前这丫头豪迈的喝法吓住了,拿着一杯给客人的酒直接停在那了。颜奕伸手就要夺,颜晗怒视着他,用另一只手拥开他,咕咚咕咚干了一瓶,又拿起另一瓶,又开始猛灌。
毕竟是男孩子,虽然差了两岁,颜奕看着姐姐如此喝法,夺过第二瓶酒,嘭的一声放到吧台上。
语气懊恼带着伤心,“姐,求你了,不要这样,我保证,姐,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愤怒带着酒精的作用,颜晗的演讲红的得骇人,“颜奕,我告诉你,你不是要玩吗!你不是想混吗!好啊,我陪着你,我还念什么书啊,我这就回去退学,我他妈的陪着你。”越说越大声,越说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下来,倔强的颜晗,这一刻用自己的行为给弟弟颜奕一个巨大的教训。
颜奕也红了眼眶,他的姐姐对自己如此用心良苦,颜奕一把抱紧颜晗,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颜晗的情绪在彻底爆发后平静下来,靠在早就高于自己的弟弟怀里,心里绷紧的弦终于断了,这一刻,颜晗,泪流满面。这一刻,颜晗知道颜奕已经悔改。
酒保对这样的场景也动容了,在颜晗姐弟正要付钱离开的时候,笑着对颜晗说:“小妹妹,今天的酒钱就算我请你了,你,还真是让我佩服。”怕她执意要付酒保就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颜晗很感激这位素昧平生的酒保,主要是这里酒钱真的很贵,让她付还真的很是心疼。
恢复一切的包厢早就没有了起初的欢闹,颜奕离开后,景齐也跟着离开,两个帅哥都走了,小女生们没了兴致,小男生们没了乐趣。景齐在魅pub的楼下,还真的看了刚刚喝酒的那一幕。小正太心里有点蠢蠢欲动,还十分激动,这个姐姐好酷啊,大大的眼睛又眨了几下